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是司马紫烟创作的完结武侠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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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英雄 作者:司马紫烟 | 书号:41534 时间:2017/9/20 字数:21515 |
上一章 第 六 章 下一章 ( → ) | |
黑风双卫心中大惊,梅山⽩则愕然地道:“盖大哥没说呀!” 柳世宗道:“盖天雄不知道,上面因为盖天雄暗蔵死士,列为不忠实的部属,有许多事都瞒着他,因此才极力防止盖天雄的实力扩张,像这次骆九原帮我的忙,昆仑是不会同意的,这是骆九原个人的自作主张。” 梅山⽩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我的计划会行不通,因为我的预料中,昆仑是不会介⼊的,所以没有请盖大哥前来支援,光是武威一地,我已⾜可应付了…幸好我还有两下子,将骆九原也杀死了…否则不但自己赔上 ![]() 柳世宗又是沉重地一叹道:“我实力既失,武功又废了,在那些人眼中已无利用价值,很可能还会被杀以灭口,因为我知道得太多…” 梅山⽩笑笑道:“那的确是很危险的事。” 柳世宗道:“但是我知道的事对你们很有用,至少可以提供你们不少內情,使你们避免受到一点不可预料的暗算!” 梅山⽩道:“柳庄主是准备跟我们合作了?” 柳世宗苦笑道:“我现在还有谈合作的条件吗?只是企求你们的保护,但愿盖天雄真能撑得住,将来大家都还有条活路。” 梅山⽩想了一下才道:“梁总管,武威的地盘由你主持了,这些人手都留给你!” 梁上九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居然能凭空一跃,成为独当一面的主持人,比他以前的地位,不知⾼出多少倍。 惊的是这个责任太重,尤其是武威与河西之郡接邻,敦煌、张掖、酒泉都是敌对的范围,自己的能力有限,一旦有警,洛 ![]() 所以他只⾼兴了一下,随又苦着脸道:“二庄主,您提拔之恩,属下粉⾝难报,只是属下怕才具有限,万一有负重托,岂不是反而…” 梅山⽩笑笑道:“你放心!因为柳庄主归向我们这边,方仲瑜他们此刻心惊胆寒,自顾尚且不暇,还敢来找⿇烦吗?” 粱上九道:“属下是怕万一…” 梅山⽩笑道:“我做事只有一万,没有万一,你实在不放心,可以向柳庄主讨教一下,如何确保全安!” 柳世宗沉思片刻才道:“梁总管!你接任之后,立刻派人与守城的门头连络,凡是他所指点的人,你必须设法在离城十里內截杀…” 梅山⽩笑道:“这有什么用呢?” 柳世宗道:“断绝连络,方仲瑜得不到指示,就不敢妄动!” 梅山⽩道:“这个门头靠得住吗?” 柳世宗道:“靠得住,这是我的人私,上面并不知道,他的工作就是替我监视上面的使命,凡是上面不经过我而递出的消息,他都能弄到一份,所以方仲瑜那边的事,我没有不清楚的,这个门头每月接受我二百两银子的津贴…” 梅山⽩笑道:“行了!截杀可不是办法,最多一两次,以后对方改变连络办法,我们反而会蒙在鼓里了…” 柳世宗道:“那二庄主的意思是…” 梅山⽩道:“留下这条线索,我们先一步得到消息,可以先发制人,如何做法,我会进一步告诉梁总管的!” 柳世宗道:“二庄主的办法必须万无一失才好,而且必须在最短期间,将方仲瑜那边彻底解决,他们的实力很強。” 梅山⽩笑笑道:“柳庄主设置人私,可见也颇有心地。” 柳世宗一叹道:“没有办法,我如能力不⾜以兼并别人,只好预防被别人兼并,十八友中没有一个是能自主的,人人都岌岌自危,不得不兢兢业业,以图自保。” 梅山⽩道:“这就是盖大哥必须力图振作的道理,那批人只是利用十八友作为工具而已,将来功成之后,你们更将危险。” 柳世宗道:“是的!大家都明⽩,只是无力反抗而已,二庄主尚未深⼊其中,不知道他们的厉害,以我们这点力量去碰他们,就好像 ![]() 梅山⽩摆手道:“好了!不必再说下去,到洛 ![]() ![]() 柳世宗这时不仅对梅山⽩的态度改变,称他为二庄主,连带对盖天雄的称呼也改了,连忙说道:“骆九原还有四个人去截杀盖庄主,不会有危险吧?” 梅山⽩笑道:“不会的,那四个人不会比骆九原⾼明,盖大哥的武功犹在我之上,他们能逃过盖大哥的追魂铁胆就是运气了。” 柳世宗道:“那就不对了,骆九原既然派他们出去,就有相当把握。” 梅山⽩笑笑道:“骆九原的行动,我比你还清楚,那四个人的武功并不比骆九原⾼,而且他们是真正忠于昆仑的,对骆九原支持柳庄主的行为大为反对,骆九原是存心叫他们去送死的,先前我还想不透骆九原的用意,只以为骆九原是要他们去牵制盖大哥而分散我们的实力,现在听柳庄主一说,才明⽩骆九原是借此铲除异己,以免他的通敌⾝份被人识破!” 柳世宗道:“可是盖庄主杀了他们,不就是与昆仑结怨了吗?” 梅山⽩道:“杀了骆九原,已经与昆仑结下了仇怨…” 柳世宗道:“那倒不然,我可以将骆九原的事附同确证,暗中知会昆仑,他们反而会感 ![]() 梅山⽩笑道:“柳庄主,你别想错了,我们并不是投向五大门派而向上面作对,只是创出点成绩使我们能爬⾼一成,在那批核心人物中分庭抗礼,五大门派仍是我们敌对的,假如用你的方法,我们就要几面受敌了。” 