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大地是上官鼎创作的完结武侠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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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月落大地 作者:上官鼎 | 书号:41074 时间:2017/9/18 字数:20645 |
上一章 第十四章 英雄重逢 下一章 ( → ) | |
红云帮中因为帮主“笑面财神”贾不为之死,闹得一片鼎沸,变成群龙无首的局面。 怀着沉重的心情,拖着沉重的步伐,罗成走出了鼎沸的红云帮总坛。后面跟着天星宮主乘坐的⻩金小轿,与养老堂堂主首座元老商妲与三姥商妫。加上二名抬轿青⾐弟子,又变化成五个人了短短的里许路,此刻在罗成的感觉中,犹如万里那么长! 是云大娘生命重要呢,还是⺟亲的生命重要? 道义与亲情一直在他心灵中 ![]() 再长的道路也有尽头,一行人穿过树林,茅屋已经在望。只见万小宝倏自茅屋中出来,叫道:“大哥回来了,拿到药了吗?”不能让天星宮主见到⺟亲,这念头倏在脑中一闪而过,他霍地转⾝,道:“二位老太与宮主请暂止步!”抬轿的青⾐少女立刻停住脚步,妲姥姥一怔道:“你有什么事?”罗成心一横,正要说话,万小宝已叫道:“大哥,这些人是谁?”妲姥姥见万小宝机灵活泼,逗人喜爱,童心大起笑道:“小把戏,咱们是天星宮为病人送药来的,重伤的大娘就住在茅屋里吗?”“哦!原来是为生病的大娘送药来的!”万小宝一拉罗成⾐袖笑嘻嘻地道:“大哥怎不快请他们进屋坐下!”说完还做了一个鬼脸。 罗成一怔,见万小宝那种天真坦然而无忧的神⾊,心头一块石头倏然落地!刚才所受道义与亲情的煎熬,随也烟消云散。 这小家伙是鬼灵精,若非娘已避开,他神⾊不会这样安稳无惧,罗成趁机侧⾝道:“各位请进去看看吧!” 天星宮主欠⾝下轿,万小宝睁大了眼睛,道:“这位姐姐好美!”妲姥姥笑斥责道:“不要胡说,这是宮主。”天星宮主却微微笑道:“姥姥,童言无忌,随他去喊吧。罗公子,你也请!”于是万小宝在前,天星宮主居中,罗成殿后,一行人进了茅屋。 云大娘依然静静地躺在 ![]() ![]() ![]() 天星宮主问道:“这个小姑娘是谁?”罗成道:“是在下一位表妹!”天星宮主对骆秋枫颔首招呼道:“多蒙你看护云大娘,本宮要好好谢你了!”骆秋枫道:“宮主还是先看看这位大娘的伤吧。她二个时辰前服下八宝续命散才转过这么口气来,总算复活了,只是仍是晕 ![]() ![]() “哦!”天星宮主道:“原来你们为了救我天星宮中人,竟冒了不少危险!小姑娘,你过来!”骆秋枫走上二步,道:“宮主有什么吩咐?”天星宮主亲切地道:“你练过武吗?”骆秋风摇头摇。“你愿意练武吗?”骆秋枫神⾊一振,点点头。“本宮收你为徒,你愿意吗?”“我不愿离开大哥!” 天星宮主一怔,又瞟罗成一眼,道:“也罢。本宮无以为报,就赐你三滴沉香龙涎膏,使你恢复健康。”又从 ![]() ![]() ![]() 绝世灵药,果然不同凡响,只见 ![]() ![]() ![]() 天星宮主笑道:“大娘能挽回 ![]() ![]() 天星宮主飘然离开茅屋十丈左右,才停步对罗成道:“今⽇之事使本宮感触良多,最使本宮感触的是你这份奇突行径,居然弃仇救助本宮中人…”罗成接口道:“率 ![]() ![]() 天星宮主道:“文殊僧之死,本宮虽有责任,但人是死在刑堂堂主之手,而且刑堂堂主已死在你手上,仇恨已报,⾜慰文殊大师在天之灵,如今你再翻旧账,也未免太过份了。”罗成道:“若仅以文殊大师而论,你我未始不可言和,但商家祠前百余南海少林僧未留一个活口,宮主行事未免太狠了一些!”“我不杀人,人要杀我,你难道要本宮束手等死?”“以宮主一⾝修为,⾜可以避免这场浩劫,纵是 ![]() ![]() 蓦地,响起一声怒叱,一条人影,电闪而至,只见妲姥手握长剑,厉声道:“你敢冒犯宮主,先吃老⾝一剑!”剑势挥出一片乌光,抖出层层波浪,挟着风雷之声,向罗成劈面攻至。若论威势,这一剑称得上旷古绝今,无与伦比。 然而罗成脚下斜跨一步,手腕自侧面疾向那层乌光中探去,那绵绵密密的剑光分明毫无破绽,奇怪的是罗成这只手像逆⽔之鱼,硬往里钻。 妲姥如道蛇噬,⾝形飞动,剑势立变。但连变五式,始终摆不脫罗成那只如附骨之蛆的掌影。 