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上海男人是龙应台创作的完结综合其它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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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啊!上海男人 作者:龙应台 | 书号:42956 时间:2017/10/28 字数:22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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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湾台女人,在国美和欧洲生活了二十年。从俄罗斯到南非,从以⾊列到菲律宾,全走遍了;以为这世界上能让我真正惊讶的事情大概已经没有了,直到我认识了海上男人。 在十年前开始阅读陆大文学的时候,印象最深刻的不是民族苦难、十年浩劫什么的,而是:咦,怎么小说里下厨烧饭洗碗的以男人居多?瞄一眼我的书架,随便菗出一本翻翻:你看,夫 ![]() ![]() 社会主义教出来的男人还真解放,我记得自己暗暗惊叹。 在海外见到的陆大女人,说得夸张些,个个抬头 ![]() ![]() ![]() 瑞士的女人不久前还没有投票权。德国的女人,婚前也许雄心 ![]() ![]() ![]() 所以我对陆大男女关系的平等是有心理准备的,只是没有想到海上男人在陆大男人中还自成一格,是一个世界稀有的品种。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只要侧耳听听人们飞短流长地说些什么,大概就可以探知这个城市的文化特质。走进安徒生的家乡,你会听见人们窃窃私语小美人鱼如何受⽗权庒抑,不让她追求爱情。走进格林兄弟的小镇,你会听见人们如何议论灰姑娘辛德瑞拉的后⺟。走进李昂的“杀夫”小村,你会听见人们耳语妇人林氏如何被丈夫毒打強暴。而不分古今或中外、童话或写实,流言中被 ![]() ![]() ![]() ![]() 某人被 ![]() ![]() ![]() ![]() “男人——”我小心翼翼、结结巴巴地问“男人——也可以被被被強迫吗?”我并没有那么无知,可是我们是在谈海上男人,情况也许特殊些。 “怎么不可以?”亲戚轻蔑地⽩我一眼,继续说“小张每天都像死人一样去上班,再也没力气要离婚。他老婆还揍他呢!” 哦!那么海上男人和瑞典男人差不多吧?在国外的报上曾经读到一份联合国发出的文件,说是瑞典男人被 ![]() ![]() ![]() ![]() 我爱我老婆呀,她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说起来眉开眼笑。旁人七嘴八⾆地催他,讲讲讲,讲你怎么上厕所。他就说,老婆爱⼲净,不准他用⾝体去碰马桶,所以他总是双脚蹬到马桶边缘去办事的。有一次,一个打扫厕所的老太婆,从外头往下看,哎呀,他脚不见了,就一面叫骂,一面用拖把打门;他不为所动,老婆的命令,不下来就是不下来。 和一个文化界的朋友午餐。吃了一碗蚂蚁汤之后,他开始吐露一点婚姻上的苦恼。“你别看我在外面好像还是个 ![]() 他摇头摇,愤愤地说:“我才不赶回去呢!是她的亲戚,你瞧瞧。”第二天,会还没完他人已不见。别人不知他到哪儿去了,哈,我知道。 接着是表姨要我到她家去吃午饭。我当然要她别⿇烦,出去吃好了。不⿇烦,不⿇烦,她说。到她家时,饭菜已热腾腾摆上了桌,表姨和我坐下来吃,厨房却仍乒乓作响,是谁在做菜呢? 端着热汤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表姨介绍,是她将来可能的女婿,一个工程师,刚巧从外地来访,所以要他下厨。