柳世宗一怔道:“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我不知道上面是哪些人,但是我接触到几个二级三的人物,已是绝顶⾼手,那个圈子是我们打不进去的。” 梅山⽩笑道:“不见得,当我们握有充分的实力时,这些核心人物都会来拉拢我们的,目前他们尚未得悉,才能维持严密的组织,武林人可以同患难,却不能共安乐,到那个时候,我们再认准一个而拥护他,其余的人就不⾜为惧了,将来的局势,我们可以坐二望一!” 柳世宗一怔道:“坐二望一?那要求太过⾼了!” 梅山⽩道:“不⾼,当然第二把 ![]() 柳世宗轻轻一叹道:“我倒是不敢再往⾼处想了,但求能保此残生…” 梅山⽩笑笑道:“柳庄主,你的武功废了还是你的运气,因为你不会再有野心,目前你虽然担点风险,但是你将所知道的秘密都说出来之后,你的地位反而会十分全安,而且越爬越⾼,说不定会在盖大哥之上,因为你对谁都不会有威胁。” 柳世宗道:“所以我急于将所知的情形告诉二庄主。” 梅山⽩道:“不!我知道得越少越好,你告诉盖大哥去!” 李明明道:“那不是置盖大哥于险境吗?”’梅山⽩笑笑道:“盖大哥决心发动兼并时,已经豁出 ![]() 柳世宗轻叹一声道:“二庄主实在是天下绝顶的聪明人,只可惜…” 梅山⽩笑道:“柳庄主可是觉得相见恨晚?” 柳世宗苦笑道:“早也没有用,我不是那块材料!” 梅山⽩道:“我不敢妄自菲薄,只⾝到中原来,是想创一番事业,一开始我倒是想在五大门派中求发展的,可是他们门户之见太深,而且老大自満,对我这个带艺上门半途出⾝的局外人,不可能会有多大器重,于是我又在豪杰盟中发现十八友的背后,好像另有能人在 ![]() ![]() 李明明道:“什么漏洞?” 梅山⽩笑道:“他们一方面扶持十八友的势力扩张,一面又在暗中制造矛盾,使十八友面和心不和,暗中倾轧…” 柳世宗道:“这是必然的,他们目前不到公开露面的时候,不能统一指挥,如果我们十八人声气互通,他们就无法再在暗中控制了,倒不是怕我们会有异动…” 梅山⽩道:“可是他们算错了一着,练武的人都是硬骨头,谁肯甘心做奴才,⽇子久了,大家的反感也会⽇深。” 柳世宗道:“所以他们要挑起內哄,使人人自危,不作反抗。” 梅山⽩道:“不敢反抗是假的,但看你们有没有这份魄力而已,我观察的结果,只有盖大哥有此魄力,而且也作了准备。” 柳世宗道:“盖庄主的武功在十八友中最⾼,上面也对他不放心。” 梅山⽩笑笑道:“这种不放心已到了担心的程度,盖大哥也有了知觉,我认为时机已成 ![]() 李明明道:“梅兄!盖庄主最近这几个月常常心神不宁,对我们也约略透露过他的处境,但没有明确表示,只说可能会有人对他不利,希望我们能帮他一点忙,你一来就获得他如此信任,我的确有点不服气,现在总算明⽩了一个大概,才知道你能得到器重的原因,但我还是不服气。” 刘素娥笑道:“李姑娘,梅兄弟的武功并不比你強多少,他是以机智和才华而得庄主寄重,最近这几次的行动,你不得不佩服他的策划,的确⾼人一筹。” 李明明朝梅山⽩望了一眼,微含情意地笑道:“我不是对梅兄不服气,他岂仅才华过人,武功也值得钦佩,我不服气的是另外的那批人,那批在暗中策动的人,他们究竟有些什么能耐…” 柳世宗道:“这个谁也不知道,因为我们都没有见过主持的人,只与几个四等的执事接触,而这些人的武功已经⾼不可测,再上面的人简直就不可想像了!” 李明明道:“再上面的主持人有几个呢?” 柳世宗道:“有几个不知道,但绝不会是一个,他们用甲乙丙丁为最⾼级代名,子丑寅卯为第二等代名,想来总不少!” 梅山⽩道:“天⼲有十数,地支有十二数,不过就这么多了!” 柳世家道:“不对,他们是两个代名职称,最⾼等是天支重叠,如甲甲、甲丙,第二等以天地配合代名,如甲子、乙子,用这个方法计算,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刘素娥一惊道:“十十相乘为百,最⾼等的就有百人吗?” 梅山⽩笑道:“我相信不会有这么多,这是故作玄虚而已,有许多代号 ![]() 柳世宗道:“这倒不错,我接到的指示中,只有两三个代号。可是别的人也有两三处代号,有的与我相同,有的与我相异,河西四郡的指示代号,总数只有五个而已。” 梅山⽩道:“五个?你们河西四郡中,必然有一个是共有的。” 柳世宗道:“不错,我们四处中只有甲甲这一个代号是共有的。” 梅山⽩道:“那这个甲甲可能是全体的主宰。” 柳世宗道:“只是一部份,江南六处,则是乙乙主管,对上层人物,我们曾经下过一番推测才判断出不止一人。” 梅山⽩摇头摇道:“那就⿇烦了,除非把十八友的指示代号全部集中,或许能推断出一点梗概,光凭一部分资料是不够的!” 柳世宗道:“推出来也没有用,我们仍然不知道发号施令的总坛在什么地方,那些使者总是突如其来地出现。然后又突如其然地消失,再严密的耳目,也测不出他们何去何从!” 梅山⽩笑笑道:“你们是怎么被纳⼊组织的呢?” 柳世宗道:“别人的情形我不清楚,我本人则是十五年前初出江湖时,被几个⾼手突然制住带到了一个地方…” 梅山⽩道:“什么地方?” 柳世宗苦笑道:“一家小客栈里,事后我调查过了,那是暂时借用,与组织毫无牵连,在那里我接受指示,然后就源源受到支持,包括金银与部分人才,把我的声名越抬越⾼,二三年內,十八友次第而起,就是这么简单。” 梅山⽩笑笑道:“这个组织的策划人倒是相当⾼明,我虽然无意与之抗衡,但至少也得拿点颜⾊给他们看看!” 李明明道:“我也有这个意思,武功虽无止境,人的体能总该有个极限,我不相信他们会⾼到超出人体的极限!” 