医娘是寄秋创作的完结言情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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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医娘 作者:寄秋 | 书号:45449 时间:2018/1/18 字数:109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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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你说我这⽇子何时才能到头?” 珊瑚年约二十五、六岁,面容姣好,挽着妇人髻,体态柔美,微带媚⾊,光滑无瑕的肌肤宛若一块⽩⽟,气质清柔婉约,娇不胜风。 她曾是陆婉柔的陪嫁丫鬟,与陆婉柔最为亲近,如今是她屋里的管事娘子,几年前陆婉柔让她嫁给管茶酒司的小避事。 府里四司六局,四司是帐设司、厨司、茶酒司、台盘司,六局则是果子局、藌煎局、菜蔬局、油烛局、香药局、排办局,其中的茶酒司不可说不重要,负责的是宾客所需的茶汤、暖汤、筛酒、请坐咨席、揭席 ![]() 四司六局中都有陆婉柔埋下的线,藉由理家之便,她收买了不少人心,十年来她掌控了府里的大小事,在这漠北将军府中,还是有一大半人乐意听她指使,纵使佟若善⼊门,想要从她手中拿走大权并不容易。 而生 ![]() 为了把漠北将军府变成她的囊中物,她拉拢每一个可以拉拢的人,甚至不惜利用自己人。 “姐小若能把心 ![]() 有他人在时,她会中规中矩的喊陆婉柔一声夫人,私底下才叫姐小。 在刑剑天第三任的 ![]() ![]() ![]() 其实还有二老爷、三老爷家的夫人,只是各个院子划分得很清楚,东跨院和西跨院的生活各自自理,因为老太爷还在所以并未分家,每个月由公中拨下各房的月银以供所需。 换言之,这些旁支都是刑剑天在养的,他们也不愿意分出去,反正吃、住都有人供养,不花一文钱,赚的都是自己的,还有将军府这把大伞当蔽护,何乐而不为,况且只要嫡系的子孙都不在了,谁都有当家的机会。 “也只有你还喊我一声姐小,知道我是谁。”陆婉柔看着铜镜中依旧不显老的容颜,有时她会怀疑这是她吗?为什么她看不见以往的朝气 ![]() ![]() “姐小,罢手吧,不要一错再错,这回不能再由着你任 ![]() “是错吗?分明是他们欠了我,我要回来有什么不对?由来大家都说我乖巧、温顺,是知书达礼的好姑娘,可是有谁看出我內心的不甘和怨恨,我想得到我要的,有什么不对?”她这枯燥无味的一生只放纵一回,她要为自己活。 “可是你不能伤害人呀!乔府千金是意外,怪不到姐小头上,你只是不小心推了她一下,但是接下来的李姐小、陈姑娘你就太过了…”无心和蓄意是两回事。 “她们都该死!她们不该妄想嫁进将军府,和我抢…”陆婉柔媚柔的双眼中迸出強烈的恨意。 珊瑚惊慌的连忙制止“姐小,慎言。” “呵!在自个府中也要过得像作贼一般,不能畅所 ![]() 她不会放,也不肯放,是她的就是她的,谁也夺不走,包括漠北将军府,以及… 他!她隐蔵在心底最深处的一道影子。 陆婉柔嫁进将军府时年方十六,而刑剑天十五,相差一岁的叔嫂并未生分,因为两家本就是往来密切的世 ![]() ![]() 其实每个人都知晓陆婉柔会嫁给刑大郞,两家的长辈早年就做了口头约定,等她及笄后再议婚,用一年走完大礼,两家人 ![]() “姐小不是不能放,而是舍不得放下,一再为难自己,姐小,珊瑚求你了,你真的要收手了,这一次不一样,三爷他…他很中意他的小 ![]() ![]() ![]() 曾经是那么好的人,怎会变得这么可怕?难道为了一个男人,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吗?偏偏看似柔顺的姐小其实⾼傲固执,又容易钻牛角尖,除非她自个儿想通,否则旁人 ![]() 陆婉柔仰头一笑,眼中泪光浮动。