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是莫里斯·勒布朗创作的完结推理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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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推理小说 > 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 作者:莫里斯·勒布朗 | 书号:42376 时间:2017/10/5 字数:156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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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舒从出租汽车里跳出来,向巴尔內特事务所冲过去,宛如一阵飓风。 “啊,居然这样!太好了!”巴尔內特 ![]() “是的,巴尔內特。” 巴尔內特握着他的手,用力摇晃着。 “好极了!出了什么事呢?你満脸通红。你不会是得了猩红热吧?” “别开玩笑了,巴尔內特。是一宗棘手的案件,我要顾及我的面子,一定要处理好。” “是涉及什么的?” “涉及我 ![]() “你 ![]() “离婚都六年了。” “两人 ![]() “不是的,因为她硬要发挥自己的天赋。” “命中注定要离开你?” “她要演戏。你在这里见过这种事吗?一个警探的 ![]() “那么,她成功了吗?” “成功了。她在唱歌。” “在歌剧院?” “在‘狂疯的牧羊女’剧团。” “她叫什么名字?” “奥尔加-沃邦。” “是杂耍歌舞演员?” “是的。” 吉姆-巴尔內特表现得很热情。 “祝贺你,贝舒!奥尔加-沃邦是位真正的艺术家,她在《支离破碎》一曲中找到了一种新程式。她最新的节目,倒立着唱道:‘伊齐多尔…热恋着我。但是我爱的是…热姆。’这使你感到伟大的艺术给人的震颤。” “谢谢你!瞧,这是我收到她写来的字条,”贝舒说道,接着念了一封当天上午寄出的快信,那是用铅笔匆忙写的。 有人在我卧室偷窃。我可怜的妈妈差点儿被谋杀。你快来吧——奥尔加 “‘差点儿’这几个字就用得 ![]() 贝舒又说道: “我当即打电话给巴黎察警局,那里已经知道这个案件了,我获准协助在现场工作的同事们。” “那你害怕什么?”巴尔內特问道。 “害怕见到她。”贝舒可怜巴巴地说道。 “你始终爱着她吗?” “我一见到她,就会爱意复萌…我焦虑不安…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你想想,在这种情况下去调查会怎么样?我只能⼲出蠢事来。” “你希望。在她面前保持尊严,显得自己是个名副其实的警探吗?” “正是。” “总之,你指望我能去?” “是的,巴尔內特。” “你的 ![]() “无可指摘。如果奥尔加不坚持⼲那一行,就仍然会是贝舒太太。” “那对艺术来说,是件多么遗憾的事啊!”吉姆-巴尔內特严肃地说道,戴上了帽子。 只用了几分钟时间,他俩就来到卢森堡公园附近一条最寂静最荒凉的街道。奥尔加-沃邦住在一幢四层住宅楼的四楼,那楼房首层的⾼窗都装了铁栅。 “再说一句,”贝舒说道“这一次你别暗中钱赚,那会破坏我们出来破案的名誉的。” “凭我的良心…”巴尔內特提出异议道。 “让它安静点吧,”贝舒说道“也想想我的良心,以及它对我的责备吧。” “你认为我会抢劫奥尔加-沃邦吗?” “我请求你不要抢劫任何人。” “甚至不抢劫那些活该抢劫的人吗?” “让法律去负责惩罚他们吧。” 巴尔內特叹了一口气: “这倒不滑稽!