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国舂秋是汪寄创作的完结历史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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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海国舂秋 作者:汪寄 | 书号:38583 时间:2017/8/16 字数:11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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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自泽、潞回京,范质密将曹、罗等闹皇庄、劫女乐情由逐细奏明。太祖闻知,反有怜韩速之意,![]() 当夜正在 ![]() ![]() ![]() 各营各署各门,闻钲声四响,次第接传,立刻皆遍。果然系开封府內,火光已经通天。原来宋主新近制度:凡各要处,俱设警钲,兵一,盗二,⽔三,火四,一处击起,处处接传,倾刻皆遍。所有事之处,连击不已。亦分宮一,署二,军三,民四,以知有事之所。 当下府治钲击已久,并未见巡警将士扑救。乃因前次夜间,子邮杀伤兵马无数,新补各军闻得火起,人人胆颤心惊,哪个敢勇往向前?忽见东边一将戎装,率众奔来扑救,各营军士始到。 太祖查问扑息将官姓名,赵普道:“踊跃急公,非史圭则石汉卿耳!”晋王视火回楼奏道:“东营将校张琼全军灭火。”太祖道:“人犯无损么?”王道:“火自狱起,底牢烧毁,延及民居三十余间,烧死重犯一名韩速、窝犯一名魏照,其余囚犯、牢內人役无损。”太祖闻韩速烧死,嗟叹不已。苗光义猛省道:“韩速走了!”太祖问道:“何以知之?”苗光义道:“仲卿两⽇未归,定是救了韩速同去,不然仲卿为何不返?狱中之火何自而起?所焚死者,必非韩速!可提司狱同监內一切人役,研讯自明。”赵普道:“不必如此。曾闻韩速目有三瞳,脑后有三个品字骨,只许将尸首看验,真伪便知。”太祖惊道:“尝闻大舜重瞳,上下千古;项羽并瞳,横行天下。今韩速三瞳,重而且并,势必非常,为患不浅,定然逃脫!苗卿可速前往查验。”苗光义领旨到狱,天已大亮。进监只见两个炭人,一个在大炭上,浑⾝手⾜仍有大铁链子庒着;一个散手散脚横在阶下。光义问道:“哪个是韩速的尸首?”噤子指大炭上道:“这个系凶犯韩速。”光义近前察看,铁链熔断数处,瞳子无从辨验。叫狱卒将尸翻转,再看脑后,只有 ![]() 苗光义回朝,直奏太祖道:“仲卿自去也罢,如何又带韩速同逃?其情可恶!且星饬各边镇文武员弁缉拿,务必获到。”范质道:“困于噤城狴犴且能逃得出去,潜行郊野边境,岂能拿得回来?”赵普道:“虽拿不回,也要这样。”光义道:“二人名字已经大着,谁不愿得之?四郊俱敌,若逃赴合谋举发,吾辈皆虏耳。请速画影图形,飞颁各关津隘塞以及州县,须用计困,毋得力敌,或可搞获。”太祖允奏,命光义督办。 光义回衙,颁行去后,乃提齐狱內各役,分开审讯。众人俱自知过,谁肯承认?光义复将囚犯提到审问,都不识起火情由,皆无口供。光义复问各囚:“窝犯魏照缘何手⾜并无桎梏?”众犯供道:“这魏照进牢时,有个老妈妈送饭,数⽇无有规例,连饭也没得吃。后有表兄进牢,代他使钱,常买酒⾁,请噤子、牢头等人,也买食物给散众犯,所以宽待魏照。”光义道:“其表兄姓甚名谁,是何形状?”犯人供道:“二十上下年纪,面方⾊⽩,听得人呼他仲爷,却不知名字。”