柳世宗一叹道:“李姑娘,我不是小看你,以武功而言,你差得实在太远了,拿制住我的四个⾼手来说吧,我在他们手中简直是个小孩子,每个人都能一出手就将我制住了,而听他们说,他们还只是三等的执事,豪杰盟十八友未与之前,江湖上还有几个成名的⾼手,都在无声无息中暴尸荒郊,想来是不答应他们的条件的原故。” 李明明道:“那是利用暗算的手段,不⾜为奇!” 柳世宗道:“不然,他们有的死于剑伤,有的死于重手法,都是在轻易而不致受袭的部位,此外别无受暗算的迹象,我相信是在正常的决斗中被杀的,否则十八友也不是省油的灯,绝不会轻易受人布摆的!” 众人又陷⼊沉思,梅山⽩道:“好了,这已经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柳庄主,这些事情你不必再说了,还是跟盖大哥去商谈吧,我们要走了。” 黑风双卫牵来坐骑,梁上九则打了个招呼,程⽇青牵来了三头骏马,另外还有五六名黑⾐大汉也牵着马! 梅山⽩将梁总管叫到一边,吩咐了一番话,才伴着大家,一起上马启程,李明明与他并骑,程⽇青伴着柳世宗,黑风双卫稍稍落后,最后则是那五六名大汉,组成一个浩浩 ![]() ![]() 梅山⽩与李明明有说有笑,程⽇青与柳世宗则默默无言,黑风双卫虽有満肚子的话,也不敢商量 ![]() ![]() 不管赶多少路,它们始终追赶得上,第二天照样精神奕奕地上路,只有梅山⽩与李明明的马能有如此耐 ![]() 其他人则是沿途换马,不过梅山⽩早就将行程计算好了,到一处歇站,一定有人备妥换程的脚力。 这一天已经进⼊汝西,快近洛 ![]() ![]() ![]() 到了中午,天上开始落下⾖粒大的雨点,而且越来越急,路上満是泥泞,马也走不快了,无可奈何只得在一个叫张茅的小镇上歇脚,因为避雨的人很多,店房都満了,他们就找了一家酒楼兼客栈的地方歇下。 这已经是盖天雄的势力范围,程⽇青等人虽是盖天雄的人私,却从不对外露面,还是李明明的面子大,吩咐了一声,店家连忙腾出了四张桌子。 黑风双卫夫妇一张,李明明与梅山⽩一张,程⽇青伴着柳世宗一张,那些随从们共挤一张。 原来的客人被挤到别的桌子上凑合了,虽然大家都畏惧盖天雄,一开始静了一阵,片刻后又吵杂起来了。 刘素娥这才找到个机会与陈克庄低声 ![]() ![]() 他们 ![]() 他们曾经听武当掌门人觉慈道长说过,五大门派为了应付危机,打算把各门派的绝技集中起来,培植几个年青有为,资质绝強的少年人,作为对付那一股暗中 ![]() 这还是几年前的事,以后他们为了担负特殊的使命离开了武当,就不知道这个计划是否付诸实施了。 可是看了梅山⽩那招与武当绝学“一元复始”极为相似的天山雷电剑后,又勾起他们的记忆,猜测梅山⽩可能就是这个计划下培育出来的人才,这有几点 ![]() 第一是剑式,除了那一式之外,梅山⽩还叫出他们夫妇的武当秘笈名称,那是局外人无由得知的,而且他还可能是武当的同门,否则绝无可能学得唯有掌门人才能涉及的剑式。 然而又有不对劲的地方,就像杀死骆九原这件事,虽然柳世宗以后说明骆九原已是对方的细作,但这事情不但连他们不知道,五大门派都不知道,梅山⽩如果是武当的同门,怎敢毫无顾忌地杀死昆仑的元老呢? 再者梅山⽩的作为也有问题,柳世宗准备将那个组织的內情进一步说明时,梅山⽩居然加以阻止了,这么宝贵的线索,求都求不到,他为什么不想知道呢? 最重要的一点是梅山⽩太热衷名利,好用心计,这与武当择门徒的原则不合,武当最重心术,如果心术不正之辈,资质再好,也不会加以录取的,何况黑风双卫对本门绝学也只是稍具基础,像“一元复始”这等绝式,他们只看过而已,并不太清楚,也许只是相似。 最令他们不敢确定的是离洛 ![]() 基于这种种正反相触的因素,他们拿不准梅山⽩的真正⾝份,也不敢进一步向他连络,以免怈机。 把各人所想的情况对证一遍后,陈克庄低声问道:“素娥,你看他究竟是不是我们的人呢?” 刘素娥道:“也许他是别家门派的弟子!” 陈克庄道:“不可能,假如他那式雷电剑是‘一元复始’,就一定是我们的同门,你要知道这一式是绝不允许外传的,要就是武当同门,要就是对方的人,只此两途。” 刘素娥想想道:“那就是对方的人了,我在与骆九原连络时,故意动用秘令,梅山⽩居然无动于衷,如果是我们的人,绝不会如此漠然视之。” 两个人正在商量着,忽然门外又进来了三个食客,一⾝⽔淋淋,径直坐到柳世宗的那张桌子上。 程⽇青立刻道:“对不起,朋友,这桌子我们已经坐下了…” 三人中的一个中年人笑笑道:“没办法,外面下大雨,我们又实在饿急了,出门人大家行行方便,二位占一张桌子也没有用,大家挤挤好了!” 程⽇青道:“我们有要紧事情商量,三位挤到别的桌上去!” 中年人笑道:“别的桌上坐満了,就是这边三张桌子坐两个人,可是另两桌上有女客,我们不大方便过去。” 程⽇青见他存心耍赖,不噤 ![]() 柳世宗却面有悸⾊道:“程老弟,算了,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挪一挪让他们吧,我们到梅兄的桌上打扰去!” 起⾝待行,那中年人伸手一按道:“那何必呢!我们只吃碗面,占不多大地方!” 柳世宗的手被他按住,脸⾊苍⽩,既不敢菗手,又不敢答话。 程⽇青也看出不对了,连忙问道:“柳庄主,这三个人是谁?” 那中年人笑道:“柳员外贵人多忙也许不记得我们了,在下张城,以卜相为生,十几年前曾为柳员外推过一次命运…” 柳世宗主讷讷地道:“是…我不记得了…” 张城笑道:“十几年前,在下曾经算出员外命当大贵,眼下就会发迹,而且后福无穷,不知是否应验?” 