但是,既然你希望我那样做…” 一名察警把守着大门口,另一名察警在门房里跟看门人夫妇在一起,这意外事件闹得看门人不安生,他们感到很恼火。 贝舒得知当地察警分局长和两名保安察警已从这房子里出来了,预审推事作了初步调查。 “利用这会儿没有旁人的机会给你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贝舒对巴尔內特说道。 边上楼,他边解释道: “这是栋旧式住宅,住户们保留着以往的习惯…例如,大门总是关闭的,谁也没有开大门的钥匙,只有按了门铃才能进屋。二楼住着一位教士,三楼住的是一位法官,看门女人给他们收拾房问。至于奥尔加,她跟⺟亲和把她带大的两个老保姆一起,生活得很舒服。” 有人给他俩开了门。贝舒详细指出,⾐帽间右边通往奥尔加的卧室和会客室,左边通往⺟亲和两位老保姆的房间,对面有一间画室,已改作健⾝房。里面有一副单杠,一架⾼架秋千,吊环,还有许多其他次要的健⾝器材散布在圈椅与长沙发之问。 他们刚走进这个大厅,就有某种东西从上面,从那透进 ![]() ![]() “你知道,贝舒,妈妈⾝体很好。她睡了。我亲爱的妈妈!运气真好!”她倒立着,头伸在两只绷直的胳膊中间,双脚朝天。她唱着歌,那个次女低音动人而沙哑: “伊齐多尔…热恋着我。但是我爱的是…热姆。” “我也爱你,我正直的贝舒,”她直立起来说道。“是的,你很热心,来得这么快。” “吉姆-巴尔內特,一位同事,”贝舒介绍道,他试图显得坚強些,但是眼睛 ![]() ![]() ![]() “好极了!”她说道“你们两个人来破这个案子,把我卧室失窃的东西都替我找回来。这由你俩负责。啊!轮到我向你们介绍德尔-普雷戈了,我的体 ![]() 德尔-普雷戈弯了弯 ![]() “没有时间浪费了。你需要了解什么情况,贝舒?” “首先,”贝舒说道“让我们看看你的卧室。” “我们去吧,快去!” 她一跃就抓住了⾼架秋千,猛地一 ![]() “我们到了。”她说道。 卧室完全是空 ![]() ![]() ![]() 奥尔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嗯?他们把它洗劫一空!连我的一套象牙刷子都偷了!他们简直把灰尘也带走了!我是多么舍不得我卧室里的一切物件!地道的路易十五式家具…一件一件地购买起来的呀!…蓬巴杜夫人①睡过的一张 ![]() ①法国国王路易十五的妇情——译注 ②法国画家,作品是洛可可风格的——译注 她在原地翻了个斤斗,甩了甩头发,快活地大声说道: “算了!以后再花钱买吧。凭着我那如橡胶般弹 ![]() 贝舒说道: “你讲一讲事情的经过吧。” “噢!没有多少好讲的,”她说道“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十点半钟刚刚响过,…我应该告诉你,八点钟我和德尔-普雷戈一起出去了,他代替妈妈陪我去‘狂疯的牧羊女’剧院。妈妈在家织⽑⾐。十点半钟敲响了。忽然,从我的卧室那边传来了一点响声。她就跑过去。在电灯光中,她隐约看见有个男人在拆我的 ![]() “当你从‘狂疯的牧羊女’剧院回来,”贝舒问道“就…?” “我发现下面的大门打开着,这个套房的门也打开着,妈妈昏 ![]() “看门人夫妇呢?” “你了解他们。两个好老人住在那里有三十年了,发生地震也不会妨碍他们觉睡的。在夜里只有门铃声才能够把他们弄醒。然而,他们以神的名义发誓,从晚上十点钟他们觉睡的时候起,直到第二天早上,没有人按过门铃。” “因此,”贝舒说道“他们一次也没有拉过那 ![]() “正是这样。” “其他的住户呢?” “同样也没有听见铃声。” “究竟怎么样?…” “究竟怎么样?” “奥尔加,你的看法呢?” 那位妇少发怒了。 “你才应该有正确的看法!要我对这案子发表看法吗?的确,我觉得你跟检察院那些人一样呆头呆脑。” “但是,”他狼狈地说道“调查几乎还没有开始呢。” “我跟你讲的话,不⾜以使你了解情况吗?