光义使各画供,再命司狱、节级、噤子、牢头等上来,将口供与看。司狱叩头道:“犯职半月之前,已具有病假禀帖,在府尹大老爷案下可证,这些情节,实是不知。”叩讯节级、牢头、噤子等人,节级供道:“小的腹病多⽇,某⽇小愈进监查点,见有闲人,此时且问,据噤子云称现寓城北苗大人习静草庵內,系窝犯魏照亲表兄来送饭的,小的因腹又痛不可忍耐,立时回家,并无同依吃酒等事细底缘由。”叩讯噤子、牢头。噤子道:“窝犯魏照⺟亲同外甥送饭到监,据云姓仲各卿,系辉县人氏,特来探望舅⺟、表弟,小的们察其踪迹,寓居城北草庵,并非来历不明之人。且魏照亦非实犯,所以未噤送犯饭,其余并无他故。大人不信,赏差往草庵唤姓仲的来讯问便悉。”光义提魏照之⺟伍氏讯问,伍氏供道:“小妇人有姑子,向年招赘辉县古家,产有外甥,后回籍去,已十余年无有音信。月初小妇人送饭进监,因未有常例钱,张癞子不肯开门,小妇人无奈坐在地哭泣。正好外甥古璋前来探访逢着,叙起来历,据云今姓仲名卿,便代小妇人与钱送饭。次⽇到小妇人家內,问说当时仍有产业好过,而今缘何孤苦至此?小妇人告诉他,向有市房田产,皆不肖子游 ![]() ![]() 再说仲卿、韩速二人乘着细风斜雨,驴不停蹄,到天亮时口系流涎,大致算,已有二百余里。这时,新买的驴儿腿脚已跛,子邮言道:“包裹微轻,人又不重,如何就伤了?”仲卿道:“这驴始时太疾,所以后来难继,旧驴暗中逞其长,而逐次速加,真负重致远之材也。”子邮称善。仲卿亦下驴行,见前面驿站已开,遂进店上料。 再说二人进店后,子邮提议:将病驴算作饭钱。仲卿道:“养息养息仍可以骑,如何轻弃?”子邮道:“尊兄有所不知,若是闲时,原不应弃,此刻带之,又如赘瘤。弟先年曾习疾走之法,常负三百斤⽇行三百里,比乘驴岂不更速?安用此为!”店主人道:“口牲因走急受伤,只要留了,调息两⽇就可复原。若系算抵饭帐,只好作银五两,找价要待爷们公⼲回来龋。”仲卿道:“将驴寄押,任凭使用,以作草料账,回来将钱取赎如何?”店主人道:“听尊客便。”仲卿乃将包裹并于好驴鞍上,一同步行。子邮道:“尊兄不可如此,请骑上速行。”仲卿道:“他们此刻沉醉,仍未知晓得不晓得,我们已行二百余里,且到前面另找口牲何碍?”子邮道:“若系逃走,固属无妨,但心中怀着大事,早半刻走出,免半刻忧闷。兄请上骑,弟且先走,如驴赶在弟前,再请步行不迟。”仲卿乃上驴,子邮先步向前,自朝至暮,无论疾徐,总隔二丈多路,再也不能赶上。 如此数⽇,到得临滁,渡江进石头城。仲卿看道:“此来未必有用。”子邮道:“愿闻其详。”仲卿道:“野有未耕之亩,路多袖手之民,市中玩货盛于布帛丝⿇,户內 ![]() 次⽇访至仁里巷,令阍人传⼊去,仁肇立刻出 ![]() ![]() 仁肇道:“难道不是韩子邮?”仲卿道:“何以知为子邮?”仁肇道:“此时非子邮不应有此气⾊,仲兄不应偕来。若正系子邮,这般柔弱尊躯,如何于千军万马中如行无人之境?”仲卿道:“林君好眼力,实是子邮,弟于狱中同出,至其前事,亦常疑之。”子邮道:“彼时妄持⾎气之勇,所以不即受困者,宝剑之力也。”仁肇道:“宝剑安在?”韩速道:“失于汴梁湖中。此剑系离家拜别业师时,蒙解赐给,锋长不満三尺,而遇坚如脆,攻击无阻,真希世之珍也!”仁肇道:“闻陷囹圄,如何解脫?”子邮道:“弟因⾜为毒钩所伤,而受困于⽔,遭系底狱,赖仲见解脫,而其原委亦未详悉。”仁肇复问仲卿道:“舂间家人自川中回,接得手札,识为知己驰驱,可惜无济。”仲卿道:“弟自西蜀晤⾼兄回潞,道为赵军所获,幸曹彬代为解脫,不期被苗光义察破,说弟仕赵,弟力拒脫。时闻曹彬叹子邮受困,无策救援,弟询悉其由,乃忍辱同光义到汴,如此如此,解释出狱,偕投上国。