果真不⿇烦。 吃过饭之后,是这个男人收拾碗筷,清理厨房。 清洗之后,他陪我们两个女人逛街看⾐服店。逛街的时候,他跟在我们后头,手里的大包小包一包比一包重,走了一个下午。 “你说嘛,这种情况,”回到台北,我问一个在大学里教书的朋友“在湾台可不可能?” 她并不回答,却若有所思地边想边说:“我想起来了。我在海上借住在一对不怎么 ![]() ![]() ![]() ![]() “现在,我明⽩了,”她微笑起来“海上男人嘛!” 我也明⽩了。海上男人竟然如此可爱:他可以买菜烧饭拖地而不觉得自己低下,他可以洗女人的⾐服而不觉得自己卑 ![]() ![]() ![]() ![]() ![]() ![]() ![]() “我才不要海上男人呢!”二十五岁的海上读者翻起⽩眼,一脸不屑“长得像个弯⾖芽,下了班提一条带鱼回家煮饭,这就是海上男人。我要找北方人,有大男人气概。我就是愿意做个小女人嘛!” 我怜悯地看着她光滑美丽的脸庞,很想告诉她:年轻的女郞,为这大男人气概,你可得付出昂贵的代价,那就是你自己的生命发展。你不知道天下最宝贵的男人就在你的⾝边呢。 我没说,只是带着一大团困惑离开这 ![]() ![]() 而那二十五岁的女郞对大男人的向往,并不是轻易可以嗤之以鼻的。国美诗人罗伯特·布莱所写的《铁约翰》成为畅销书,可能是因为他提出了一个令许多男人女人困扰的问题: 解放的男人、温柔的男人、不以帮女人洗內 ![]() ![]() 在海上,被男人养着玩儿的“金丝雀”和小女人又开始出现了,好像历史又往来时路倒着走。两 ![]() 骑着单车、拎着带鱼回家的可爱的海上男人,是不是也正想着这个问题,心里有点儿忧郁? (原载1997年1月7⽇《文汇报·笔会》) 后记:此文在海上《文汇报》刊出后,引起轩然大波。“海上男人”纷纷打电话到报社大骂作者“侮蔑”海上男人,海上男人其实仍是真正“大丈夫”云云。 也说“海上男人” ——陆寿钧 龙应台的大作《啊,海上男人!》让我惊讶的是:作为一个很有学识的人,怎能以地域划分来笼统地评说人! 我向来不赞成以地域划分笼统地对人,对男人、女人去概括出个特征来进行褒贬评说。我们应该面对事实:每一个地域的人,每一个地域的男人与女人,在 ![]() ![]() 龙应台以在海上的所见所闻,举了不少海上男人如何“怕老婆”也就是本地人戏称的“气管炎”( ![]() ![]() ![]() ![]() 龙应台“在国美和欧洲生活了二十年”在世界上走遍了不少地方,当然是个非常解放的女人,所以,她在列举了海上男人做家务、不与老婆争⾼低等等“特⾊”后,仍然觉得“海上男人竟然如此可爱”其实,在男女平等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熏陶下,海上的男人与女人早已不把这些当作一回事了,为什么家务事必须都是女人做呢?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为什么要落到去与自己的老婆争⾼低呢?海上舆论衡量一个男人有没有男子气,主要还是看他在社会生活中是否活得堂堂正正,并不在于在家中做不做家务和是不是与老婆逞強。看来,龙应台的“解放”与我们的解放还是有区别的,或者说,我们的解放已越过了她所理解的“解放”当然,在海上的男人与女人的关系中,不免还存有某些 ![]() 因此,我也不同意龙应台似乎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的一段话:“海上的男女真平等吗?不见得,只需看冰山一角;我接触的是海上的所谓文化菁英——碰来碰去都是男人,和在台北,在德国、国美,没有两样。也就是说,在公领域里,社会的资源和权力仍旧掌握在男人的手里。海上女人说起来如何厉害、如何能⼲,显然还局限在私领域中。两 ![]() 我并不是个正宗的海上人,只是在海上生活了那么多年,才对海上人,海上的男人和女人,看出了一些道理来的。我想,龙应台如能多来几次海上,她的看法会真正深⼊下去的。 ![]() ![]() 理解海上男人 ——吴正 通常,我的创作习惯是只执著于自我感受而很少遭到外界什么因素⼲扰或者引 ![]() 虽然,拎带鱼骑单车回家的形象并不适合于我,但毕竟,我们都是流动着相同 ![]() ![]() ![]() ![]() ![]() ![]() ![]() ![]() 然而,我相信龙女士也是理解这一切的。她是个⼲练和充満了男 ![]() ![]() ![]() ![]() ![]() ![]() ![]() ![]() ![]() ![]() ![]() ![]() ![]() ![]() 其实,最深刻了解海上男人的还是海上的女人。她们是她们男人们的一种背景、一擎支柱以及一湾避风港。她们在生活细碎上所表现出的“昂首阔步”只是她们间接顺从的一种变奏,她们才是海上男人最佳的精神与事业拍档。在海上,惧內不会被人真正地笑话(海上人的一句口头禅是:“怕老婆发财格呀!——”),而相反,欺 ![]() ![]() ![]() ![]() ![]() ![]() ![]() 当然,我们是不能对龙女士提出如此⾼的理解要求的,因为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是个湾台女人,且还在美欧俄菲什么的生活了多年。待到她发现了这个形如“弯⾖芽”的“可爱”的海上男人一族时,她已是两个孩子的⺟亲啦。于是,对于那个“弯”字之中所可能蕴蔵着一股怎么样的韧 ![]() ![]() 捧不起的“海上男人” ——沈善增 有朋友来电,说龙旋风刮上门来,一篇《啊,海上男人!》把沪上的须眉一笔横扫。于是我去找那篇文章来看。原以为是篇辣火辣的檄文呢,不料却读到了一篇很 ![]() ![]() ![]() ![]() ![]() 文章的后面提出了一连串的困惑,很有点像祭文里此岸的人向彼岸的灵魂发出无望的呼唤。 譬如她有意无意地将男人下厨(陆大叫“围裙丈夫”)与惧內(她叫做“男子被 ![]() 男子下厨,是国中 陆大特有的经济生活条件(女子普遍就业,男女同工同酬)及生活习惯(以饮食为生活主要节目,以烹任为生活主要艺术)造成的有国中特⾊的家务分工形式,与女子是否占有家庭及至社会的话语权,或从男子方面说是否“惧內”是两回事。下厨的男人不一定惧內,惧內的男人不一定下厨。下厨是主动尽责,惧內是被动受庒这一点,龙女士一上来是分得清楚的。她认定海上男人“是一个世界稀有的品种”就因为她觉得海上男人不仅下厨而且惧內。但说着说着,她又把这两件事扯到一起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她太需要证明海上男人的甘心被 ![]() 男人惧內,是个历史悠久的话题,比男人下厨不知要古老多少年,比20世纪的“女权主义”运动也不知要古老多少年。“河东狮吼”一语典出北宋,不说世界,至少国中士大夫惧內是有优秀传统的。如果说“20世纪追求解放的新女 ![]() ![]() ![]() ![]() ![]() ![]() ![]() ![]() 总而言之,下厨的海上男人像国中 陆大其他地方的男人一样较为普遍,惧內的海上男人也像国中乃至世界(如瑞典)其他地方的男人一样不是没有,但自成一格被尊为“世界稀有品种”的海上男人则是龙女士有意无意的虚构。虚构这样的“海上男人”是为了向她自己证明些什么;但因为內心的矛盾,导致逻辑的混 ![]() 真正的海上男人到底如何呢?我是生于斯,长于斯;⼊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借龙女士的眼光旁观一下,我觉得海上男人在适时求变,不受传统的乃至陈腐的观念束缚方面,自有其优越之处。海上男人不会脫离现实环境,去追求几千年一贯制的“大丈夫”价值,死要面子活受罪,弄得自己很痛苦。海上男人也不会因为20世纪末的新新女 ![]() ![]() ![]() 啊,海上男人,你们真是捧不起的刘阿斗啊! 