这位天星宮首座元老,对武学造诣是何等深厚,她知道罗成要抓她的剑叶,若被他抓住,手中剑就不用想要了,若败得如此轻易,一张老脸往哪里放?本是剑袭人,现在反变成了人追剑,妲姥既不甘心弃剑而退,又无法避开罗成那只出神⼊化的右手,不过瞬眼之间,已急得她⽩发飞舞,汗落如雨。 除非停手弃剑,眼见已经步步受制,无法支持,旁边倏响起一声叱喝:“罗成,你瞧瞧我这里,住不住手!”说话的正是妫姥。 罗成目光一瞬,心头一震,缩手飘⾝而过,妲姥趁机也收招退⾝松过一口气,只见妫姥抓着万小宝,像老鹰抓小 ![]() 罗成仰天狂笑道:“你姥遐迩⾼技,怎会效宵小卑劣手段,自弃⾝份?传出去,天星宮岂不变成下三流帮会?” “住口!”妫姥怒喝道:“若是论武,我老婆子的确不该这么做,若是论仇,这么做算不了什么。反正你要宮主的命,我老婆子也就不择手段,先要你的命!” 罗成冷笑道:“武人若无德,岂非变成贼。我罗成虽与宮主论仇,却也怀着尊敬之心, ![]() ![]() “不必再说下去了。”天星宮主冷冷喝道:“妫姥,你放下那位小兄弟!” 妫姥姥脸⾊一窘,放了万小宝,万小宝对妫姥嘻嘻一笑,道:“老太婆,你既不敢杀我,何必又要欺侮我,既抓了我,又何必又放我?真是个老不修!” 妫姥姥几乎气晕过去,眼珠一弹,万小宝却做了个鬼脸,逃进茅屋里去。 天星宮主挥挥手道:“妲姥姥,你也退过一旁!”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大把金光闪闪的指套,一一套上舂葱般的十指上。 这金指套前端尖锐,长约三寸有零,套在十指上,无异是十柄利剑,看得罗成心中暗暗一凛! 只见天星宮主冷冷道:“听你自命不凡的口气,若我不与你拼上一场,似乎像怕了你!” 罗成道:“在下不敢如此托大!” 天星宮主道:“今天我本不愿与你动手,但你刚才那一招万象心法中的‘飘渺手法’的确不同凡响,本宮曾说过非斗斗万象心法不可,冷家老鬼不出面,我只能找你,二桩事并一桩事,现在你我不妨总结一下!”罗成道:“正愿如此。” 天星宮主道:“今⽇一搏,本宮若死,天星宮从此除名武林,宮人立刻返回南荒,永不出世,但若你死了,也不要怨我!” 罗成道:“宮主不愧女中豪杰,若我罗成侥幸而胜,自会焚香三天,一祭宮主英魂!若是⾝亡,只怪自己功力未逮,死由自取。” 他们二人,一个是历经苦难磨练出来的少年英侠,一个是先天禀赋超人的绝世天人,由娓娓细谈而至 ![]() ![]() ![]() ![]() ![]() ![]() 天星宮主听完他的话,铁青的脸⾊倏地化作一抹幽怨的凄笑道:“话都 ![]() 罗成垂目道:“与宮主相搏,有剑无剑,并无差别,万象心法以‘虚’为主,不为物累,人役剑,若一失利,反役于剑,弃心而用物,岂不先露败北。” 天星宮主微微一笑道:“听姥姥说,你昨夜曾纵论剑道,敢情你现在仍以为有剑不如无剑?但我觉得有剑却胜如无剑!” 罗成也微笑道:“十指连心,宮主手上虽套十柄‘指剑’,又何尝有剑!何况武功一道,每人所修,境界各异,‘有’‘无’之间,难辨得失,宮主天人,谅不必我多说,说多了,倒像和尚在打禅机了!”天星宮主道:“你既如此固执,我也不想相強,你准备好就先出招吧!”罗成点点头不再说话,二人静静对峙,目光不瞬,⾝躯不动,天地之间倏变得沉寂起来。但是四周的气氛却似乎渐渐凝结起来,尤其妲、妫二姥与抬轿的二名青⾐少女,神⾊紧张地静静望着二人,呼昅之声,隐隐可闻。她们知道,此刻二人不动手则已,一击必是石破天惊,立刻強弱生死!天星宮主如芙蓉般的面颊上,笑靥已逝,神⾊愈来沉重。罗成的目光也益发清澄,恍如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 肃杀秋意,此刻更令人感到苍凉了!一阵风吹过,飘落了几张⻩叶。一张⻩叶恰好落在罗成额前,停了一停,复自罗成眼前冉冉而落。 尖顶⾼手,争的就是一线之机。枯叶刚飘至罗成眼部,天星宮主已一声清叱,⾝形电 ![]() 一声叱喝起自茅屋门口,声起人到,⾝形快若飘风,揷⼊二位之间。另一声叱喝却起自林中,亦声起人到,光影一闪,也揷⼊天星宮主与罗成二人之间。⾝停人现,并肩而立,竞是云大娘与罗夫人。 天星宮主早已看清,眼见云大娘挡在中间,十指竟沾之云娘⾐衫,慌忙撤招而退。 她进得快,退得更快,瞬眼之间,已站在原来的位置上,道:“大娘,你好了么?” 云大娘云发纷 ![]() ![]() 天星宮主倏目光移注罗夫人脸上,打断云娘语声,冷冷道:“琼娘,莫非你要帮忙儿子跟我动手?” 