“我已经做了这么多了,已经不可能停了,难道你要我无所事事的等死吗?” 死一个人是死,死两个人是死,那多死几个又有何妨?她并不在乎死的是谁,谁敢染指她的东西,她就要谁死! “姐小…”何必执 ![]() 陆婉柔眨掉眼底泪⽔,再次堆起温柔笑意。“好了,不要再说了,那边的事成了没?” 珊瑚无奈苦笑。“还没听见有什么动静。” 一旦府里有事发生,全府上下定会惊慌失措,刑克之名再一次得到验证,但是这次却安静得有点诡异。 “去查。”陆婉柔有种等不及的迫切。 珊瑚一脸为难的双手 ![]() 才几天而已,有必要这么急吗?况且若这一次三少夫人再离奇暴毙,恐怕不理俗务的三爷也要生疑,有些事不能查,一查定会露出破绽,以三爷的雷霆风行,姐小想要全⾝而退是难了,她做的可是伤天害理的事呀! “谁让你明着去查,暗着去探,让琥珀和珍珠多和那四个青字辈的丫鬟打 ![]() ![]() 从出生到出嫁都待在內宅的人,陆婉柔接触外界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她学的尽是內宅妇人 ![]() “是,姐小,一会儿我就让她们到那边走动走动,琥珀很喜 ![]() “青桐…”陆婉柔目光深幽的望向花架上尺⾼青花瓷瓶上的青花细纹,不知想着什么。“还记得⾚⾖猪油松糕吗?让厨房的人送几碟子过去,就说每一个院子都有。” 闻言,珊瑚惊恐的马上变了脸⾊。“姐小,你不要…不行,太冒险了,你再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我决定的事不容更改,你好好办妥就是了。”陆婉柔不想再看见那两人形影不离、出双⼊对,她觉得她的⾝体快要爆开了,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捉住,那是她无以遏止的痛。 “姐小…” 珊瑚为姐小担忧,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忧心忡忡,若是事情一如往常的顺利,她还是府里颇有地位的管事娘子,管着姐小院子里的大小事,没人敢给脸⾊看。 反之,她的路也到尽头了,三爷也许会看在死去的大爷分上放过姐小,但是姐小⾝边为她所用的人未必这般幸运,可想而知,他们只会有一个可悲的下场——杖毙。 “夫人,三 ![]() ![]() “你说谁来了?”是她听错了吧。 “三 ![]() ![]() “她怎么来了…”陆婉柔这话是自问,蚊蚊般无人听见,她眉头轻轻一颦,推测佟若善此番前来的用意,她虽然不想见佟若善,但还是把琥珀把人带到小厅,她也跟着起⾝过去。 “账册?”陆婉柔挑起眉,似乎听不懂佟若善在说什么,但眼底的暖意逐渐变冷,多了一丝道不明的幽黯。 “是呀!相公说大嫂为府里 ![]() ![]() “娘?”陆婉柔脸⾊微变,这个称谓让她感到刺心,她无儿无女,凭什么喊她娘? “大嫂你别介意,相公他一向有口无心,老说些浑话,大嫂看起来年轻多了,顶多比相公大个七、八岁而已…”佟若善好不天真的睁着⽔漾大眼瞅着她。 “一岁。”陆婉柔冷冷的纠正道。 “什么一岁…啊!大嫂是说只差一岁呀,真的假的?你看起来像相公的姊姊,我都嫌他老了…呃!不是啦!我说错了,不是说大嫂你很老,而是相公他老了,毕竟我才十五,他都快大我一轮了…”在这个时代,二十六岁就是老男人了。 陆婉柔的年纪正好大佟若善一轮,那意味着她更老,佟若善这话儿真往陆婉柔心窝上戳,她哪里老了,竟敢拿她最在意的年纪打她的脸,年轻娃儿比得上她的媚妩风情吗? “妹妹的确稚嫰,花骨儿似的年纪,莫怪小叔子沉 ![]() “对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我祖⺟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她常说我 ![]() ![]() 一个寡妇的屋里全是鲜 ![]() ![]() “你的确太直了,容易得罪人,还是听你祖⺟的话,少开口为妙。”话多会气死人。 佟若善占尽便宜的是,她有张欺世的无琊小脸。“好,我听大嫂的,少说话,不过你账册得给我,我好在相公面前彰显彰显,免得他老笑我年纪小,没有理家的本事。” “什么账册?”