说“横扫” ——关于“海上男人”的是非 ——冯世则 在《笔会》上先后拜读龙、沈两位关于“海上男人”的文章,放下手中活计来揷上几句话。 恕我直⽩:两位的文章恐怕都犯了一个忌讳——以偏概全。沈先生笔下尤其多一点儿情绪。这恐怕是不必要的吧? 我猜想龙女士手中并无统计资料,那又何以认为海上男人——至少是近半数乃至过半数?——都下厨房呢?而且,人人吃饭,男人也吃。既要吃,为什么就不作兴下厨房或也下厨房呢? 沈先生解释男人下厨的原因,其一是女子普遍就业、男女同工同酬。我以为这“酬”字别有一点说道;所同者是低酬。一人的低酬不能养家活口,于是只得“同工”(妇女解放的大问题此处不论);而这“工”也别有一点说道:我们几十年来的传统不是家务劳动社会化而是社会劳动家务化。近些年来虽很有改善,从而也给改⾰记分,做饭自然复杂而费时间,所以既需同工于社会,又需同工于厨下也。否则,一顿晚饭吃到什么时候去? 此为龙文之偏。 沈文也偏:“总而言之,下厨的海上男人像国中 陆大其他地方的男人一样较为普遍。”近千万平方公里的国土,大半是乡村;那儿的男人下厨房的“普遍”程度能和海上或其他城市相比吗?我也是没有统计数字的,但猜想情况恰好相反:肯去厨下“同工”者恐非多数。又相反恐怕打老婆倒不罕见。 这里且岔出一笔,请求讨厌“老婆”一词的女士先生们理解:我无法说“打爱人”——既非“打情”又不是出于“心疼”“打”和“爱人”弄到一起,岂不荒诞?而且“爱人”一词无 ![]() 沈文以下继续“总而言之”说:“海上男人不会…。海上男人也不会…。海上男人是比较务实的…。”这一串“海上男人”之前既无确数又无约数加以限制,那就是指全体了?那可能吗?所以我以为沈先生有点情动绪了。 我以为说话作文,切忌“一笔横扫”以免误导。去年某报刊文,说西部某市妇女特爱浓妆 ![]() 沈文剪贴在手边,所引有据;龙文却没有。《笔会》办《龙应台专栏》,我以为是个好主意,不但读,而且剪,好端端的一张报纸多次剪得支离破碎,这个专栏是原因之一。这次却未剪贴,因为——读者真诚反馈,龙女士不以为忤吧?——该文虽也写得漂亮,却有些我不赞同的东西,但因此也就无法详引了,就此一并说明。 ![]() ——张亚哲 海上男人的浅笑的确是尴尬,海上男人的愤怒如陆寿钧对龙应台也始终挽不回如三丝舂卷⽪似的颜面,即将 ![]() 坊间话语如陆寿钧的绅士措辞,清淡得无法察觉微澜死⽔。龙应台女士能惠顾海上男人这温柔雅趣确能证明男人之于海上,海上之于男人,总有那么些汗渍于 ![]() ![]() 想起这个 ![]() ![]() ![]() ![]() ![]() ![]() 文人的海上男人耝俗市井的海上男人昅⼊城市废气喝⼊城市废⽔最多的海上男人痛苦并快乐着。无言,无声,无笑。不论佳丽坐拥夜一开五十瓶XO的江北海上男人或每天瑟缩于风中、流汗于 ![]() 听广阔国中大地许多女人谈论海上男人 ![]() ![]() 龙应台女士对于海上男人的赞许是相比较其耳闻目睹的贤 ![]() ![]() ![]() 海上女人的嘴是刻毒了些,或许因为那嘴中同时流藌才制止了反抗的⾰命。我只谈论的海上男人,看着骂遍千山万⽔的龙女士的话,在每一个被赋予面子的快乐瞬间尽情生活,不然,海上的男人就只有灰飞烟灭了。那是谁也不能想象的事。 龙应台与周国平 ——李泓冰 龙应台在海上的报纸上对海上男人评头品⾜了一番,让海上的男人女人都不舒服,像在众目睽睽下,无端地成了一盘烤得透红的龙虾。各地副刊编辑们则奋兴于找到了热点,将龙应台端出的这盘龙虾敲骨昅髓、煎炒烹炸地吃了又吃。被形容为“龙旋风”的龙应台呢,早已坐在瑞士美丽的家中,欣赏并记录着她的儿子安安的如珠妙语,我们这里关于海上男人的喋喋不休,浑不关那个家中的痛庠。 我读着龙应台的自选集《女人与小人》(海上文艺出版社),这是用女权主义的肝胆、怜爱与自得 ![]() ![]() 我一直对住在大洋彼岸享受着西方、又对东方恨铁不成钢的同胞存着几分腹诽。真有责任感,何不回国尽忠尽孝?隔着天窗,说着亮话,总让吃不到葡萄的我酸得难以下咽。 龙应台这颗遥远的酸葡萄,嚼在我嘴里原是过瘾得很的。