柳世宗道:“应验!应验!自从张先生一相之后,敝人 ![]() 张城笑道:“在下外号张铁口,命相百灵百验,柳员外是知道的,本来员外的命中是一帆风顺,不应有差错的,可能是员外忘了在下的吩咐,言语不慎,才会有此灾难,要知道祸从口出,命由心改,员外一定三心二意,说错了话,才会招致这些意外之灾。” 柳世宗这时的表情简直是可怜了,除了唯唯答应外,嘴⽪直颤,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城又笑道:“在下看员外此刻气⾊不佳,如不听忠告,恐将有⾎光之灾,而且还会祸及 ![]() 柳世宗颤声道:“请先生指示 ![]() 张城笑道:“在下只有六字真言,亲君子,远小人!简单说一句,就是待人以诚,处事以忠,员外可知这忠字何解?” 柳世宗汗下如雨,一言不发。 张城一手继续按着他,另一手却伸出食指,沾了点酒,在桌面上写了个忠字,然后含笑道:“照字面拆开,就是中心,当作中心如一解…” 程⽇青看出情形不对,梅山⽩与李明明也注意到了,一面朝程⽇青示眼⾊叫他别动,一面朝黑风双卫做手势。 陈克庄已经猜透这张城的⾝份,他分明是代表那个暗中 ![]() 梅山⽩是要他们夫妇开解,陈克庄也想试试这个自称为三等执事究竟有多少能耐,遂起⾝过来笑问道:“先生精通相法,铁口断命,能否给在下看看!” 张城看了他一眼道:“台端想问些什么?” 陈克庄道:“君子问凶不问吉,敝人只想请教一下终⾝流年!” 张城一笑道:“那就恕在下直言无隐了,以阁下的相貌,倒是寿考福命之相,只是眼带煞纹,⽇內恐有断弦之虞!” 陈克庄微微一怔,随即笑指刘素娥道:“那是拙荆,看来她还不像就要死的样子呀!” 张城道:“在下是按相论命,绝无差错!” 刘素娥怒道:“我倒不相信马上就会死!” 张城遣:“命不可不信,娘子如果伸出手来,让在下看看掌纹,就知道是否还有趋避之法,因为娘子的命相不类夭折…” 刘素娥不知是否要伸手,李明明却突然起⾝道:“你看看我的!”说着走了出来,伸出一只左掌。 张城道:“男左女右,姑娘应该伸右手才对!” 李明明笑笑道:“算命先生,你有没有替自己算过?” 张城道:“没有,命相这门学问很怪,论别人往往验如神,就是算不准自己的命,因此在下从不替自己推算!” 李明明笑道:“我倒能算得出一个大概,我看先生也是寿夭之相,能活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你的命坏在嘴上…” 张城微怔道:“在下的嘴怎么了?” 李明明道:“因为你満嘴鬼话,可见已离死不远!” 张城脸⾊一沉道:“姑娘,在下并不是一般信口雌⻩的江湖术士,我为各位看相并没有取半分报酬,你怎可如此侮辱我…” 李明明冷冷地道:“我没有侮辱你,因为你的确马上就要死了!” 张城毫不在乎地道:“怎么死法?” 李明明冷笑道:“自是被人杀死,因为你额有凶纹,当主横死!” 张城头向后一仰,哈哈大笑道:“谁敢杀我?” “我!” 说话的是李明明,声音冷得像冰,而且张城的脖子下也感到一件冰冷的东西,连忙低头去看。 李明明将手一抬喝道:“不许动!”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右手已子套了长剑,比在张城的颈下,抬手的时候,剑叶上贴,托他的下颚。一股冰冷的感觉,连带颈间泛肌的利刃,张城才在眼角的余光中,看见李明明握剑柄的一只手。 他的神⾊仍是很平静,这时忽然传来梅山⽩的声音道:“李姑娘,放松一点,这家伙是个绣花枕头。” 李明明的手稍稍放低,剑尖仍贴着他的颈⾁,张城这才可以转动头颅,放眼去看他旁边同来的两个人。 那是两个⾝材瘦弱的男子,戴着方巾,肤⾊细⽩,头发很长,在方巾下冒出来,⾝上的 ![]() 张城看了一会,忽然有点惊慌了,急声问道:”二位怎么了?” 那两人没有理他,他又问了一声。 梅山⽩才笑道:“他们已经死了,怎么听得见你的问话呢?” 张城大惊道:“死了?怎么会呢?” 梅山⽩笑笑道:“虽然你从进门之后就目中无人,滔滔不绝地自说自话,但我知道你只是个庸手,还是个傀儡,这两个人才是真正的⾼手,你以为有他们做后台,才毫无忌惮地大吹大擂,鬼话连篇,现在你可神气不起来了。” 张城脸⾊如土,但仍是呐呐地道:“我不信他们这么容易就被杀死了?” 梅山⽩在那两人肩头一推,二人砰然倒地,每个人的后 ![]() ![]() 因为倒地之故,头巾也跌落了,露出満头黑发,耳轮上还有穿孔的痕迹,刘素娥哦了一声:“原来是两个女的!” 梅山⽩笑道:“大嫂别小看她们,如果认真动手,我们恐怕还打不过她们呢!这两个女子的地位比这姓张的⾼得多。” 张城这时显出了一付可怜相,吃吃地道:“你是怎么杀死她们的?” 梅山⽩道:“出其不意!” 张城道:“不可能,她们都是精选的⾼手!” 梅山⽩笑道:“我知道,或许她们⾝手太⾼了,所以 ![]() 张城道:“这么简单吗?” 梅山⽩道:“不错!我刺的部位是女子的致命伤,一刀直透会 ![]() 这倒是大家都知道的,李明明道:“梅兄怎么知道她们是女的呢?从外表上实在看不出!” 梅山⽩笑道:“凭观察,他们一进来就两个人挤在一起,而且靠得很近,只有不常出门的女子才有这些举动。” 众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观察详细,这些细小的动作,如果不留心观察是绝难发现了。 李明明笑道:“梅兄对女人倒很有研究!” 