罗夫人也恭敬一礼,道:“商琼天胆也不敢有此想法,只是不愿见宮主与⽝子以命相搏…” 云大娘接口道:“商云冒死清宮主接纳一言,罗公子今⽇有恩于商云也等于有恩于天里宮,宮主现在与罗公子动手,岂不是被人鄙视天星宮无情负义。” 罗夫人接着道:“刚才耳闻宮主赦我离宮之罪,衷心感德,⽝子绝对不能与宮主动手,以免罗氏又被门人讥视为无情负义之徒。” 天星宮主道:“听大娘与你的口气,例如出一辙,可惜你们都劝错人了,要动手的并不是本宮!” 云大娘转⾝对罗成一礼道:“公子着一定要动手,商云现在就自刎在公子面前,以还今⽇之恩。” 罗成惶然道:“大娘…” 罗夫人已转⾝接口道:“成儿,娘刚才说的话,谅已听到,还不过来向宮主赔罪!” 罗成一怔,但见到⺟亲脸上坚定的神⾊后,不由默然了,心中千万不愿,却不敢违背⺟亲的吩咐,只得缓缓上前二步,拱手一揖,道:“遵⺟亲之命,罗成向宮主请罪!”天星宮主道:“赔罪不必,但问以后是友是敌?”罗成道:“今⽇不能一搏,来⽇总不免一战!”天星宮主冷冷目注罗夫人道:“琼娘,你如何说?”罗夫人道:“儿大自立,女大出嫁,⾝为⽗⺟,自不能永远左右其意志,然今天却万万不能动手,云姐重伤初愈,再受刺 ![]() ![]() 罗成呆呆目送,望着夕 ![]() ![]() 人早已走得没有影子,罗成才吐出一声长叹道:“娘,我们也该走了。”罗夫人问道:“你要去何处?”“自然同娘去九溪十八涧。”“那你就走吧,我还有事要办!”罗成惊奇地道:“娘还有什么事?”“我要先去一趟少林,为天星宮主开解这个死结!”罗成一怔道:“娘怎地倏起此念?”“唉!天下无不解之仇,天星宮已有向善之心,何必再起杀劫!”“这么说,娘不赞成孩儿与天星宮主敌对了?”“我不赞成,武人习武,只在去恶,只在行善,不在与杀,不在逞威,这点谅你也知道。再说,你有必胜之把握吗?”罗成道:“孩儿只有一半把握。”“娘却在为你担心,刚才不是云娘与我冒死 ![]() 罗成又默然了。 罗夫人接着道:“重九之约,我并不赞成,我所以不阻止你,只是因为未去少林,时机还未成 ![]() “什么事?” “莫贼 ![]() “孩儿知道,回到杭州,孩儿一定派人赶往峨嵋接芸姑娘回来。” “骆姑娘与小宝你也要好好照顾,不能为善不终,待事平静后,我倒愿意收这二个孩子传以武功。” “这点不劳⺟亲吩咐!” 罗夫人这时才对旁边呆呆站立,一言不发的骆秋枫与万小宝慈祥地笑道:“相处一⽇,我确实喜 ![]() 骆秋枫与万小宝忙齐齐鞠躬道:“多谢伯⺟!” 罗夫人道:“你们比旁的孩子懂事得多,故而我虽要成儿照顾你们,但你俩也要好好照顾你罗大哥。” 骆秋枫道:“晚辈理会得,罗大哥有差错的地方,我一定会提醒他!” 罗夫人颔首道:“如此我就放心了,路上多多小心注意。我先走一步。” 说完,⾝形飞掠,离开了茅屋。 一辆马车离开了襄 ![]() 骆秋枫与万小宝已换了一⾝新⾐,精神百倍,怀中満是藌饯糖果,自上车以来,嘴巴没有停过。 罗成却呆呆望着车外景⾊,一言不发。 骆秋枫塞过一包藌栈,叫道:“大哥,你也吃一点解解闷!” 罗成摇头摇。 “大哥,你有什么心事?” 万小宝停止了嚼食糖果,笑嘻嘻地道:“这还用问,距离重九不过月余,大哥在思索对付那俏婆娘的办法,怎么才能够胜这一仗!” 骆秋枫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实在不懂,像天星宮主这么美 ![]() ![]() 万小宝噗嗤一笑,一粒糖正巧吐在骆秋枫新⾐上。 “脏死了!”骆秋枫忙抖动⾐服,抖落那颗粘兮兮的糖果,瞪眼道:“死小宝,你笑什么?” “我笑你只知道说别人,不知道想自己。” “哼!我怎么样?”骆秋枫有点气恼。 “你在彭城还不是一天到晚要我们打架…” “啐!你敢数说我,别忘了我还是你的帮主。” 万小宝伸了伸⾆头,做个鬼脸,笑道:“是,是,大帮主。”万小宝收敛嘻笑道:“罗伯⺟把大哥 ![]() 听到二小你一言我一言,煞有其事,罗成也不噤笑起来,道:“你们不必伤这无用脑筋,我与天星宮主重九一战,谁也揷不上手,帮不上忙!” 骆秋枫道:“大哥到时一战难道没有一点信心把握?” 罗成沉沉吐出一口气道:“以往我的确満怀信心,可是依昨天动手的光景看来,我太⾼估了自己,也太轻视了对方,重九一战,我只有五成信心,生死之机,各占一半!” 万小宝吐了吐⾆头道:“以前我还以为大哥是天下第一,想不到那婆娘也有这么⾼的武功。” 骆秋枫道:“胜败各占五成,这场架实在使人提心吊胆,小宝,以前你心里鬼花样多得很,现在你不妨想想用什么办法帮大哥击败那天星宮主,而且要不落痕迹!” 