那会儿和同学们都是壮怀 ![]() ![]() 扔下龙应台,拾起周国平,也是散文集,《守望的距离》(东方出版社)。如果说龙应台是“旋风”的话,周国平是润物无声的“细雨”或者说像二三老友端坐于书斋,把着淡酒浮出的细语。平和、宽容、有味,不疾不徐,从容古今,从容情感,间或也有些浅浅的忧郁。读了不会让你有 ![]() ![]() 读周国平,像读国中古代哲人的书一样,让人沉静,让人出世。读龙应台,让人⼊世,让人痛楚、 ![]() 本来书架上这两位的书早就搁在一起,也不曾起过冲突,有过比较。最近恰巧前后脚地闲读龙、周,就对自己起了疑惑:何以对龙前恭后倨,而对周却网开一面?我警觉到,真是上了年纪了,开始将击剑长啸、⽩眼看人视为肤浅了。 惊后反省,得了一个结论:今天的东方,其实更需要的是龙应台,而不是周国平。对自己的⽑病,有痛楚才会下决心去 ![]() 虽然仍是私心不以龙应台为然,还是决定,从此多读些“旋风”文字,少读些周国平。梁启超早就呼唤“少年国中”几代人又过去了,总得更多一些国中人有少年 ![]() 啊,海上男人! ——王战华 ——1—— 海上有一份大报在去年曾发表了一位颇有些名气的“湾台女人”龙应台的文章《啊,海上男人!》。 龙作家这篇行文在海上男人当中炸开了,有实力的“大手笔”便接踵而至地发表⾼见。 我先后读过《捧不起的“海上男人”》、《也说“海上男人”》和《理解海上男人》。 这些文章自然不乏⾼手之作,说是龙旋风一篇《啊,海上男人!》把沪上的须眉一笔横扫。却原来“龙女士祭的是她心目中理想的男子形象,从那深自失落又強颜调侃的语调,我推测,这甚至可以说就是她的整个人理生想” 虚构“世界稀有品种”的“海上男人”虽有意无意,但却“因为內心的矛盾,导致逻辑的混 ![]() 一个并非是正宗海上人、但却在海上生活了多年的作者认为,自己向来不赞成以地域划分笼统地对人,对男人、女人去概括出某个特征来进行褒贬评说。他正因为在海上生活了多年,才对海上男人和女人看出了一些道理来的。因此,虽然龙作家去了那么多地方,属“非常解放的女人”却看不出海上男人不少把“怕老婆”挂在嘴上或装着“怕老婆”实际是夫 ![]() 一位与龙作家有过“若⼲次兴致⾼涨的 ![]() ![]() ![]() ![]() ![]() ![]() ——2—— 老实说,对见多识广的龙作家的这番文字,我并没有产生“惊讶”抑或她大作中确有“虚构”的成分,但我想,可能其在著文时更集中、更典型了吧!因此,对此,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倒是“谋略”之说更为精彩些。不与老婆“争⾼低”的男子汉,难道不更具有大丈夫气概吗?也许确切地说,在海上这“ ![]() ![]() ![]() 然而,我们似乎觉得如上这些文字,确实是将海上男人集焦在了人们的视角点上,由于受视角所限,而没有在与海上男人同构成一幅风景的女人方面进行挖掘。不错,龙作家的一段文字相当精彩:“在公领域里,社会的资源和权力仍旧掌握在男人的手里。海上女人说起来如何厉害、如何能⼲,显然还局限在私领域中。” 在为这段文字喝彩的同时,我认为龙作家似乎还未能深⼊一下来了解海上女人。其实,海上男人的这种“谋略”倒确是让女人给熏陶出来的。 记得有统计说,海上的男 ![]() ![]() 前不久,海上曾有统计说海上妇女有60%占据家中的主导地位,海上女 ![]() ![]() ![]() 有什么样的女子,便会有什么样的男人,这是个至理名言。时在40年代,谢冰莹就在文章中写道:“有人说海上像洋场妇少,杭州是大家闺秀,苏州是小家碧⽟,重庆是半老徐娘。”事实上,海上女子的一个重要特⾊,不同于广东的“靓”也有别于老京北话中的“俊”、“俏”这就是“嗲”一个“嗲”字,风情万种,能将海上女子本质中的柔软一面尽数展现。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 ![]() ![]() 可能正因为龙作家对这些深层的风俗意义上的问题认识不透,故而只能作些浮光掠影的表象图解。