梅山⽩一耸肩笑道:“要想闯世面,必须对任何一种人都研究得很透彻,如果我不识破她们是女人,无声无息地解决了她们,现在岂不是大⿇烦了吗?” 张城大惊道:“你们杀死了十八⽟罗刹中的两个,可真是不要命了?” 梅山⽩笑道:“豪杰盟中有十八友,现在又有十八⽟罗刹,你们倒是对十八很有趣兴,还有多少十八呢?” 张城道:“多着呢!十八金吾卫,十八云麾使者,十八…”他突然止口,脸现恐怖之⾊。 梅山⽩笑道:“为什么不说下去,这两个女的死了,你难道还能活着回去?就算我们不杀你,上面还放得过你吗?” 张城呆了片刻才颓然叹道:“不错!武功比我⾼出多倍的⽟罗刹都被你们杀死了,即使我能活着回去,上面也一定不会相信的。” 梅山⽩道:“所以你为了活命,必须要把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张城又想了一下道:“说了你们能保护我吗?” 梅山⽩道:“不一定能,但你不说,死得更快一点!” 张城沉思良久才叹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李明明道:“太多了,上面究竟是些什么人,是怎么的一个组织, ![]() 究竟有些什么打算…” 这正是黑风双卫最想知道的事,难得李明明抢先发问了出来,他们立刻聚精会神,唯恐遗漏一字。 张城道:“我是必死之人,说了也不怕什么,你们听了却不太妥当,因为上面一定会主谋对付你们,防止消息外怈!” 李明明将剑 ![]() 梅山⽩笑笑道:“这么多问题,他一下如何回答呢?还是一个一个地来吧,你先说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张城道:“上面知道盖天雄一下子呑并了三个地方,因为当事人都死了,倒是不太在乎,可是你们又突袭武威,生擒柳庄主,上面唯恐柳庄主与盖天雄会面后,互相对照,怈漏太多的秘密,所以要杀死他!” 梅山⽩笑道:“只是杀死他一个人吗?” 张城道:“是的!盖天雄也是十八友之一,他如果真兼并十八友的能力,上面倒也不加反对的,因为这也是上面的一个计划,所以对你们尚无加害之意,但是盖天雄一定不能与别的当事人会面磋商,所以非杀死柳庄主不可!” 梅山⽩道:“现在下手不是太迟了吗?柳庄主跟我们同行了好几天,他所知道的事差不多已经全告诉我们了!” 张城道:“上面的耳目无孔不⼊,据我所知,他还没有说出太多,目前你们所知,差不多等于是公开的秘密了!” 梅山⽩冷笑道:“你是真不想活了,到现在还不说老实话,柳庄主与我们谈话时,绝不可能外怈,上面怎么会知道的。” 张城想了一下才叹道:“好吧!上面并不怕柳庄主对你们怈露多少,那都无关紧要的,要紧的是必须两下对照,才能找出一点 ![]() 梅山⽩道:“十八友时相过往, ![]() 张城道:“不会的,十八友分几个集团,如河西四郡是一个集团,盖天雄与铁佛真人一个,江南六镇又是一个以及最近被你们兼并的晋陕三友,则是另一个集团,这几个集团的人不会互相讲通的,柳庄主与盖天雄是两个集团,分隶两个指挥系统,他们的会面,对上面就不利了。” 柳世宗脸⾊微变,梅山⽩笑笑道:“柳庄主!你放心,假如你与盖大哥会面对上头不利,则证明我们是对了路,借此可以反过来要胁上面了。” 柳世宗道:“我不明⽩二庄主的意思…” 梅山⽩笑道:“如果我们找出对上面不利的事实,上面就不敢庒迫我们太紧,否则我们拚死对外一宣,上面岂不更为不利。” 张城忙道:“这倒是对的,知道秘密而不宣,才具有威胁的价值,至少那些受威胁的人,一定会拚命保全你们。” 柳世宗道:“就怕我活不到与盖庄主见面!” 梅山⽩一笑道:“现在已经到了盖大哥的势力范围內,盖大哥自然会有万全的部署,绝对保证你的全安!” 柳世宗道:“二庄主不知道上面的势力多大,哪怕在盖庄主的门口,上面如果想杀死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梅山⽩笑道:“庄主与盖大哥会面,只是对某个人不利,对某些人反而有利,据我的推测,这对盖大哥那指挥系统的人是有利的,只对河西四郡的指挥系统不利,当然消息宣出去,对整个组织都有妨害,如果只掌握在我们手中,上面的某些有力人士,一定还会暗中支持我们的!” 张城叫道:“对极了,庄主是怎么知道的呢?” 梅山⽩道:“这很简单,假如上面真是一致同意阻杀柳庄主,早就可以得手,正因为有些人不同意,我们才一路平安来到此地,就是这三个人前来阻杀,想必也是瞒着某些人,突然的举动一击不成,再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张城叫道:“对!完全对,我们是假借另一件使命,才能混过河洛地区的指挥系统接近各位,所以无法掩饰⾝分,必须公开现⾝见面,否则早就阻杀成功了。” 李明明道:“好了!现在你回答我的问题吧!” 梅山⽩笑道:“对!你先歇口气,坐下慢慢地说!” 说着,用手轻拍他的后颈,突然腕底劲使,张城“啊”的叫了一声,眼珠突出,梅山⽩放开手,他已软软地垂头死去。 原来梅山⽩一捏之下,将他的颈骨捏断了,断骨刺穿气管,切绝中枢与大脑的筋脉,活活地捏死了他。 李明明一愕道:“梅兄为什么杀了他?” 梅山⽩笑笑道:“为了自保,我们不想与上面作对,自然知道得越少越好,你的问题会为我们惹来杀⾝之祸!” 李明明不服气地道:“我就是想斗斗上面那些家伙!” 梅山⽩笑道:“慢慢来,等我们有了成就,能够深⼊核心,再找人斗也不迟,现在却犯不着将自己处⾝危境!” 李明明还要辩,梅山⽩一叹道:“李姑娘,我们得手太容易了,你可别以为上面都是些脓包,而且这姓张的也不可能告诉我们真话。” 