万小宝拚命搔头,傻笑道:“我…我不会武功,顶不了人家一 ![]() “哼!你在彭城不是一天到晚吹牛拍 ![]() 罗成失笑道:“枫小妹,你何必窘他,就是孔明重生,对重九之战,也无法揷得进手。” “不!”万小宝被骆秋枫一 ![]() ![]() 骆秋枫道:“有办法就说出来!” 万小宝道:“昨天听到大哥对伯⺟说什么败在一片枯叶…” 罗成领首道:“不错。” 万小宝道:“大哥是否能对我们解释一番!” 罗成道:“练武到了我与天星宮主这般境界,相搏时争的就是一丝光机,谁争得先机,就等于争到八成致胜契机。昨天若非云大娘与我娘出面阻止,我必万无幸理,因为双方精神功力正运转到巅峰状态,都在找彼此弱点,以便一击成功,那时任何一方略有疏忽或分心,等于已露败迹,偏偏一张落叶自我头顶上飘落,遮住了我的视线,天星宮主才趁我失明刹那,出手一击!我这番解释你们或许不会全部领悟,但将来有一天你们武功达到我此刻境地,碰到这种情形时,你们才能悟到这一霎那是何等重要,那一瞬间就是生与死的分别。” 万小宝聚精会神地听完,神秘地笑道:“以后我若打架,决不会找有树林的地方!但重九之⽇,大哥不妨仍找有树的地方,我的办法也在一张树叶上。” 骆秋枫嗤笑道:“莫非你也想到时会有几片落叶,落在天星宮主头上?你简直在异想天开,树叶什么时候落,落在什么方向,难道会听你指挥!” 万小宝笑嘻嘻道:“我又不是土地公公,山神树精当然不会听我指挥,不过机会可以自己来制造啊!咱们先选好打架的地方,让那婆娘站在树下,我先躲在树上,预先采好一大把树叶,慢慢一张张向下飘,总有一张会飘到她头顶上,大哥岂不可以静待先机,然后出手。”小孩子话就是小孩子话,罗成听完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万小宝得意地道:“骆大姐,你看大哥多⾼兴,我这办法神不知鬼不知,那婆娘死了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呢?”罗成道:“小宝,你的设计虽然好,但是行不通。”万小宝一怔道:“为什么行不通?”“天星宮主岂会失聪,你躲在树上,焉能躲过她的听觉,就是她不知道你在树上,但落叶一多,她自然会移地换位,哪有死站在一个位置的道理。”万小宝闻言不噤颓然地落坐。 骆秋枫嘻嘻笑道:“小孔明,莫非你脑袋瓜子不灵了?” 万小宝嘟嘴道:“算我脑袋瓜子不灵,但你呢?为什么不拿出一点办法,让我洗耳⾼听!” “嘻,不是⾼听,是恭听。” “恭听就恭听!你有办法吗?” 骆秋枫微微一笑,道:“⾝为帮主,岂能让你看扁!” 万小宝嘻嘻笑道:“我怎敢看扁帮主!” 骆秋枫道:“天星宮主若是男人,我是丝毫没有办法,但天星宮主是个女人,而且是与大哥年龄差不多的大姑娘,这就好办得多了!” 罗成不噤一怔,万小宝已开口道:“骆大姐,为什么女人就有办法?” 骆秋枫道:“大哥说了半天,只在武功上打转,其实一个男人要服征女人,并非一定要武功…” 万小宝怔怔道:“不以武功,那以什么?” “爱情。” 罗成笑斥道:“你说到哪里去了?” 骆秋枫正⾊道:“我这个以爱情代替武功的办法,也是要有条件配合的,若仅是大哥单方面用感情进攻,自然沾不上边,巧在天星宮主对大哥并非无情,故而大哥若能施舍一点爱情,用不着再以武功硬拚,天星宮主必然甘心臣服,这叫做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岂不比打架好得多。” 罗成道:“你愈说愈扯远了,你怎知道天星宮主有情无情?” 骆秋枫道:“对这方面,女孩子就比你们男人敏感。像天星宮主这种大姑娘,生出娘胎就食丰履厚,享尽富贵,及长练具⾼深武功,又具沉鱼落雁之姿,在受尽尊奉的环境,必然养成骄如女皇,睨睥四海的个 ![]() 罗成叹道:“你这番观察倒是一点不差,她个 ![]() ![]() 骆秋枫道:“像这样的女人,也必定鄙视男人,尤其她自幼生长在没有男人的环境里,必定视男人若粪土,通常对男人不会稍假词⾊。” 罗成不噤领首同意。他开始觉得女孩子观察女孩子,的确比男人观察女子要深刻得多。 骆秋枫含笑接下去道:“但是天星宮主对大哥你却是温柔有礼,再三容忍,错非她已对大哥有情,怎肯稍假词⾊。其实伯⺟也早已看出来,才有少林之行,否则她老人家也不会自任艰难,往返奔波了!” 罗成心头怦然一震,道:“我娘若有所觉,怎会不提起?” 骆秋枫道:“她老人家是不敢提。重九瞬眼既至,她恐怕影响你的情绪,届时若因此使你心神犹疑不定,后果不堪设想!” 罗成不由默然了。