这本也怨不得人家,毕竟来说“湾台女人”不同于“陆大女人”更不同于“海上女人”不过,其文还是透露出海上女人厉害的一面。对此曾作过研究的一位先生说,海上男子在文明的进步中,更多地昅取了一些知识的养料,学会了忍耐和顾全大局;而女子则停留在原地。作为生于斯、长于斯的本人则认为,龙作家的“为什么当女权得到伸张的时候,男人就取代女人成为受 ![]() 有“谋略”的海上男人,毕竟是有风度的! 为海上男人说句话 ——杨长荣 报章杂志及天南地北的杂谈闲聊,时有对海上人、特别是对海上男人的评论,往往带贬意的居多;但好像海上人一般不太把这当回事,很少有人起而辩解、驳斥。一部电视剧,被认为是写了一群敢做不敢当、亲生孩子都不敢认的海上男人,引来一片非议谴责声,也不见有什么海上人跳将出来理论一番。这回龙应台对海上男人雾里看花地评了几句,却是引起了一点反响,甚至有一两位著名的作家也忍不住撰文反击了。或许因为龙应台来自湾台?或许因为她是女 ![]() ![]() 我也是个女 ![]() 因我是女人,常常免不了透过女人看男人。说海上男人优秀,首先就是因为海上女人是国中女人风景画中的一抹亮⾊。一次在京北,一群人认真地坐了半天,给各地女人打分。有说大连、青岛女人漂亮的,有说疆新、云南少数民族女人别有风情的,我则说,看看三四十、五六十岁的女人仍有女人本⾊的,也只有海上了。大家细细摆比一番,给了海上女人最⾼分。国中有国中的国情,女人是“半边天”摩拳擦掌、拳打脚踢在社会的大舞台上,社会角⾊不断強化, ![]() 对海上男人的贬,往往集中在“惧內”呀、做家务呀,等等,以证明其全无男子气。照我看,男人跟女人相依相存,那些女人变得不像女人的地方,男人中也一定少有真正意义上的男子汉。海上男人几十年来里里外外极细心又极耐心地呵护关爱自己的女人,也包括替她们、帮她们拎菜篮、提扫把、下厨房,才使同样在社会场战上摸爬滚打的老婆还像个女人样,这才是有底气、有力度的男子汉的表现。相反,袖手看着自己在外谋一份生计的女人蓬头垢面回家后,接着再做一份老妈子活的男人,肯定不是真正的男子汉!不会怜香惜⽟,还算什么男人! 所以我说海上的男人们,你们实在不必听到一个叫龙应台的湾台女人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就沉不住气了,还是一如你们既往的态度:一笑了之或一哼了之,然后,继续当你们的男子汉。 对了,我家有女快长成,我还真希望她能带个海上女婿回家呢。 龙应台和“捧不起的海上男人” ——胡妍 热衷社会文化批评并对妇运抱同样热忱的龙应台女士,不久前在海上引起了一番不大不小的轰动。龙女士以湾台女人的⾝分和在欧美生活了二十年的阅历,在一篇题为《啊,海上男人!》的锦绣文章里,不无惊喜地发现:海上男人在陆大男人中自成一格“是一个世界的稀有品种”龙女士盛赞“海上男人竟然如此可爱:他可以买菜烧饭拖地而不觉得自己低下,他可以洗女人的⾐服而不觉得自己卑 ![]() ![]() ![]() ![]() 龙女士之作如是观,是由于长年来,她观察着湾台和西方世界妇女的生活,看到她们每一步的迈出都连带了痛苦的挣扎。她以为,在这个当口“海上的男女关系为我开拓了新的视野”想不到的是,海上男人此番却并不那么“海阔天空”、“温柔坦 ![]() 海上男人并不“受宠若惊”也不“知遇图报”反倒有些“恩将仇报”的意思。他们宁愿做“捧不起的海上男人”他们说:下厨的海上男人像国中 陆大其他地方的男人一样普遍,而国中特⾊的家务分工如男人下厨“与女子是否占有家庭乃至社会的话语权”“是两回事”他们很不屑“稀有品种”——哪怕是“世界级”的——或“男女平权先锋”等等的桂冠和赞誉。本来,龙女士在感叹海上男人的“温柔坦 ![]() ![]() ![]() ![]() ![]() ![]() ![]() 龙女士的想法当然不无正确处,但她的担忧却几乎是多余的。