李明明道:“何以见得呢?” 梅山⽩道:“上面组织的情形与 ![]() 柳世宗道:“二庄主的顾虑很对,这是个最基本的行事原则,组织中对外的连络使者,也是外围人物,绝不可能知道得太多详情的,我想这个张城是上面派来试探我们的…” 李明明道:“怎么试探呢?” 柳世宗道:“他有一句话说对了,上面对盖庄主的行事,一半是在极力阻挠,一半也有暗中默许之意,否则凭盖庄主这点实力,绝难成事的,可是他们又不太放心,故而派个人试探一下,如果李姑娘追 ![]() 梅山⽩笑道:“我早料到这一层,所以只问我们可以知道的,对于目前不该知道的事,却绝口不问,李姑娘,现在你不会怪我出手太鲁莽了吧?” 柳世宗叹道:“二庄主心细如发,的确令人饮佩,柳某之命等于是你救下的,我一心以为这个姓张的才是主脑人物,却没想到会是另两个女子!” 李明明道:“是啊!我也没想到另两个女子,以为她们只是随从的跟班,梅兄,你怎么会注意到主力不在这姓张的⾝上呢?” 梅山⽩笑道:“他们来阻杀柳庄主是不假的,可是柳庄主武功已废,那姓张的按住柳庄主的手,半天都没有知觉,我想到他一定是个草包了,上面既然阻杀柳庄主,绝不会只派个草包来,进一步想,主力自然是另外两人了。她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出其不意地得手了,哪知道我早巳发觉将计就计,闷声不响,叫你去昅引她们的注意,来个先下手为強!” 柳世宗叹道:“二庄主的确是超人才华,盖庄主有你这样一个好助手,兼并十八友是绝无问题了。将来在组织中,二庄主一定也能出人头地的。” 梅山⽩一笑道:“我还要看看呢,假如组织中都是这些窝囊废,我还没趣兴呢!柳庄主,当初擒制你的几个⾼手中有这个姓张的吗?” 柳世宗道:“是的!而且他还是其中的领班人物呢?” 梅山⽩笑道:“那是一定的,用一个草包来控御人才是最⾼明的手腕,因为武功⾼的人嫉心最重,如果用一个武功略⾼的人去统制大局,别的人一定不服气,反而会争气而误事,找个最差劲的,大家都看不起他,他也能受气,才能平安无事。” 柳世宗一拍手道:“有道理,我以前延揽人才,都是唯才为重,结果来的人不少,又都在互相倾轧的情形下负气离去了,如果我早知道这个道理,武威的实力也不会这么薄弱了。” 李明明道:“梅兄!我对你的一切都很佩服,可是我还不相信这两个女子会是⾼手,你光是凭事理而猜测,并不见得就会正确,至少你还得拿点事实证明来!” 梅山⽩想了一下,从地上提起一个女子的尸体,首先摊开一只手掌,指着掌心朝李明明道:“这个女子掌心全是原茧,少说点也有十多年练剑的阅历,才能磨出这么厚的老⽪,这可以证明了吗?” 李明明道:“不能,一个厨房的劈柴婆子,手心里的老⽪比她们还要厚得多,难道也能证明是武功⾼手吗?” 梅山⽩笑笑,捏了一下那尸体的肌⾁道:“你砍一剑试试看!” 李明明道:“那⼲什么?作践一个死人!” 梅山⽩道:“砍过后你就知道了!” 李明明轻轻砍上一剑,落在女尸的手臂上,剑⾝反跳,毫无一点痕迹,李明明不服气,又砍上一剑。 这次弹劲更大,差点将剑从她手中震脫,而女尸的手臂上也仅现出一条⽩痕,却没有破⽪。 这下子众人都大为吃惊,刘素娥失声叫道:“人死了还这么厉害,活着更不得了。” 梅山⽩笑了一笑,伸手子套尸⾝上的匕首,一股鲜⾎直噴,他再在尸体上刺一下,倒是应手而人。 李明明惊道:“梅兄!你用的宝刀!” 梅山⽩对匕首用手一拗,断为两截笑道:“算不得宝刀,但还锋利就是!”李明明张大了眼道:“那就是梅兄的功力超人!” 梅山⽩道:“不会比你⾼多少,这两个女子的气功都练得很有 ![]() ![]() 李明明又刺了一剑,这次果然应手人肌,毫无阻力。 这才笑了一下道:“原来如此,否则我真想弃剑退出江湖了,活的人我制不了尚可说,死人都对付不了,我还能混吗?” 梅山⽩笑笑道:“李姑娘,我拿这具尸体来做试验,虽然忍残一点,但至少可以告诉你两件事,你肯听吗?” 李明明学男人一拱手笑道:“愿受承教,洗耳恭聆!” 梅山⽩含笑道:“第一点,这两个女子不是什么十八⽟罗刹,充其量也是个下层人物,却有如此造诣,证明组织中的⾼手的确很多,我们不能等闲视之。” 李明明道:“这一点我承认了,第二点呢?” 梅山⽩道:“第二点是相反的,她们虽是⾼手,我们却毫不费力地杀死了她们,证明只要动点脑筋,虽武功不如,亦不⾜为惧,我们仍然可以跟那批人别别苗头,不必太怕他们。” 李明明欣然道:“对!我 ![]() 梅山⽩笑道:“这就好了,我们还没有正式加⼊组织,组织中的人仍然是我们的敌手,我希望每一个人都以李姑娘这种态度来从事,必然能闯出一番局面的,现在休息得也够了,我们不能让盖大哥久等,大家准备走吧。” 因为这是盖天雄的势力范围內,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三个人,也没有人敢出来⼲涉。李明明吩咐店家将尸体 ![]() 那是盖天雄人私的产业,店主是个规矩的生意人,梅山⽩不付钱,他们也不敢索取,而梅山⽩所答应支付的银两,还超出所花费的,他们自然喜出望外,打躬屈膝,连声道谢,将这批杀星像是财神送出了门。 一行人冒雨疾行,在路上黑风双卫更是心事重重,因为梅山⽩的态度愈来愈使他们担心了。 他杀死张城,阻止说出那最重要的消息,固然可以如柳世宗的解释,谓之慎重,但也何尝不能解释为他 ![]() 再者,那两个女子的武功虽未施展,从死后尸体的表现也令人心惊,假如一个不重要的小人物都有这种造诣,那上面的人又会⾼到什么程度呢?