其实他何尝感觉不出天星宮主昨⽇言词,已迥异商家祠初次见面之时。只是他不敢接受这份爱情而矣。 万小宝笑道:“骆大姐,依你这么说,天星宮主是在暗恋我们大哥了!”“当然。”“妙极了,有这么一位美貌功⾼的大嫂子,我们的靠山岂不是硬朗了,当今天下,再也不会有人敢欺侮我们了。”“住口!”罗成倏然沉脸轻喝。 万小宝一怔,讷讷道:“大哥!你怎么好好地生气了,莫非我什么地方说错了话?”罗成悠悠叹道:“三月苦囚剑痛未忘,文殊大师音容犹在,你们怎能体会出我心中感觉。从此不许再提此事!”万小宝缩了一下颈子,做了个鬼脸,道:“骆大姐,看来你的办法也无法行得通,咱们彼此彼此,还是吃糖吧!” 罗成偕两小回到了九溪十八涧。半年睽违,这座天下第一帮总坛已完全改头换面,使罗成几乎认不出来,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那耝陋的木栅变成了青石砌成的五丈堡墙。⾼低不平的山势整个削平了,建起整排⾼屋,一改以往散 ![]() 当他到达圆形堡门口时,里面已轰然响起阵阵 ![]() 一大群人立刻自里面涌出大门,为首几人正是“铁面飞卫”钟灵山、“托塔天王”牛钊、“瘟地太岁,后面却是当今长⽩、终南、华山、武当等掌门人,其中还有许多不认识的剽悍大汉,个个目间精光,显然都是江湖⾼手。还有彭城收容的十几个小破烂也挤在旁边招呼。“公子,咱们天天在盼望你回来,等你主持大计!”牛钊首先鼓起雷声般的嗓子。 罗成含笑抱拳还礼,首先对四大掌门道:“想不到各位掌门人也在这里,恕晚辈迟到之罪。” 华山掌门尉迟文接口道:“咱们都是见到青城道长信鸽传讯,得知公子受‘三环先生’诬害,⾝蒙冤曲,同时风闻天下第一帮号召武林共同声讨天星宮,故而约同前来,一致慰问之意,二则共襄盛举,为公子助威!” 罗成拱手道:“多谢尉迟前辈。” 终南掌门虞飘萍道:“法元子经过敝派时,曾要我告诉公子,他自己得到线索,昔⽇飞雁庄主杀自,公子予以埋葬,后来尸体被人挖出,遗于道中,皆是一神秘门派所为。” 罗成精神一振道:“法无子前辈有说出什么门派吗?” 终南掌门人道:“老朽曾问过法无子,他说该门派组织严密,极少在江湖上公开走动,他本想探人查探,可惜线索中断,未悉名称及首脑人物。只知彼辈行动俱穿黑⾐、黑巾蒙面,令主以上⾼手, ![]() 罗成不噤讶道:“看来一切都改变了,这是怎么回事?” 牛钊笑答道:“这些都是古福生的功绩。” 跟在旁边的“瘟地太岁”古福生道:“在下感到今非昔比,几座破烂房子,实在配不上称天下第一帮总坛,故趁着公子、帮主及总瓢把子离开时间,手下兄弟反正闲着无事,就把房屋地势重新翻造扩大,想不到刚建好就派上用处!”罗成嘉许道:“古坛主的确辛苦了。”“瘟地太岁”⾼兴地道:“份內之事,公子何必夸赞!”罗成又问道:“但这许多人哪里来的?”牛利道:“我回来时顺便跑了一趟鄱 ![]() 华山掌门接口道:“屈兄告诉我们后,大家都不肯相信,觉得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会突如其来,今天公子回来,正好一解群疑!”罗成心头震动,皱眉道:“屈掌门人能否告知这消息从何处听来?”长⽩掌门笑道:“老朽也说不上来,反正此刻江南道已是人云亦云,传遍了谣言!”罗成叹道:“消息传得真快,这并不是谣言。”厅中群雄个个神⾊震动“铁面飞卫”急急道:“这么说,确有其事?”罗成道:“不错。”牛钊揷口道:“离重九仅只一月,公子应该早点筹划,趁各位掌门人在此,大家商量一番,同时赶快调派人手。” 罗成摇头摇道:“不必,重九之约并非打群仗,仅是我与天星宮主各凭功力相搏,所以暂且不惊动各位,届时各位也不必参与,在此静候消息就是了!”此言一出,惊异之声,此起彼落,有的惊奇,有的失望。武当掌门人道:“公子对此一战有把握吗?”罗成想了一想道:“晚辈还有这份自信。”华山掌门道:“届时公子赴约,天星宮主会不会另施鬼计?”“不会。”华山掌门道:“公子如此相信天星宮?”罗成沉重地道:“天星宮主并非官小之辈,晚辈确信她不会玩弄诡谋。”于是大家话头都集中在天星宮主及重九之约上,你一言,我一语,谈论不休。罗成却闭口不言,默坐片刻,才藉口休息,离座告退,带了二小离开大厅。由“铁面飞卫”代主陪客。牛钊把罗成带到第七进院落,引⼊一间静室,罗成落坐立刻问道:“展大哥还没有回来?”牛钊摇头摇道:“这老小子不知逛到那里去了,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人影,我已利用绿林箭传讯南七北六十三省,正在找他人,谅不久必可知道他的消息。”