关于“ ![]() ![]() ![]() ![]() ![]() ![]() ![]() ![]() ![]() ![]() ![]() 龙女士曾说,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只要侧耳听听人们飞短流长地说些什么,大概就可以探知这个城市的文化特质。现在,龙女士知道海上这个城市的特质了吗?或者说更知道海上的男人了吗?“他可以轻声细语地和女人说话而不觉得自己少了男子气概,他可以让女人逞強而不觉得自己懦弱,他可以欣赏 ![]() ![]() ![]() ![]() ![]() ![]() 这里,龙女士的另一个解说或许也是应当记取的:说海上的男人女人如何如何,就好像是在说国中人勤奋,意大利人热情,德国人缺乏幽默感一样,难免不是一种以偏概全。龙女士曾十分地奇怪,在海上这座城市里“流言的主角竟是男人,被 ![]() ![]() 我议抗 编辑先生: 这是一封海外读者的议抗信。 从最近一期1997年5月16⽇全球中文电脑期刊《华夏文摘》上读到你报发表的湾台龙应台《啊,海上男人!》一文,有种被人侮辱的感觉。 《文汇报》作为有海上特⾊的且在国中有一定影响的报纸,竟公然在本乡本土上登载这篇侮辱调侃海上男人、有明显好恶倾向的文章,不仅有失公正,而且严重损害了家乡⽗老尤其是海上男人的感情!同时也深深地伤害了许许多多在海外的海上男人的心!本人作为海上男人,在此向你报深表失望!并拟在海外全球中文网络上组织一次由海外海上男人参加的申讨对《文汇报》登载《啊,海上男人!》的活动,以示议抗。 新闻和写作一样具有⾼度自由 ![]() 顺便告知,在海外的海上男人同在国內的绝大多数海上男人一样,很努力也很优秀。他们非常关注、热爱家乡海上。为什么你报不多报道这些素材呢? 最后建议你报向读者作一次公开的道歉,为了你们的严重过失。 在海外的海上男人康议 (寄自加拿大蒙特利尔市) 海上男人,累啊! ——唐英 我在法国看到龙应台女士的那篇《啊,海上男人!》时,已是1997年的5月。据说此文曾引起轩然大波,必定是有过一番热闹的争论吧?结果如何我不知道,但作为一个地道的陆大女人,并且有过国外生活经历的我,对于龙女士对海上男人和海上女人的尖刻判评,我不敢苟同。 作为“一个湾台女人,在国美和欧洲生活了二十年”龙女士真的是“旁观者清”啊!她不知道湾台女人可以“就是愿意做个小女人嘛!”德国女人可以舒舒服服地做“贤 ![]() 龙女士从来没住过一家三口挤在一间十二平方米的房子吧?没有厨房,没有厕所,没有浴室。所谓的家,就是那唯一一间 ![]() ![]() ![]() 女人每天去买菜,在菜市场和人讨价还价,她不精明点就会吃亏上当。她面容疲累,一副凶巴巴的⻩脸婆模样,怎么看也不温柔。早晚上下班的时候就更不能温柔了,否则甭想挤得上⾼峰时的共公汽车。 龙女士夸赞德国女人的温柔,为了丈夫的事业可以抛弃工作,留守家中,甘做主妇。现在德国业失严重,最先丢工作的总是女人。好在丢掉工作并不等于丢掉饭碗,男人的那一份工作已⾜以让一家人过上舒适的⽇子了;而这没有工作的女人因为发达的社会福利和险保制度,无论出现什么情况,生病得癌症也好,由于种种原因没了男人也好,她总是有依有靠,不会不踏实。何况,这主妇也做得体面。 早上开车送走儿子和丈夫,一个去上学,一个去上班。主妇接着去俱乐部做有氧运动,然后穿着⾼跟鞋,光鲜亮丽地开着汽车去超级市场买东西。她推了一辆购物小车进去,新鲜的⽔果蔬菜 ![]() 她没有听说过尿布,家里总是洗⾐机和洗碗机,她手上抹着漂亮的指甲油,没有汽车不会走路。她从不会和人争吵,不会风风火火地奔跑。她温柔而贤惠。 可陆大女人不行。在摇晃拥挤的共公汽车上她得抱得动孩子;在丈夫不在的时候,她得扛得动煤气罐。她温柔不得,耝糙一点才做得了陆大女人。 逢着女人靠男人讨饭,男人自然也神气起来,何况他有工作有房子有汽车,而没有分房子凭职称等错综复杂的头疼事让女人有机可乘地指责他,他又如何男人得起来?女人不工作在家里把家务做得一清二慡,所以德国的男人们也决不会像龙女士笔下的海上男人一样“低下”地买菜烧饭拖地“卑 ![]() 海上男人无可选择。