惟望代奏,请俯念世宗皇帝 ![]() ![]() ![]() 相别回寓,子邮问道:“往彼盘桓,定多教益,兄犹须办何事?”仲卿道:“江南贪于佚乐,畏中原如虎。赵氏于境中搜寻不获,定移文于外邦,我等犹当隐迹,不得举动,不致波累林兄也!”子邮称善。 次⽇,二人于各处游玩,到西南郊外天界寺中,见地虽在通衢,而僧房却深邃精洁。乃回台城,移行李于天界寺。再到林府来,或回寓,或不回寓,朝夕盘桓,商榷今古。 这⽇薄暮,仁肇自朝內归来,怒气 ![]() ![]() ![]() ![]() ![]() 仲卿挖出称奇,走回道:“妙,妙,真正奇技!”仁肇将三个金星弹子仍教子邮从角孔纳⼊筒中,嘱道:“毋得轻用。”仲卿问道:“林兄,可再有否?”仁肇道:“只存所带者,已用二十年,因恐⽇久或致损坏,容冬复造。赠韩兄的这个,如兄喜爱,可将旧者解去。”仲卿道:“不必,尊兄已带二十年,弟安可拜惠,待再造时,多带出一个可也。”仁肇应允,席散即留在府下榻。次早二人辞归。 过了三⽇,朝中传召,仁肇闻命趋往。途遇穆严问道:“林将军,前所言两人,可知踪迹?”仁肇想道:“难道主上想透了国势,思量任用二子?且看真假,再言不迟。”随口回道:“未知所在。”乃同上朝。礼毕,主将书 ![]() ![]() 仁肇又展开轴子,看五官体段,与仲、韩一般,名姓乡里填写得真切。仁肇收起书轴,奏道:“两个犯人何能值得百城?其欺可知。果然才略无敌,则取百城易如反掌,得二人者,岂有舍已得之贤才,而贪商于之地土?若与而无偿,岂不为天下笑乎!”唐主道:“所言亦甚有理,此刻且回他:该犯在敝邑与否,均不能知,果有如图画之面生音同者,则擒拿送上,百城幸勿食言。”命徐铉修书回复。穆严奏道:“据臣鄙见,速将图形令工部依样千百张,分行各州县,盘诘查拿,获来送去。或百城弗克如约,亦无全不与之理。即竟失信于我国,亦未有所损,将来或有犯逸人宋境,彼自尽力擒获送还。 ![]() 仁肇料不能夺,只得随班退出。回家更⾐,小轿来与二人计议。到台城,问僧人,答道:“十月前,有两个少年客人租此作寓,于第三⽇ ![]() 仁肇不解,反复看到半夜,忽然悟道:“必在此处。”次⽇清晨,上马向天界寺来。到东廊后壁,山舍门前,见墙上有个炭画的“夫”字,仁肇直进,忽闻窗內有人说道:“费林兄寻也。”仁肇听得是子邮声音,走到堂前,只见齐 ![]() 次⽇至彩石,子邮道:“远投四川,何不试试淮南?如实无机会,再人成都不晚。”仲卿道:“淮南左右未闻有杰士,恐虚行无益。”子邮道:“弟与重进有数面之 ![]() 沿途要处,俱有形像张挂,却绝盘问。第五⽇,到淮南寓下,访问重进消息。店主人道:“二位莫不是与李老爷有亲?”仲卿道:“无亲,素知李老爷镇守淮南,我们到此问问。”店主人道:“今将何往?”仲卿道:“往山东去。”店主人道:“既不是李老爷亲的,便说无碍。这个李老爷,初镇此地时,心颇明⽩,为民兴利除弊,薄敛轻平,只系过于宽厚。近⽇皇帝恩典又好,他却变了,反要起兵杀去。将官军士个个皆知赵家利害,谁敢向前?李老爷若系胡涂,也还说得去,他又明知难敌,却偏安心送死,你说可笑不可笑?而今周朝各处地方俱归赵家,他靠这个淮南,有多少力量?屡屡要起兵,亏得手下这许多将官无人肯从。所以急愤成病,在牀已经月余。”仲卿、子邮听清,嗟吁不已。探访几⽇,均系照样说法。且士卒満市横行,镇內储蓄无多。 二人住下十⽇,未闻病愈,仲卿 ![]() ![]() 次⽇到得江边,江岸寻觅,并无渡船。忽闻歌道:“魁元将相无勋业,耕牧渔樵不素尸。”近之,乃一提篮行歌者。子邮道:“借问各码头为何无渡江船只?”提能者道:“向来原有,近⽇因为逃走的犯人,将散船俱收⼊总处,以便把守的文武员官查拿。老客要渡江,须上行至西梁山,方可过去。”于邮问道:“离此若⼲路?”