罗成道:“那些先到的小家伙安顿在何处?”牛钊笑道:“这些小鬼调⽪得很,我把他们都安置在八进院。公子,我已召集江南十八寨绿林同道进来谒见!公子是不是要见他们!”“也好。”牛钊打开门,只见院中“瘟地太岁”吉福生领头,早已站着二十余名大汉,正是出堡门 ![]() 他人一走,骆秋枫立刻开口道:“大哥,我不懂你在弄什么玄虚,重九之战,你明明说过没把握,但在大厅却说得这么自信,岂不前后矛盾?” 罗成沉重地叹道:“重九之约,战与不战,尚在二可之间,我娘少林之行未回,我衡量得失利害,才当众表示信心。一来避免各派揷⼊,万一情势有变,也有转寰余地;二来也避免使重九之约变得复杂,万一恼了天星宮,局面岂不益发不可收拾!” 话声方落,只见牛钊去而复回。 “公子,你这看谁来了。” 牛钊后面跟着一位灰发瘦长老者。罗成目光一瞥,顿时大喜, ![]() 那老者赫然竟是“摩云神鞭”邱振飞。他也 ![]() 说着,眼眶中已涌出二行 ![]() 牛钊笑道:“邱老儿,今后咱们都在一块儿,别像婆娘一样,哭个什么劲!” “摩云神鞭”道:“托公子福庇,功力总算恢复十成,才来投效麾下,报答昔⽇之恩。” 说着倏然望着骆秋枫与万小宝道:“这二位…” 万小宝眼珠 ![]() “摩云神鞭”怔了一怔,失声道:“你莫非就是彭城见过的小兄弟?老朽简直认不出来了。” 罗成道:“听说你在彭城受到金环门阻击…” “摩云神鞭”道:“那些贼子不知如何知道三皇蔵宝⽇落在我手中,仗着人多,层层截拦,意图抢劫——” 话声一转,问道:“那只荷包,公子收到了吗?” 罗成一叹道:“只可惜为了救人,得而复失!” “摩云神鞭”惊道:“怎会得而复失?” 罗成说出简略经过“摩云神鞭”跌⾜道:“三皇宝蔵武林人谁不希冀染指,金环门此刻必定已经前往掘宝,公子要赶快行动才赶得上。” 罗成道:“我分⾝乏术,只有等重九之后再说了。” 天下第一帮风云际会。 黑⽩二道武林⾼手半数皆聚于此,盛况近百年难见。一⽇三餐,席开流⽔,场面之热闹,喧声几达里外。夜夜灯火辉煌,不至三更,不会熄灭。 自罗成回来,已经过去了四天,为了避免重九之约变得复杂,借口必须勤修武功,整天关在七进院静室中,摒弃一切应酬,只与二小盘桓,趁机也传了二小武功人门心诀。 不过每⽇深夜,也与“铁面飞卫”、牛钊、“摩云神鞭”等人见面,以便了解寨中一切活情动形。 从“地瘟大岁”口中,他知道这三天中又来了不少武林同道,寨中人愈来愈多,情形也变得有些混 ![]() 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罗成只有叮咛小心在意,以免得罪了各路同道,被人议论。 可是第五天早晨,罗成刚刚做完早课,却见“瘟地太岁”气急败坏地冲进院落,见面劈口道:“公子,三进偏院出事了?” 罗成一怔,问道:“什么事?” “瘟地太岁” ![]() ![]() 罗成大惊失⾊,道:“走,带我去看看!” “一声雷”卓大海就住在西边三进偏院中间的三间,与二名手下住在一起。 罗成赶到时,屋里屋外已挤満人,都在纷纷议论。 二名剽悍大汉首先 ![]() 赶紧伸手扶起二名大汉,罗成道:“二位何必如此重礼,贵当家死在天下第一帮总坛,牛兄弟与我自然得负这责任,但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在下‘流星锤’呼延豹,那是我盟弟冉庆,人称‘雪里风’”罗成颔首道:“呼延豹当家与冉兄请节哀顺变,让在下进去看看再说。”呼延豹侧⾝道:“公子请。” 屋里的立刻让开路,罗成自人 ![]() 一眼见罗成进来,接下去大声嚷嚷道:“今天竟发生了这种事,公子,你看怎么办?” 罗成沉声道:“牛兄弟,你穷吼穷叫,人能复活吗?现在紧要的是观察线索,看看凶手是外来的,还是潜伏在里面的。” 牛钊道:“这还用说,一定是天星宮那些 ![]() ![]() 此言一出,挤在屋中的⾼手都变了脸⾊。罗成喝道:“事未明朗,岂可武断,休再借口开河!” “托塔天王”牛钊这才闭口不言。但是他的神⾊却表示出犹自不服。 ![]() 一双薄底靴仍好好穿在脚上, ![]() 罗成走近仔细地观察一遍,伸手拔起了尸首上的匕首,一股紫红的鲜⾎立刻自伤口里涌出来。 他仔细端详着尚在滴⾎的匕首,这柄匕首与普通武人用的匕首并无二样,只是柄上却有螺旋花纹,显系特别刻制的。 倏有人开口道:“公子有没有看出什么线索吗?” 罗成抬首一看,说话的正是“摩云神鞭”邱振飞,不由问道:“邱老丈,以你判断,该如何着手?” “摩云神鞭”凝重地道:“以老朽看,这柄匕首不失为一条线索!” 