无论如何,他们都觉得有通知一下武当的必要,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 由张茅镇到洛 ![]() ![]() 约摸三个多时辰,终于在暮⾊苍茫中,他们赶到了洛 ![]() ![]() 陪伴他的是了空和尚,见到他们,了空笑道:“梅老弟,你可回来了,从⻩昏开始,盖庄主进进出出,不知转了多少遍,连鞋底都快磨穿了!” 盖天雄満脸堆笑道:“兄弟,我早就得到你的捷报,知道你不但大获全胜,而且还手屠了昆仑名宿骆九原,英名四播,天下皆惊,我记住你约定的归期,准备好了接风宴、庆功酒,却就等不到你回来,差点没把我急死!” 梅山⽩笑道:“大哥回来没受到什么阻碍么?” 盖天雄道:“没有!你说骆九原另遣了四名⾼手,准备在路上拦截我的,可是我一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了。” 梅山⽩笑道:“这四个人 ![]() 盖天雄一怔道:“骆九原会把自己人送死?” 梅山⽩道:“骆九原跟柳庄主是自己人,那四个人是他的眼中钉⾁中刺,恨不得拔之而后快呢!” 盖天雄又是一怔,柳世宗上前道:“盖兄难道还不明⽩吗?” 盖天雄顿了一顿叫道:“原来他…” 柳世宗点点头,盖天雄这才叫道:“难怪他会不顾一切地支援武威了,我简直想不透他何以会糊涂到此的,可是梅兄弟,你杀了他可⿇烦了!” 梅山⽩一笑道:“大哥!⿇烦的事还多着呢,我们在张茅避雨,有三个家伙想阻杀柳庄主,也被小弟解决了!” 盖天雄脸⾊一变,用眼睛望着柳世宗,他没有回答,只用手指指上面,盖天雄更为紧张道:“兄弟!这下可惹出大 ![]() 梅山⽩一笑道:“大哥别呑呑吐吐,那个叫张城的在死前怈露了不少,柳庄主也透露了一些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盖天雄连忙道:“柳世宗,你说了?” 柳世宗惨然苦笑道:“我还怕什么,左右是一死而已…” 梅山⽩笑笑道:“人是小弟杀的,与大哥毫无关系,而且杀死这几个人,对大哥反而有利,详细的情形进去再说吧!” 众人来到里面,直穿红心堂,来到义风楼上,因为梁上九留在武威,暂时仍由宋开山主持。一桌盛宴倒是早就备妥,而且开封的铁佛真人刘元泰也在座,起立恭 ![]() 梅山⽩笑道:“我们都是匆匆赶回来的,连⾐服都来不及换,我看还是这样吧,大哥与刘观主跟柳庄主先去商谈一下,一切的经过他都知道,而且有许多事我们也不便涉⾜,正好借这个机会 ![]() 盖天雄想想也就答应了,因为十八友虽然互相倾轧,但他们同隶一个大组织之下,还有许多机密不能外怈的。 于是大家分手,各自回到房中,了空最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因为梅山⽩与李明明居在礼仪厅內,是他进不去的地方,黑风双卫跟梅山⽩的关系处得极好,连盖天雄也对这两夫妇十分推重变成他惹不起的人了。 陈克庄与刘素娥更是求之不得,回到房里,二人立刻行动,将一切经过的情形用明矾合醋的溶 ![]() 那是盖天雄私设的药肆,当然也对外营业,但英雄馆所用的药材都是在这儿取用,这是很平常的事。 武当早就探悉了这个秘密,还在黑风双卫之前就安排一个门人在药肆里当伙计,以便连络。黑风双卫常去要药,都是自己开方子,只是从未利用此地对外联络,一则为了保密,再则也乏善可陈。 今天第一次使用秘令,相信那个连络人一看就会知道的,正面是药方,反面用火一烤就会现字迹,将消息传了出去,特别是证明梅山⽩的种种情形,希望武当能给他们一个正确的指示。 换好了⾐服,略事整理,药抓回来,而且是熬好的,两人喝了下去。一般惯例,为了解除药的苦味,都附有一块梨膏糖润喉,可是这次没有,只附了一张条子,是药店里的回话,说梨膏与药 ![]() 用的也是秘令笺纸,两人心下会意,等人出去后,他们将纸笺在烛火上一烤,得到了回音:“所示悉,当速转达,五门合技训练新手事未获公议支持,已作罢论,本门武功因年代久远,外怈并非意外,梅某剑式或系巧合相似,绝非一元复始,此为掌门绝学,绝无传第二者之可能,该人来历可疑,然可知非对方核心人物,唯将来有此可能,盼多慎重,可 ![]() ![]() 看完后,他们立刻烧掉了,心情十分沉重。 可是他们再也没想到这两张字条上的副本都已经被人抄录下来,递到了智慧堂中的边城手里然后由一只信鸽带出去了。 更鼓三敲,海马周三前来邀请黑风双卫⼊席,他们走到外面,梅山⽩、盖天雄等人都已在座了。谈笑风生,十分得意。 经过两面对证以及柳世宗的叙述后,盖天雄的脸⾊不似先前那么紧张了。 这是一场庆功宴,也是一场接风酒,主要的应该是梅山⽩才对,可是黑风双卫发觉两个首席上为他们空着。 这暗示着又有什么工作要 ![]() 陈克庄勉強含笑拱手道:“又劳诸位久等,愚夫妇真是太失礼了。” 盖天雄含笑道:“哪里!哪里!贤夫妇太客气了,请坐!” 刘素娥连忙道:“这可不敢当,愚夫妇怎么能每次僭先呢?” 盖天雄笑道:“盖某首度行事,能顺利成功,全仗贤伉俪鼎力⽟成,认功推劳,贤伉俪供献最巨,理应上坐。” 陈克庆道:“这是从何说起,愚夫妇一点力都没有出!” 刘素娥道:“是啊!这次论功劳,应该是梅兄弟最大!” 梅山⽩一笑道:“论劳是人人相等,论功却是二位居先,若非二位哄得骆九原相信,任何一处都万难得手。” 陈克庄道:“骆九原倾全力出动,仍然难 ![]() ![]() 盖天雄笑笑道:“上次推二位上坐是梅兄弟的意思,这次却是盖某的意思,二位尽管坐下,盖某自然会有道理!” 