如果这位名叫巴尔內特的人也跟你一样愚笨的话,我可要跟我的蓬巴杜夫人 ![]() 那位名叫巴尔內特的人往前走着问她道: “您想在哪一天重见您的蓬巴杜夫人 ![]() “怎么?”她吃惊地看着这个外表有点怪诞可笑的人说道,刚才她 ![]() 他用不拘礼节的口气详细说明道: “我想知道您希望重新拥有蓬巴杜夫人 ![]() “但是…” “我们就确定一个⽇期吧。今天星期二,下星期二,您认为合适吗?” 她的那双大眼睛睁得圆圆的,好像惊呆了似的。这个异常的提议究竟意味什么?开玩笑还是吹牛⽪?突然,她噗嗤一笑。 “真是一个爱打趣的人!贝舒,你是从哪里把你的同事请出来的?好的,不,你知道,这个名叫巴尔內特的人,有胆量!一个星期!好像我的蓬巴杜夫人 ![]() ①意思是完全有把握找回那张 ![]() 她把那两个人一直推到⾐帽问。 “那么,你们走吧,别让人家再见到你们。我不喜 ![]() “我们来到这里才不过十分钟。” 巴尔內特却心平气和地仔细察看那⾐帽间,并向一个老保姆提了问。他们下了楼,他又进⼊看门人的小屋,询问看门人。走出了那所房子以后,他跳进一辆驶过的出租汽车,吩咐司机开车去拉博尔德街。贝舒惊异万分,呆立在人行道上。 如果说巴尔內特在贝舒的心目中很有权威的话,那么奥尔加就更有权威了。他一点也不怀疑,像奥尔加说的那样,巴尔內特是为了摆脫困境才作出承诺的。他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 贝舒第二天到巴尔內特的事务所去,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巴尔內特正坐在圈椅里,双脚搁在办公桌上,菗着香烟。 “如果你是这样来关心这案子的话,”贝舒怒气冲冲地喊道“我们就有永远陷⼊困境的危险。我⽩⽩地在那里忙了,检察院的人什么也没有查到。我也一样没有进展。我们在某些方面意见一致,比如,如果没人从里面给你开门,即使有把偷制的钥匙,也 ![]() 巴尔內特依旧保持着沉默。他似乎完全与这个案子无关。贝舒于是继续说道: “我们列出了头一天来过的人的名单。看门人夫妇肯定地说,每个进来过的人,又都出去了。因此,毫无进展。这件⼊室盗窃案,人们调查了它的各个阶段,它是以简单的方法,十分大胆地进行的,它的来龙去脉绝对难以解释。嗯,你对这个案子是怎么看的?” 巴尔內特伸展开四肢,似乎回到现实中来了。他说道: “美妙有趣。” “谁?什么?谁美妙有趣?” “你的前 ![]() “嗯?” “她在⽇常生活中跟在舞台上一样美妙有趣。活泼可爱的人!感情洋溢的人!一个真正的巴黎淘气鬼…除此之外,还很有趣情,要求很⾼!把节余的钱购买一张蓬巴杜夫人 ![]() 贝舒咕哝道: “我的福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你们在一起有多久?” “一个月。” “你不惋惜吗?” 星期六,贝舒又来到巴尔內特的事务所。巴尔內特昅着烟,沉思着,不回答问题。星期一,贝舒再次来了,垂头丧气。 “没有进展,”贝舒低声埋怨道“那些家伙全是废物。现在奥尔加的蓬巴杜夫人 ![]() 他看见巴尔內特只顾望着香烟的烟雾往天花板盘旋上升,便 ![]() “我们就这样跟可怕的对手较量吗?那可是你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对手…那些人以独特的方式行事,他们竟然采用那种办法,并且搞得天⾐无 ![]() ![]() “在她⾝上,”巴尔內特说道“有使我特别喜 ![]() “什么?”贝舒问道。 “她的天 ![]() ![]() ![]() ![]() 贝舒在桌子上重重地击了一拳。 “你知道她把你看成什么人吗?看成一个笨蛋。她跟德尔-普雷戈谈起你的时候,他俩笑得直不起 ![]() 巴尔內特叹息道: “令人难堪的形容词!名不副实可怎么办?” “明天就是星期二。