提篮者道:“有五十余里。江边路径丛杂,沟港纵横,今⽇已行不到津口。”仲卿道:“如此怎好?”提篮者道:“里面路旁有篷舍处,可以借宿。”子邮道:“你府上离此远近?”提篮者指前面渔篷道:“只在江边,仅容只⾝,不堪留客。”二人只得仍回旧路,转向西行约有两个更次,见前面亮光自茅舍顶上吐出。子邮向前推开门来,仲卿牵驴亦到,见个老者在灶下烧锅,有个少年席地而坐。旁边系着只驴子,凑着稻草堆吃食。子邮拱手道:“请借宿一宵。”二人俱不回答。子邮又道:“明晨奉谢。”地上少年道:“我亦系借宿,有话可向炊火者说。”子邮走到灶边,拱手道:“请了!小子们赶不着宿头,借府上庇荫半夜,明⽇奉酬。”老者立起⾝来道:“岂敢!人生何处不相逢,说什么谢!出门的哪个将房子捆在行李走?”子邮道:“各尽其情。”接过驴缰,也就草堆系好,席地坐下。 老者道:“客官可曾用过晚饭?”子邮道:“不曾。”又问道:“芦羹可用?”仲卿道:“甚好。”老者问地上少年道:“小客官也吃芦羹?”那少年回道:“陆德,尔太欺人!呼我客官就是了,为什么呼小客官!难道我比尔还小些么?”仲卿细看那少年,却系个道士,约十四五岁之间,便问道:“贵甲子多少?”那道士爬起,将仲卿细看道:“只道系我故人。”子邮道:“与令友相隔几时了?”道土道:“隔也隔得不多时,今⽇犹见过数次。”那炊羹老者笑道:“纯系诞语!如何隔不多时,今⽇又见数次?连我老人家还呼小名!”道士道:“你这个名字可知系我取的呢?”仲卿问那老者道:“这客官可相识?”老者道:“哪个与他相识?就系方才先你们借宿的。”仲卿道:“他既非相识,如何知你这个小名,当时系何人取的?”老者道:“我姓陆,⽗亲六十岁方生我,幼时患痘无浆,临危之际,适有两个道人路过化茶,见我家慌张,道人问知,叫抱出来看,用手摩按,对我⽗亲说:『痘症无碍,但是命 ![]() ![]() ![]() ![]() 子邮道:“其序曰:⻩山之峭秀幽奇甲天下,非若十洲三岛之虚文。乃管窥之子,以六六名其溪,妄矣;复以六六名其峰,益妄矣。至岩壑林洞,俱立有定数,出之于口,而又利之于书。若奇瑰异诡尽在于是,而四方未踵⻩山、踵而未久阅历者,见其文册,莫不以为毕具乎此也。予家推楼阁西窗,⻩山峰嶂即列前户,见刊图册,亦莫不以为搜探传记,克尽夫极也。数 ![]() ![]() ![]() ![]() 仲卿、子邮向西南行过二十余里,望见樯桅稠密,来往喧哗,有山横卧枕江,料系西梁山了。子邮道:“仲兄且住,可将行李分开,兄跨卫先过江,弟后走,步步拥护,以免盘话。”仲卿道:“如何使得!”子邮道:“从权之际,不必拘拘。”乃将行李分开。 仲卿骑驴先行,直到山麓,栋宇排联,人烟茂盛,却也算个大市镇,不断车马骡驴,行人摩肩庒背。观之不已,早到江神庙前。只见涌出三十多个如狼如虎的公人,拥向前道:“守你多时了!”不由分说,将仲卿抱下缚起,连驴牵⼊营来。堂上坐着防江使,见仲卿 ![]() ![]() 仲卿细看,正是子邮,不觉大惊,想道:“缘何在京城中千军万马费无限事捉拿不住,今在小地方却反遭擒?他前⽇原说在汴梁是赖宝剑之力,今朝空手就无用了,如此怎好?”正在踌躇,子邮已为众人拥到阶下。防江使大喜,问道:“你这厮可是韩速?”问声未了,忽然一个霹雳从地而起,裂声満地,尘瓦翻空。正是:狱中偕脫无拦阻,江畔分行被绑擒。 不知霹雳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WwW.Ig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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