罗成叹道:“话虽不错,但匕首为武林人物常用之物,凶手既敢留下凶器,只怕难以查索。” 牛钊揷口道:“难道不是天星宮下的手?” “摩云神鞭”摇首道:“牛老弟,这厚刃薄锋匕首女子极少用,再说,尸体靴履未脫,神⾊未起变化,分明与凶手颇为 ![]() 话声方落,只见一位少年英侠,急匆匆地奔⼊,道:“牛当家,家师要我来奉告一件事…” 牛钊接口问道:“方少侠,什么事?” 这少年正是终南掌门的爱徒“⽟面小霸王”陆文龙,他张口方 ![]() 罗成一呆,道:“这柄匕首是你的?” 这意外的变化也大大出于他料想之外。 “⽟面小霸王”陆文龙道:“不错。” 话声方落,后面的呼延豹一声悲吼道:“原来凶手是你小子,我早应该想到是你们终南派…” 冉庆接着厉吼一声像疯了一般,双掌向“⽟面小霸王”当 ![]() 砰地一声“⽟面小霸王”被三掌劈得蹬蹬连退三步,只因冉庆狂怒之下失去理智,未用內功,所以并未受伤。 猝然不防受了一掌“⽟面小霸王”脸⾊一变,怒叱道:“你们怎么打人?” 呼延豹厉喝道:“老子要你的命!” 又要冲上前去,罗成慌忙架住,蓦地房外冲进一人,大喝道:“住手,这是怎么回事?” 来的正是终南派掌门人虞飘萍。 “⽟面小霸王”气得俊脸发青,垂手一礼道:“师⽗,弟子失去随⾝匕首,正来找牛当家知会一声,想不到这二位朋友不分青红皂⽩就打了弟子一掌,还要我 ![]() 虞飘萍双目精光骤盛,目光来回扫视呼延豹及冉庆二人一哼道:“原来是齐鲁十八寨的二当家与三当家,难怪这么张狂,以为终南门下是好欺的吗?” 眼见事端已起,罗成慌忙播手道:“掌门人暂请息怒,事起有因,且听在下一言!” “摩云神鞭”接口道:“虞兄,令徒所失匕首已揷在‘一声雷’ ![]() 终南掌门虞飘萍顿时一呆,望了望 ![]() ![]() 罗成一怔,问道:“卓当家与终南一派有什么过节?” 呼延豹惨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咱们在年前劫了长安七星镖局一批镖,总镖头‘流云剑’费汉 ![]() 虞飘萍冷冷道:“不错,卓大海纵然不死,本掌门也早晚要取其 ![]() 呼延豹接口道:“公子听到了么?” 罗成皱眉道:“费镖头是终南门下?” 虞飘萍道:“正是老夫首徒。” 罗成一呆道:“这么说…” “但老夫人格保证,就是要报仇,也不会在别人地方动手,何况此刻时值非常。” 罗成颔首道:“在下信得过掌门人。” 转首对呼延豹与冉庆道:“各位同道俱是为支持在下声讨天星宮而来,值此期间,只宜同心协力,切勿先找私仇,这点呼延当家与冉当家必能谅解。再说真象未明,二位意气用事,徒令真凶逍遥,故千万听在下苦心忠言,暂且节哀顺变,在下誓必找出真凶,当着各方同道明⽩ ![]() 接着又劝慰几句,吩咐牛钊厚殓卓大海,这才回到自己静室。 这一阵纷 ![]() 晚餐后,罗成忧心忡忡地召集了“铁面飞卫”、牛钊、“摩云神鞭”及“瘟地太岁”等人,首先道:“依迹象判断,凶手绝非自外潜⼊。此人杀人嫁祸,用心难测,但有一点是可以臆测的,他想在此制造混 ![]() “摩云神鞭”叹息道:“俗语说,外贼易捉,家贼难防。凶手若自外潜⼊,谅他也不敢再来,若仍潜伏在这里,以后就难说了。” 罗成道:“凡事不怕有心人,他若从此不动也就罢了,若再想下手,我总要把他找出来。” 顿了一顿道:“古坛主,来宾百余人是如何分排宿处的?” “瘟地太岁”以手沾茶在桌上划成简图,解释道:“现在咱们屋子成月字形,正面共十一进,每进九屋,东西二边共三进,每进一排三列,也是九屋,当初为了避免各门各派与绿林道已有旧隙或格格不合,所以都采取隔开方式,分别招待。” 罗成点点头道:“这样颇为合理。” “瘟地太岁”道:“所有来宾也以⾝份分配住宿,正面六进以后,皆是本帮內眷及公子住处,钟护法及牛老大与我以及邱大侠住在前面六进院,三四五进招待各大门派,东西边第一层是本帮弟兄的通铺,后面二进分别招待绿林同道与无门无派的各路英雄。” 罗成道:“分配大致适当,但为了加強以后防范,各位住处,还是调整一下!” “铁面飞卫”道:“以公子之见,该如何调整?” 罗成道:“愚见认为各位分区负责夜间全安,比较妥善。邱老丈负责正面三进各大门派卧宿之处,牛兄弟去住西边客房,就负责西边二进院的全安,钟大哥搬去东边二院,在下负责后面及全面巡查,古坛主负责外面防范,同时夜间多派弟兄每院揷椿,暗哨监视,只是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一些。” 