陆婉柔一脸不解。 “府里一整年开销⼊账的总账。”耍赖呀也要看她肯不肯给机会,与她不同心的人,一律归为异类。 听她口齿伶俐的以一句话概括,有些看不起她的陆婉柔心里微惊,觉得自己似乎错估了什么。“你怎么事先没叫人来知会一声,我还没整理好呢!” “是吗?那我得问一下喽!”佟若善看向⾝侧的绿衫女子,沉着声道:“青桐,你办事越来越不利索,要打你十板子才知道错吗?” 知道主子在作戏,青桐连忙跪下直喊冤。“我一⽇三回快跑断腿了,可是每回来,都说大 ![]() ![]() “是呀,我告诉了珊瑚姊姊…”琥珀正要答话,她抬头往珊瑚瞧去,瞥见她低眉顺眼地站在左手后方一步,她心头一个咯登,当下明⽩珊瑚的意思,当人下人的多少有点眼力,于是她马上话锋一转“哎呀!我忘了有这回事,当时珊瑚姊姊忙里忙外的,我想说却找不到机会,心想晚一点再提,没想到手头事一多便忘了,对不住了,青桐妹妹。” 青桐苦着一张脸,都快哭了。“琥珀姊姊,你要害死我了。” 见她眼眶都红了,感到抱歉的琥珀腼着脸为她求情。“三 ![]() ![]() “好了好了,她都认错了,你不会连我的人也要罚吧!”陆婉柔发话了,她的丫鬟凭什么对别人低声下气。 佯怒的佟若善这才抚平微微的嘴,要青桐起来。“好吧,看在大嫂的面子上我不罚你,不过,下不为例。” “是,谢谢三 ![]() ![]() 陆婉柔施恩似的扬笑一颔首。 “大嫂,你的丫鬟忘了转告,但我可没忘,我记得相公前些⽇子才说过要把将军府 ![]() ![]() 陆婉柔笑得冷淡,完全不看佟若善一眼。“我不是说了尚未整理好,你催得再急我也没办法呀!” 有个天下第一不要脸的丈夫,佟若善⾝为 ![]() ![]() “你不走了?”陆婉柔慢慢坐正⾝子,两眼有些锐利的看向她。 “是呀!新妇不好当,上要伺候公婆…啊!鲍婆不在了,只剩下一位老祖⽗。对了,大嫂,你要是人手不⾜我可以把青蝉借给你,她是算数儿⾼手,一个时辰能算完十本账册。” 瞧她两眼亮晶晶地直瞅着自个儿瞧,陆婉柔顿感心浮气躁,浑⾝像爬満了蚂蚁似的。“不用了,我不缺人。” “那大嫂几时能把账册给我?”佟若善很无赖地将上⾝往桌上一趴。 “过几⽇…”陆婉柔还想打马虎眼,先把人哄走再说。 “什么,大嫂的人这么没用呀!”佟若善的言下之意是,大嫂也未免太无用了,主子无能,底下才会跟着一堆废物,光吃粮,不⼲活。 陆婉柔被气得脸⾊涨红,顿了下才道:“你先回去,我弄好了就叫人拿去给你。” 佟若善摇着头。“不行啦!大嫂,相公会骂我笨的,青桐、青蝉、青丝、青芽,你们帮大嫂把账册都搬出来,我们一本一本的算,你们谁也不许偷懒,不然扣月银。” “是。”四青异口同声的应道。 她们一个橹着琥珀,一个推着珊瑚,一个笑咪咪的挽起珍珠的手,另外一个就负责随机应变,最后真的把陆婉柔放钥匙、账册的箱子给扛了出来。 事实上佟若善早让人来踩过点了,刑剑天有个手下善于偷 ![]() 不过陆婉柔不知是太自信了,还是 ![]() “你…你这是⼲什么,抄家吗?”陆婉柔气恼的道。居然未经她同意就像土匪似的闯⼊內室,这世道要反了吗? 佟若善眉笑眼的取出一本账册,翻开第一页。“来吧!大嫂,咱们开始算了,早点结束我好早点回去陪相公。” 青蝉善解人意的磨好墨,将沾了墨⽔的⽑笔送至主子面前。 “我没心情算。”哼!她不动笔又能奈她何,谁也強迫不了她。 “大嫂不算就让我的丫鬟算喽,若是查出账目不符或出⼊太大,到时可要大嫂拿银子来填。”佟若善原则上是和平主义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敢?!” 佟若善敢不敢呢?她当然敢!连脑袋都敢剖开来用雷 ![]() 一见陆婉柔摆出一张活死人脸,她二话不说让四个丫鬟一人一本,或站或坐或蹲的核算字体还算工整的账册,并抄录一本核算完的清账。 陆婉柔以为她们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庒 ![]() ![]() 呃,好吧,青桐算是里面程度最差的,总而言之呢,四青接手不到一刻钟,便查出七处账目不符,差额百两。 “等一下,我自己来。”额头早已渗満冷汗的陆婉柔表情僵硬,她向琥珀使了个眼⾊,琥珀赶紧将账册收回来。 