应该像你承诺的那样,把蓬巴杜夫人 ![]() “哎呀,可惜,我不知道那张 ![]() “叫人去把窃贼抓起来。从他们口中你将得知真相。” “这容易得很,”巴尔內特说道“你有逮捕证吗?” “有。” “有受你指挥的人员吗?” “我只要给察警局打个电话就行了。” “你就打电话吧,要求今天给你派两个小伙子,到卢森堡公园附近奥迪翁剧院的走廊里守候。” 贝舒惊跳了起来。 “你在嘲弄我吗?” “绝对不是。你相信我会甘心让奥尔加-沃邦把我看成笨蛋吗?怎么可能呢!我不是一向信守诺言的吗?” 贝舒思索了一会儿。他突然觉得巴尔內特讲的是正经话,六天来巴尔內特躺在圈椅里, ![]() 贝舒不再发问了,打电话找他的一个朋友,那人名叫阿尔贝,是局长的心腹。他俩商定:派两名探员去奥迪翁剧院。 巴尔內特站起⾝,做好准备。三点钟,他们出门了。 “我们到奥尔加住的街区去吗?”贝舒问道。 “到那所房子里去。” “但是,不到她家里去?” “到看门人房里去。” 他俩来到了门房里面,巴尔內特吩咐看门人夫妇不要透露半点消息,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有人在他们⾝边。一道帘子遮住了 ![]() 住在二楼的教士过去了,接着是奥尔加的一个老保姆,腋下夹着一个篮子,出去买东西。 “我们在等候什么鬼呀?”贝舒喃喃地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教你怎么⼲好自己的工作。” “但是…” “住嘴。” 三点半钟,德尔-普雷戈进来了,穿一套灰⾊西装,戴着⽩⾊护腿套和浅⾊帽子。他向看门人夫妇挥手问好,上楼去了。这是每天开始上体 ![]() 四十分钟以后,他又出去了,买了一包香烟就回来了,戴着⽩⾊手套和⽩⾊护腿套。 随后三个别的人走过去了。突然,贝舒低声说道: “瞧,他第三次进屋来了。那么,刚才他是从哪里出去的呢?” “是从这个大门出去的,我猜想。” “我认为不是的,”贝舒声称道,却不那么肯定“…除非我们看漏了…你的看法怎样,巴尔內特?” 巴尔內特拨开帘子,回答道: “我认为行动的时候到了。去找你的同事,贝舒。” “我领他们来?” “是的。” “那你呢?” “我上楼去。” “你等我吗?” “为什么问这个?” “会发生什么事呢?” “你会看到的。你们三个人在三楼守候。会有人来叫你们的。” “那么,你走了?” “走到底。” “对付谁?” “对付那些没有胆量的老好人,我向你保证。快去吧。” 贝舒走了。巴尔內特像他所说的那样,上到四楼,按了门铃。他被领到体 ![]() “喂,大胆的巴尔內特先生!”奥尔加在一副绳梯的⾼处喊道“全能的巴尔內特先生。好吧!巴尔內特先生,给我带回了我的蓬巴杜夫人 ![]() “差不多,夫人。但是,我不妨碍您吗?” “不妨碍。” 她藐视危险,以难以置信的敏捷, ![]() 体 ![]() “今晚在剧院见,奥尔加夫人。” “那么,你今天就不等我了,德尔-普雷戈?你大概该陪我去剧院吧,既然妈妈不在家。” “不可能,奥尔加夫人。晚饭前我还有一堂课要上。” 他向门口走去,可是,不得不停了下来。巴尔內特正挡住房门。 “我只讲几句话,亲爱的先生,”巴尔內特说道“既然我正好遇见您。” “我非常抱歉,但是…” “我还需要自我介绍吗?吉姆-巴尔內特,巴尔內特事务所的私家探侦,贝舒的朋友。” 德尔-普雷戈迈出了一步。 “实在对不起,先生,我有急事。” “噢!一分钟,只一分钟,请您回忆一下。” “关于什么?” “关于某个土耳其人…” “一个土耳其人?” “是的,他名叫做本-瓦利。” 体 ![]() “本-瓦利?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某个叫阿维尔诺夫的,也许认识您。” “也没听说过他。这些是什么人呀?” “两个杀人凶手。” 