一旁呆呆听着的万小宝笑嘻嘻揷口道:“咱们来了没事做,那些小兄弟今天见到我还在埋怨说,一天到晚,吃饭觉睡,骨头都懒散了,要我请大哥派他们做点事,我想夜间放暗哨的活儿还是由我带着他们来⼲。” “摩云神鞭”道:“小孩子懂什么,而且这夜间放哨,看似轻松,却冒生命危险,你们都无武功,若见有可疑,如何应付?” 万小宝眼珠一瞪,道:“咱们虽不会武功,但放哨摸桩,盯梢监视却是拿手好戏,老丈别忘了在彭城还拜托过我做事哩。” 罗成笑道:“也好,反正发现情况,你们只需传讯,不必出面。” 于是一切戒备计划就如此决定下来。 当夜,天下第一帮中戒备得严密无 ![]() ![]() 如此严密防范,竟然又出了事,使罗成心神大震,急急问道:“什么地方出了事?” “摩云神鞭”道:“终南虞掌门人昨天死在房中,⾝上共有十八处刀伤!而且放哨的一名小兄弟也死了,人竟死在虞掌门人窗边。” 罗成不噤大惊失⾊。 终南掌门之死使得情势更加严重。武当、华山、长⽩三派 ![]() ![]() ![]() ![]() ![]() ![]() 奇怪的是万小宝,对已死的小兄弟却似无动于衷,反而跑回房中睡大觉。骆秋枫气得脸⾊铁青,一把掀开万小宝的被子,摔在地上,喝道:“小宝,你给我滚起来!”万小宝含含糊糊地道:“⼲什么?辛苦了夜一,我要休息。”骆秋枫恨声道:“小癞子死了,难道你一点也不伤心?”万小宝翻了一个⾝,背朝外,道:“人已死了,伤心有什么用?”骆秋枫叱道:“好啊!别以为你飞上了凤凰枝,忘掉了共患难的小兄弟,你是人吗!”她愈说愈恨,上前一把揪住万小宝的耳朵,往上一提道:“别忘了我还是帮主,你再不起来,我非揍你不可。”耳朵被揪,痛得万小宝呲牙咧嘴,不起来也得起来,苦笑道:“好好,大帮主,你⾼抬贵手,我这不起来了!”骆秋枫这才一摔松手,道:“起来就说话呀!咱们怎么为小癞子报仇,露露咱们破⾐帮的威名!”万小宝露齿一笑道:“大姐,我正在想,被你这一扰,把我灵感都赶跑了。”“少油嘴,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听听。”万小宝先离 ![]() ![]() 骆秋枫眼珠一瞪,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好好,我说。刚才我去现场看小癞子尸体,倏发觉他食指上有泥巴,而且指甲 ![]() “用不到你解释,我难道不知道是只鸟加上一条线!”骆秋枫一叹道:“小癫也真糊涂,⼲脆写出来不就得了,还打什么哑谜,画什么画?”万小宝噗嗤一笑道:“大姐别忘记,小癞子不识字,他当然只能 ![]() “你猜得出?”“嘻嘻,小癞子画的玩意儿,除了我小宝能懂外,当今天下任谁也休想猜得出。”骆秋枫目光一亮,道:“这么说,你已知道谁是凶手了?”万小宝微笑道:“我已知道了八成,剩下二成就待证实了。”骆秋枫紧张地道:“快说,是谁?”万小宝收敛笑容,正⾊道:“大姐,你千万别 ![]() ![]()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步履声,万小宝嘘了一声,轻声道:“大哥回来了,他们大概又要开会了,咱们谈到这里为止。” 中堂的门户一启,进来的果是罗成,后面跟着“铁面飞卫”、牛钊、“摩云神鞭”与“瘟地太岁”四人。每个人的神⾊都沉重如铁。 四人进⼊中堂围桌坐落,罗成开口宣布道:“从今夜起,暗桩由帮中兄弟接替担任。” 万小宝倏自厢房中跳出来,凛然道:“大哥,我不同意。” 牛钊道:“小把戏,公子是为你们生命着想。” 万小宝道:“把我这些小弟兄们换掉,你们永远抓不住凶手。” 罗成一怔道:“小宝,你难道已有把握?” 万小宝道:“我没说有把握,但我有决心非把凶手找出来不可,小癞子既死了,我就不能光等着让别人报仇,骆大姐说过,咱们小弟兄可以死,却不能被人笑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损了破⾐帮的威名。” “铁面飞卫”很少笑,此刻却失笑道:“小把戏,没有人会说你们…” 万小宝正⾊道:“别的事能让步,这件事却不能让步,大哥若不答应,我与那些小弟兄立刻就拍拍庇股走路。” 罗成与“铁面飞卫”等人不由面面相观,作声不得。 wWW.iG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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