她会做假帐,早些年她做得连⼲了多年的老账房看不出一丝异样,账面上一乾二净,收支与开销一目了然。 但是人是有惰 ![]() ![]() 人一骄傲就有疏漏,有了疏漏便会越来越多,到最后她已经把整座将军府当做私有物,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人来查,刑家的男人从不管內宅,所以她有恃无恐,吃定府里只有她一个嫡系夫人。 “珊瑚,去弄些⾚⾖猪油松糕,一会儿给小夫人填填胃,记得,多下一点⾚⾖,蒸得松软些。” 佟若善有趣的想着,夫人还有分大小,那谁大、谁小? “夫人,⾚⾖好像快没了…”珊瑚的头摇得很不自然,急得眼眶都有点红了。 “不是昨儿个刚进了一批?你还说这次进的⾚⾖又大又 ![]() “…是,奴婢这就让厨房去蒸。”姐小还是要走上这一步,不知是好、是坏,珊瑚的心里很不安。 “来尝尝刚蒸好的⾚⾖猪油松糕,⾚⾖蒸得香软再庒成泥,与浸泡了两个时辰的糯米一起 ![]() 陆婉柔过分殷勤劝食的模样,再看着⾊泽鲜 ![]() 她刻意拿起装了三块糕点的小盘子,露出垂涎的神⾊,看得她的丫鬟们十分焦急的伸手去拦,她一脸馋相地作势闻了又闻,其实是憋⾜了气,手指在盘子上方绕来绕去,看来似是在考虑要挑哪一块来吃。 但实际上她连碰都没碰到,纯粹是猫捉老鼠,在吃掉老鼠之前先戏弄一番,能把老鼠胆吓破了,可是一件得意的事。 “吃呀!等松糕凉了就失了香气,也少了松软口感,你张嘴,我喂你。”显得急躁的陆婉柔,葱指拈起一块甜糕,顾不得优雅的就要往佟若善嘴里塞,双目睁得老大,非要她吃进去不可。 佟若善头一偏,与硬塞来的糕饼错开,故意唉声叹气的抚抚平得不能再平的肚⽪。 “青丝,都该怪你,你这坏丫头做什么鲜花活油饼、莲蓉翡翠酥的,害我一时贪嘴吃撑了,这会儿还积着食。” 四个青暗自吁了一口气,感谢主子没犯胡涂,同时也等着看主子要怎么出招对付。 “你不吃?”陆婉柔的眸光倏地一沉。 “我想吃呀,可是肚子不允许,再吃就要 ![]() ![]() “你真的要吃?”陆婉柔有几分怀疑。 “不吃摆着养老鼠吗?”佟若善一副“你这问题真奇怪,不吃拿了⼲什么”的模样,把她堵得气结。 “好吧,你喜 ![]() “⾚⾖补⾎,养颜圣品。”佟若善心照不宣的点点头,还朝笑得很僵的陆婉柔一眨眼。 在佟若善的监督下,陆婉柔很快的核对好该 ![]() 一刻、两刻…一个时辰过去了,佟若善还是精神奕奕地睁着双眸,兴味十⾜的看着,好像看久了能从她脸上看出朵花来,把她 ![]() ![]() 整整三个时辰,誊写的手微微颤抖,头一次自视过人的陆婉柔失去平⽇的从容,她的自信大受打击,她发现她低估了对手,佟若善比她想象的还要強悍。 最后,她败下阵来,因为她的手酸痛得彷佛不再属于她,再也拿不动⽑笔了,她只能恨恨的瞪着胜者不变的笑容。 回院子的路上,几个丫鬟把佟若善围在正央中,一口装账册的大箱子由青芽扛在肩上,她力气大,扛得不吃力,青桐则打着灯笼引路,一行人都耗到⼊夜了,可见陆婉柔有多难 ![]() 不过最终的目的达到了,还是大获全胜。 “夫人,你要吃那松糕吗?你忍一忍,奴婢再做一份相同的。”青丝的声音细细柔柔的,却带着一丝着急。 佟若善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一敛。“你们以为我没长脑吗?猪油松糕里加了相思子。” “相思子?”青丝不解的反问,不是红⾖吗? “相思子长得和红⾖非常像,但是气味有点涩苦,而且…”佟若善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道:“有毒。” “什么…” “有毒?!” 四青纷纷惊呼。“小声点,不过别扔了,留着毒老鼠。” “夫人,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将军?”青芽问道。这种大事理应由他这个家主出面,不能姑息养奷。 佟若善摇头摇。“还不到时候,他最近在查前头那三个的死因,后宅的事我还应付得了,不要增加他的负累,他也够累心了,平⽩多了个刑克之名惹人非议。” 听她说完,丫鬟们掩嘴轻笑。 “其实夫人 ![]() “呿!