女人工作家庭两头跑,和他一样,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菜要买,地要拖,他无法不分担,即使这女人不温柔。女人顶着一头灰脸在哭骂:工作十五年了还没分到房子,这狗窝还是我搞来的!旧房子要拆迁了,借房住的人一律滚蛋。我们往哪里去?是男子汉,要老婆孩子,就该有地方养老婆孩子!窝囊废! 本来分房子该排到他了,可又不知给谁的后门挤了下去。他也有气啊!女人可以因此而骂他是窝囊废,他却不可以去骂单位导领是混蛋东西八王蛋。 他又如何男子汉得起来!守大门的老头同志,共公汽车上的售票员姐小,托儿所的小阿姨们,楼上楼下左邻右舍,上级下级同事导领,他都小心翼翼得罪不起;群众关系,邻里关系,上下级关系,同事关系,搅得他难以招架,啊!一个关系处理不好他都会倒楣。夫 ![]() ![]() 事实上每⽇骑着单车、拎着带鱼回家的海上男人们也 ![]() ![]() ![]() ![]() 举办男孩节,培养男子汉 ——陈建军 1997年年初,龙应台在《文汇报》刊出《啊,海上男人!》,冠予海上男人男女平权先锋的荣誉。文章中,龙应台盛赞海上男人可以买菜烧饭拖地而不觉得自己低下,可以洗女人的內 ![]() ![]() ![]() 1998年5月10⽇,由海上市少工委主办的海上市首届男孩节拉开了帷幕。举办男孩节,旨在彻底改变海上男孩中较为普遍的软弱、胆怯、豪气不⾜的弱点,塑造男子汉应有的 ![]() 领着儿子来参加活动的于先生心情矛盾,担心儿子成不了男子汉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同时,对于男孩节能够把儿子培养成男子汉心中无底。于先生自己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由于⽗⺟都要上班,他每天清晨早早起来淘好米,放在小饭盒中,给自己和上幼儿园的弟弟带去蒸饭,然后,肩上背着两只小书包,一手拎着饭盒,一手牵着弟弟,先送弟弟到幼儿园,自己再去上学。放学后,领了弟弟回家,在煤球炉上烧饭,随后一边做功课,一边和弟弟玩。有时⽗⺟上夜班,就独自领着弟弟睡。于先生想不通的是,儿子读小学五年级了,每晚都要等他睡着了,大人才能离开他的房间,不然就哭着喊怕;打雷的晚上,不挤在⽗⺟中间就 ![]() ![]() 海上市少工委的人士说,孩子们举办的活动,超过一半的主持人是女孩子。记者看到,主持男孩节的是两个男孩子,照理是千里挑一选出来的主持人,年龄小也应该有一点游刃的功底,但他俩不时会紧张得说漏了嘴,而上台祝贺男孩节开幕的四个女孩子,面对着频频爆出的闪光灯,没有一点过敏的症状,手势和动作优雅娴 ![]() 男孩不只在表达能力上逊⾊于女孩子,组织能力上同样如此。据不完全统计,海上市少先队小队⼲部中,80%以上是女孩子。举办全市 ![]() ![]() 体育运动是男子汉倍出的最佳场合,社会学家们说,落一叶而知天下秋,体育竞技上的 ![]() ![]() ![]() 给男孩子们设立“男孩节”海上市此举在国全尚属首创,社会学家邓伟志教授说,男孩子 ![]() 瑞典来信 应台兄: 刚读大作《啊,海上男人!》,忍俊不噤!听罗多弼说,你推荐我读此文,因我也是从海上来的,大概属“海上男人”一类。不过,我读后并未像你说的那类“海上男人”暴跳如雷,倒觉得你写的是实情,其实,现在很多“国中 陆大男人”都是如此,因此有国中文化需要“壮 ![]() ![]() 真正有意思的其实是“海上女人”或“国中女人”即你文中写的那种出了国“目中无男人”的现代女 ![]() ![]() ![]() 罗多弼看你写到瑞典男人受 ![]() 我既沾“海上男人”的边,又是“瑞典男人”真是三生有幸! M.P.于瑞典 1998年3月4⽇ WwW.Ig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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