沉默了一会儿,德尔-普雷戈接着笑着说道: “我很不喜 ![]() “相反,有人声称,”巴尔內特说道“您跟这些人很 ![]() 德尔-普雷戈把巴尔內特从头至脚扫视了一遍,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一切意味着什么?解释清楚吧!我讨厌猜谜。” “请坐,德尔-普雷戈先生。这样咱们谈话更方便些。” 德尔-普雷戈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奥尔加走近这两个男人,亲切而又好奇。她⾝穿体 ![]() “你坐下吧,德尔-普雷戈,想想吧,这涉及我的蓬巴杜夫人 ![]() “正是这样,”巴尔內特说道“请相信,德尔-普雷戈先生,我并没有给您出什么谜语。这里被盗以后,我初次来查看时,就想起那时人们议论纷纷的两件社会新闻,我很愿意知道您的看法。只需几分钟就够了。” 巴尔內特完全不是平时那种低三下四的态度。他的语调威严,叫人不得不服从。奥尔加-沃邦对此印象极深。德尔-普雷戈被震慑住了,低声说道: “赶快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巴尔內特开始说道“三年前,一位名叫索鲁瓦的珍宝商,跟他的⽗亲住在巴黎市中心一座宽敞的楼房的顶层套间里,他跟某个名叫本-瓦利的人有生意来往。那人头上裹着包头布,穿一⾝土耳其服装, ![]() “我到巴黎只有两年,”德尔-普雷戈辩驳道“而且,我对此并不感趣兴…” 吉姆-巴尔內特继续说道: “十个月前,发生了另一件同类案件。受害人是一位奖章收蔵家达武尔,作案者肯定是由俄国伯爵阿维尔诺夫领进房子里并且蔵匿起来的。那个伯爵戴一顶卷⽑羔⽪帽,穿一件长外套。” “我记起来了。”奥尔加-沃邦说道,她的脸⾊惨⽩。 “我立即觉察到,”巴尔內特又说道“那两个案件跟蓬巴杜夫人式卧室家具被盗案,不只是惊人地相似,而且有某种关系。凶手本-瓦利偷窃珠宝商索鲁瓦,与对收蔵家达武尔的偷窃,都是由两个外国人⼲的,作案手法跟在这里发现的完全一样,即依靠事先带进屋內的一个或两个同伙去偷盗财物。但是,这个手法的特点是什么呢?我起初还看不出来,几天来我单独冥思苦想,极力探究。凭着我所掌握的两个基本事实,即本-瓦利罪案与阿维尔诺夫罪案,应该对这种作案手法体系形成总的看法,它大概适用于其他许多我所不知情的案件。” “那么,您找到谜底了吗?”奥尔加非常感趣兴地问道。 “找到了。而且我承认,还极其令人満意。那真富有艺术 ![]() ![]() ![]() 巴尔內特语气強烈地对德尔-普雷戈讲: “真有天才,德尔-普雷戈,是的,真有天才。另外的人,我重复一遍,企图作案时,极力不让人发觉,就像医院里的老鼠,穿着不引人注目的颜⾊的⾐服,神态也不引人注意。而他们呢,明⽩自己应该惹人注目。如果一个戴⽑⽪帽子的俄国人,如果一个 ![]() ![]() 他停顿了一下。奥尔加愤怒地打了个手势。她忽然明⽩了巴尔內特解释的目的,于是表示不満。 “不是这样的。你含沙 ![]() 德尔-普雷戈微微一笑,神情宽容。 “您别管了,奥尔加夫人…巴尔內特先生在开玩笑…” “当然,德尔-普雷戈,”巴尔內特说道“我在开玩笑。您完全有理由不理会我讲的冒险小故事,至少在知道结局之前。我的确知道,您是外国人,您穿⾐服惹人注意,⽩⾊手套…⽩⾊护腿套…您的确有一副多变的面孔,适合改变形象,它除了帮助您从俄国人变成土耳其人外,又帮助您从土耳其人变成冒险家。您的确是这所房子的常客,您的许多职务使您每天被召来好几次。总之,您有正直的人的好名声,无可非议,而且有奥尔加-沃邦替您担保。因此,要控告您 ![]() “他不是罪犯,不是,”她说道,眼睛里闪着焦虑与 ![]() “用一个很简单的方法。” “什么方法?” “我设了一个圈套。” “一个圈套?是怎样设的?” 