哪是心疼,我是不想太早当寡妇。”有个处处纵着她的男人可依靠,还 ![]() “什么寡妇,是在说大嫂吗?她为难你了?” 一行人一进月洞门,一道拉长的⾝影便 ![]() 听着丈夫关切的言语,佟若善觉得整颗心都暖了起来。“我是别人为难得了的吗?别太小看我了,你来瞧瞧这是什么,我把你的家当全拿回来了,你可别太佩服我。” “大嫂肯给你?”刑剑天有些出乎意料的挑眉,他以为至少要拖上几个月。 “不给还留着填棺材底吗?”她这人最大的美德是有耐 ![]() “瞎说什么,等了你一天了,还当你要放我孤枕难眠,才成亲没多久就被嫌弃了。”账册才不是重点,他拥着 ![]() “早就嫌弃了,后知后觉,瞧我多可怜,忍着和你睡同 ![]()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夫人。”刑剑天好笑的重重吻了她的 ![]() 瞧两个主子又腻在一起,四青自动自发的各自散开,青芽把大箱子卸下,放在內室的百巧柜里,青丝走向小厨房,准备为饿了一天的主子做顿丰盛的佳肴,青蝉和青桐则是去帮忙青丝。 “别又来了,稍停一下,我这会饿得慌,可没力气应付你。”佟若善赶紧从他腋下一溜,顺势踢掉脚上一双鞋。 屋里都是自己人,为了舒适,她用兔⽑做了一双室內拖,她一⼊屋就换鞋,两脚踩在软⽑上。 见她穿得 ![]() ![]() “阿善,你学坏了,満脑子那回事,我只是疼疼你而已,瞧你就舂心 ![]() 佟若善气得一口咬住他的指头,发狠的磨牙。“那你就别碰我,看你能忍到几时。” “不碰你还是个男人吗?我这人忍功不太好。”他捧起她的小脸又是一吻,这一次带着令人魂销的款款柔情。 好不容易一吻方休,她稍微 ![]() 刑剑天一正⾊,将她抱在怀里,坐在靠窗的软榻上,此时红莓已落,结出一粒一粒的小青果。 “大嫂怎么肯把账册给你?以前我曾提过要看一看,她总有千百个理由打消我的念头。”让他自觉没趣的摸摸鼻子走人。 “那是你用错了方式,有些事我做得你做不得,你尚且顾虑她是你大哥的遗孀,心想她的这辈子就这样了,难免多有纵容而不忍语气重些,而我没有你那些攀丝牵藤的情谊,想下重手较无顾忌。”她装出凶狠的表情,可是狠不起来,巴掌大的小脸反倒娇⾊浮翩,惹人怜笑。 刑剑天好笑地 ![]() “反正我是虎口夺食了,比你強上一点点,那你呢,查得如何?”事隔多年,当年的许多证据应该都没了。 一说到令人沉重的话题,他俊美的面庞蒙上一层冰霜。“有些端倪,较近的陈家姑娘有几个丫鬟,据她们所言,她的确是害怕我的克 ![]() ![]() “可是…”佟若善知道他还有下文。 “她们觉得奇怪的是,陈家姑娘夜一未传唤她们,可是在收敛尸体时却发现桌上多了一盘吃过的糕点,当时她们也没多想,全往屋外的树 ![]() “你认为糕点里有毒?”正好她今天也遇到一桩。 “至少是个疑点。”平空出现的事物不见得是好事。 佟若善想的是另一件事。“阿天,关于你刑克的流言,是何时传出来的?⾼门大户谁家不死几个人,可就没听过有人说他们不祥。”有人说才有人传,源头在哪里? 他叫她阿善,她便叫他阿天,她说这叫礼尚往来,他则纠正她,说这叫做夫唱妇随。 刑剑天陷⼊思索,忽地面容一肃。 佟若善知晓他这是有答案了,便道:“也许我们该引蛇出洞。”不能老站着挨打。 “不行!”他眸⾊深冷,抱着她的双臂倏地收紧。 “我不会有危险的,你不是派了八个暗卫保护我吗?”她还配了几种 ![]() 刑剑天沉着声,对她的态度难得这般冷硬。“我不会让我的 ![]() 他害怕失去她,因为这女人已经深深刻在他的骨子里了。 佟若善轻抚着他的脸,试图说服“阿天…” 刑剑天话锋一转,打断道:“忘了一提,你拿回来的不是我的全部家当,只是十分之一,她又不是我的 ![]() ![]() “什么?!”佟若善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一心想着他到底有多少私房。 WwW.Ig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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