黑风双卫担着満肚子心事,不安地告罪就坐。 酒过三巡,寒暄已毕,盖天雄这才笑道:“现在大家都知道在盖某背后,还有一股有力的強者在撑着,虽然对外仍须守秘,关起门来,却可以放开来谈了!” 梅山⽩笑道:“大哥下一个目标是指向何地呢?” 盖天雄道:“刚才我与刘真人及世宗兄谈了一下,对组织情形大致有个了解,十八友共分五个指挥系统,盖某与刘道兄是一个,秦晋两地是一个,河西四郡是一个,可是得世宗兄来归后,五分天下,等于已得其半,目前在组织中,我们的地位已稳,无须再对外伸手,也可以叫他们划拨过来了!” 梅山⽩道:“那恐怕不容易吧,十八友的地盘我们仅得其六,只占了三分之一,说什么也不能叫其他十二处不战而屈。” 盖天雄笑道:“这个兄弟就不懂了,势力的划分不以地区大小为界,而是以指挥系统定的,世宗兄肯推诚合作,等于是将河西四郡的指挥机密全部怈了底,不客气说,我们已经在五停中占了三停,这已是绝对优势,如何争取全盘的统御,我们办起来要大动⼲戈,可是由我的上级,只须说几句话就行了!” 梅山⽩点点头道:“这倒也合理,只是这指挥之权,代表一部分人的权势,人人都是拼命争取,如何肯放手呢?” 盖天雄笑道:“我相信上级必然有他的办法, ![]() 梅山⽩笑道:“那就恭喜大哥了!” 盖天雄摇头摇道:“兄弟,这并不值得恭喜,我们最初的协议是争取自主,即使统一十八友,上面还有太上皇,有什么意思呢?” 柳世宗道:“盖兄不是肯屈居人下的人,二庄主与各位英雄,想来也不会对这个局面就感到満⾜了!” 梅山⽩沉昑片刻道:“不错!我是替盖大哥办事,可不是替组织办事,辛苦一场,好容易有点成绩,让别人坐享其成,我实在不甘心!” 盖天雄笑道:“以我个人来说,能有这个程度已经満⾜了,因为照新得的指示,我的地位已经提升到二级核心人物,但我若就此接受了,不仅对不起兄弟,也辜负了各位一片心,所以我想再跳一级…” 梅山⽩笑问道:“上面还有几级可跳呢?” 盖天雄道:“由我与世宗兄对照的结果,二级核心是十个系统,一手指挥十八友,一手指挥五大门派。” 陈克庄惊道:“五大门派也在组织的指挥下吗?” 盖天雄笑道:“当然只是一部分,比如像昆仑的骆九原之流。” 梅山⽩道:“二级系统上面的一级系统呢?” 柳世宗道:“负责指挥那两个大系统,盖兄这一方面的上级是已经打算取原有的指挥者而代之,而且必可成功,盖兄打算与之分庭抗礼,将另一个指挥系统弄到手!” 梅山⽩笑笑道:“这倒是个办法,但不知由何着手呢?” 盖天雄笑道:“昆仑的骆九原已经彻底瓦解,我们的目标将找第二个大门派开刀,为争取时间,自然是就近下手的好!”陈克庄惊道:“就近那一定是中岳少室的少林了。” 盖天雄点点头道:“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刘素娥骇然道:“五大门派中,少林与武当 ![]() 盖天雄笑道:“就是盖某要特别借重二位的地方!” 陈克庄道:“愚夫妇恐怕难以尽力!” 盖天雄笑道:“这次工作虽重,进行却极为容易,我们准备分两方面同时进行,梅老弟带人直接进攻,二位则以从前的 ![]() 陈克庄道:“少林还有內奷吗?” 盖天雄道:“自然有,其地位之⾼,与昆仑的骆九原不相上下,五大门派中,差不多都有相等地位的人已归⼊组织。” 刘素娥忍不住道:“武当的是谁?” 盖天雄摇头摇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少林的,正好和世宗兄只知道昆仑的一样,对不相隶属的系统,我们不会知道的。” 李明明忍不住道:“庄主这个计划,岂不是叫梅兄去涉险吗?” 盖天雄道:“梅老弟先去,与少林的那个人取得连络,要求庇护,陈大侠伉俪再去怈底,少林自起哄 ![]() 梅山⽩道:“这么做对组织有什么好处呢?” 盖天雄笑道:“对组织没有好处,对我们却有好处,组织在少林的人不少,梅老弟牺牲大部分,只救出其中一两个主脑,他们既为门户所不容,也为组织所弃,走投无路,只好归到我们这儿,慢慢发展下去,另一个指挥系统就尽人掌握了!” 梅山⽩听了盖天雄的计划,笑笑道:“好!好办法,这是大哥的决策吗?” 盖天雄笑道:“不是我的,是你侄女儿⽟芬想出来的,假如我们取得五大门派的控制权,可以支持我的上级更上一步,打⼊真正的核心,且成为有为人物,我们也就上进一步,达到老弟的预期目标了。” 梅山⽩想想道:“兄弟既然把 ![]() ![]() 盖天雄道:“兄弟,虽然你可能冒点险,但你的安危跟我是紧在一条线上,除了我与刘道兄不便参加外,所有的人力连同⽟芬都跟你一起去…” 梅山⽩道:“那倒不必了!” 盖天雄头摇道:“不!我坚持她一定要去,这表示我的诚意,否则就成了我支持你去冒险,而由我来坐享其成了,我虽然坐镇洛 ![]() 梅山⽩笑道:“大哥这么说,小弟自当尽力!” 盖天雄笑道:“梅兄弟不辞辛苦,陈大侠伉俪自然更没问题了,少林之后,我们再向武当下手,则大事定矣!” 黑风双卫最关心的自然是武当,尤其是急于找出武当那个內奷,所以也毫无犹疑地答应了。 盖天雄道:“陈大侠,梅兄弟能否顺利,全在二位⾝上,二位一定要设法见到少林掌门圆智上人,才能说出所知的消息,而后梅老弟才能成功,所以我请二位坐首席,二位再也没有理由推辞了。” 黑风双卫唯有付之苦笑—— wWw.iG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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