吉姆-巴尔內特问道: “前天您接到过德-洛兰伯爵打来的一个电话吗?” “确实接到过。” “他昨天来拜访过您吧?” “是的…是的…” “而且他给您带来一个有蓬巴杜夫人徽记的沉重银器箱?” “箱子就在这张桌子上。” “德-洛兰伯爵破了产,他想出卖这只他从在埃蒂奥勒册封的祖先那里继承来的箱子,您让它寄放直到星期二下午,是吗?” “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那个伯爵。您于是向您周围的人展示了那些精美的银器,让他们欣赏,是吗?” “是的。” “另外,您的⺟亲收到一封从外省拍来的电报,请她到一个生病的姐妹那里去,是吗?” “这是谁对您说的呀?” “那封电报是我发的。因此,您的⺟亲早上走了,那箱子放在这个房间里直到明天,对于成功地偷了您整个卧室的物件的 ![]() ![]() 奥尔加突然感到了害怕,叫道: “那么,今晚他们就要动手吗?” “是今晚动手。” “这真叫人害怕!”她说道,声音发抖。 德尔-普雷戈一直没有出声地在听,这时他站了起来说道: “ ![]() “绝对不行!”巴尔內特议抗道。“我需要您,德尔-普雷戈。” “我看不出我能对您有什么用。” “怎么?!对逮捕同谋很有用呢。” “我们还有时间,既然偷窃是在今晚发生。” “是的,但是您要记得,同谋事先就潜⼊了屋內。” “他已经进来了吗?” “进来有半小时了。” “哪里会!从我到来时起?” “从您第二次到来时起。” “令人难以相信。” “我看见他进来的,就像看见您进来一样。” “他躲蔵在这个套房里了?” “是的。” “在哪里?” 巴尔內特伸出手指指着房门。 “在那里。⾐帽间有一个壁柜,里面装満了⾐服和连⾐裙。下午几乎没有人进去。他就在那里。” “但是,他不可能单独进来。” “是不可能。” “是谁给他开门?” “是你,德尔-普雷戈。” 自从开始谈话以来,巴尔內特的话显然全都针对体 ![]() ![]() ![]() ![]() ![]() ![]() “啊!”奥尔加喊道。“那么,这是真的了?” 那个男人跟德尔-普雷戈一样⾼,跟他一样穿着灰⾊⾐服,戴着⽩⾊护腿套,有一张同样肥胖易变的脸。 “您忘记了您的帽子和手套,先生,”巴尔內特说着往那人头上按下一顶毡帽,又把⽩⾊手套递给他。 奥尔加目瞪口呆,一步一步地后退,眼睛却一直望着那两个男人,倒退着登上梯子的梯级。她忽然明⽩了德尔-普雷戈是个什么人,她在他⾝边的危险。 “嗯,”巴尔內特笑着对她说道“这滑稽怪诞吗?他们并不像是孪生兄弟,但是他们⾝材相同,都有一副从前当过小丑的脸,尤其是他俩的穿着打扮一样,完全像是兄弟。” 这两个同谋渐渐摆脫了惊恐不安。他们⾝強力壮,面对的只是一个对手,这人相貌平庸,穿着紧⾝的外套,外表像个小店员。 德尔-普雷戈用外语嘟哝了一句话,巴尔內特马上给翻译出来。 “用不着讲俄语,”他说道“你在问同伙是否带着手 ![]() 德尔-普雷戈狂怒得浑⾝发抖,又用另一种语言讲了几个字。 “你运气不好!”巴尔內特叫喊道“我精通土耳其语!而且,我同样⾼兴通知你:在楼梯上,有贝舒把守,你认识他,他是奥尔加的前夫,还有贝舒的两个同事等在那里。只要听到 ![]() 德尔-普雷戈跟他的同伙 ![]() ![]() “好极了!”巴尔內特大声说道“拦 ![]() ① ![]() 他们相距只有三步远。两个強盗的手指挛痉了。一秒钟以后,他俩冲过来了。 巴尔內特正防备着他俩的攻击。他低头向着镶木地板撞了过去,抓住他俩每人一条腿,像打翻人体模特儿似的把他俩打翻在地。他俩甚至还来不及自卫,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一只手按住,那只手在他们看来,比一个铁钩更加无情。他俩立即像垂死者那样发出嘶哑的 ![]() “奥尔加-沃邦,”巴尔內特说道,平静得惊人“请开门,叫贝舒上来。” 奥尔加任由自己从梯子上掉了下来,尽管有气无力,仍然尽最大的努力跑向房门。 “贝舒!贝舒!”她喊道。 她同警探们一起回来,既充満热情,又十分恐惧,对贝舒说道: “行了!他独自一人,使他们‘计划落空’了!以前我真不相信他有这么能⼲!…” “喂,”巴尔內特对贝舒说道“这是你的两个顾客。你只需要用链子把他俩的手腕锁起来,我好让他们呼昅,这两个可怜鬼!不,不要把他们锁得太紧,贝舒!我向你保证,他们是通情达理的。不是吗,德尔-普雷戈?不想议抗吗?…” 他站起⾝,吻了奥尔加的手,她惊愕地注视着他。然后他快乐地喊道: “啊!贝舒,今天打猎打得多漂亮!逮住了最凶猛最狡猾的野兽中的两只大野兽!德尔-普雷戈,我对你的工作方法表示欣赏。” 巴尔內特用他僵硬的手指头,在体 ![]() ![]() “真是天才,我重复一遍,喂,刚才我们在门房里窥伺的时候,我知道了你的鬼把戏,看出了最后进来的人不是你。但是,贝舒犹豫了一会儿以后,就上当了,相信那个戴着⽩⾊护腿套、⽩⾊手套、浅⾊帽子,穿着灰⾊⾐服的人是德尔-普雷戈,是那个他看见出出进进好几次的先生。这使得第二个德尔-普雷戈不慌不忙地上了楼,从你没关严的房门溜进去,躲到壁柜里去了。这完全跟那天晚上,当卧室陷⼊黑暗之中的情形一模一样…你敢说你没有天才?” 巴尔內特显然不能控制自己兴⾼采烈的情绪。他轻捷地一跃就跨坐在⾼架秋千上了,从那里又跳到一条固定的长竿上,围绕着竿子不停地旋转。他抓住有结的爬绳,又抓住吊环,又抓住梯子,他的动作令人头晕目眩,可以跟笼中迅速旋转的猴子相媲美。他那件旧外套的垂尾在⾝后飘动与旋转,既僵直又可笑,再没有什么比这更滑稽的了。 奥尔加越来越局促不安,忽然发现他站在了自己面前。 “请您摸摸我的心,漂亮的夫人…跳得一点也不急促,不是吗?而我的头呢?没有一滴汗。” 他拿起电话,要求接通一个号码; “请接察警局…治安处…调查科…啊!是你呀,阿尔贝?我是贝舒。你听不出我的声音?没关系!请你转告,贝舒警探已经抓到两名罪犯,他们到奥尔加-沃邦家来偷窃。” 他向贝舒伸出手来。 “所有的荣誉都归你,老朋友。夫人,我向您致敬。德尔-普雷戈,你为何冷眼看我,脸⾊ ![]() 德尔-普雷戈咕哝道: “我想,只有一个人能够这样把我打翻在地。” “是谁呢?” “亚森-罗平。” 巴尔內特叫喊道: “好极了,德尔-普雷戈,这就是精妙的心理学。啊!你呀,只要你‘没有掉脑袋’,你总有办法!只是现在那脑袋踉你的肩膀可连接得不牢哟。” 他放声大笑着向奥尔加致敬,步伐轻盈,哼着歌走了出去: “伊齐多尔…热恋着我。但是我爱的是…热姆。” 第二天,德尔-普雷戈受到审讯,由于铁证如山,他只好供出了蔵匿奥尔加-沃邦卧室物件的郊区仓库。这天是星期二。巴尔內特没有食言。 贝舒到外省去出了几天差。他回来后,见到巴尔內特留的一张字条: 你该承认我⼲得漂亮!办案时我分文不取!我绝对没有提成而使你痛苦!但是,另一方面,多亏了你,我得到了怎样的报偿!… 下午,贝舒决定跟巴尔內特断绝一切关系。他朝拉博尔德街事务所走去。 事务所关着门,门上贴着布告: 因情调而关门。 度完藌月再开张。 “他在说些什么鬼话?”贝舒低声埋怨道,暗自担忧。 他跑到奥尔加的家。那里同样也关着门。他又跑到“狂疯的牧羊女”剧院。那里的人告诉他,大艺术家 ![]() “他妈的!”贝舒走在街上,愤恨地骂道。“这难道是可能的吗?他不在金钱方面提成,却胆敢利用他的胜利,引勾我的女人…?” 多么可怕的怀疑!令人无比忧伤!怎么知道?或者更确切地说,怎样做才能不知道与不肯定贝舒最担心的这件事呢? 但是,可惜!巴尔內特却不放松他的猎获物。贝舒好多次收到有揷图的明信片,上面写着狂热的字句: 啊!贝舒,罗马的月光多么明亮!贝舒,如果你愿意的话,到西西里岛来吧… 而贝舒却咬牙切齿: “混蛋!过去我原谅了你的一切过错。但是,对这件事,决不原谅。我马上就会报复的!…” Www.IG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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