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村长文集是俺是村长创作的完结短篇文学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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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短篇文学 > 俺是村长文集 作者:俺是村长 | 书号:944 时间:2016/9/23 字数:125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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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庄村最⾼长官村支书老蛙生就一张青蛙嘴,⻩鳝眼,是个过目难忘的主。村里人当面叫支书,背里叫老蛙。这老蛙,一年四季吧哒吧哒,人到哪,破锣一样的嗓子就响到哪。也就是这么个人,在陈庄村呼风唤雨当支书一当就是二十来年,七弯八拐惹得一⾝事务。村里有人说,狗⽇的老蛙就是长了一⾝的嘴吧也绕不过三千臣民,看他瘦得象精猴。村里又有人说,老蛙就是比你叫得响,不信,你试试。老蛙算自已说,狗![]() 老蛙 ![]() 这年舂天,府政修了一条公路,穿过陈庄村荷花湖汊,一头接⾼速,一头通县城,半年后,土路工程基本结束,只是河汊桥没修,路象两 ![]() 寒露那天,老蛙到乡府政解报农业税,乡长一⾼兴就把老蛙留下来,在食堂小餐厅 ![]() ![]() ![]() 没两天,老蛙的鼻子好象闻到了一股⽔泥腥味,就琢磨着施工队要进村。老蛙一大早就穿了个大 ![]() ![]() ![]() “路桥公司的人到了,乡长叫你到乡里碰个头,把一些具体事情搞个定夺。”小朱象是报告,也象是通知,语气把握得很有分寸。 老蛙见小朱进来,就把 ![]() “拢共四十来个” 老蛙小眼睛转了转说:“朱⼲事,帮我跟乡长说说,就说我老蛙昨晚跟烧锅的舞狮子灯,把 ![]() “叫营长去?”小朱问。 “营长见酒眼红,怕误事。”老蛙答得很⼲脆。 “叫文书去?”小朱又问。 “文书胆小,办不成大事。”老蛙这才立起⾝来,把大 ![]() “我去?”小朱一脸疑惑,平常里管饭的会老蛙一次不落,今朝怎么谦起虚来,老蛙鬼!小朱里里外外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临走时老蛙还吩咐小朱回来跟营长先碰碰头,搞个方案。 其实老蛙不去开会叫小朱去有自己的算盘。小朱是乡派陈庄驻点⼲部,本村人,又是营长女婿,脑瓜灵,能办事。另外,小朱年轻,想进步,不与老蛙搞好关系就向乡里 ![]() ![]() 老蛙被村里事务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习惯了,不急也不怠,赊手的就是这几年没村长。营长、文书是扶不起的猪大肠,你要往起拉,你偏往下赖。想起这些,老蛙心里就烦“狗*****!” 其实,陈庄村人并不姓陈,半数姓朱。说是当年朱元璋的一支队伍过境时有几个撒了种、溜了号,被当地陈家人收留了,陈家人留了龙种,毁了自家,后来朱姓灭了陈姓,500年后,陈庄渐渐成了朱家人的天下。再后来,其它姓虽然逐渐添了不少人丁,可就是没有朱家人心齐,起不了风,刮不起浪,陈庄村的事还是朱姓人说了算,加上村支书老蛙是朱家人,杂姓人更觉得没出头。但⽔往低处流,人往⾼处走。杂姓人憋了一肚子气,总想找个地方出。上个世纪的最后一年,赶上村民委员会换届,乡里⼲部把选票送到陈庄人手里的那天,杂姓人异口同声,硬是把朱姓人从村长的位子上拉下了马,空了个村长没人当。没有村长,苦的不是别人,是老蛙。三年后,又赶上换届,杂姓人一心一意想选个自已人当村长,这事老蛙赞同,背里也做了不少手脚,就是不想让朱姓人知道,怕⽇后被人戳脊背,骂吃里扒外。在陈庄,老蛙到底还是⾼人,想选个杂姓人当村长,好搞平衡,对陈庄有好处,村里大事小事一刀切,指个兔子两人撵,办事顺利。老蛙把想法跟乡里说了,乡里头头脑脑们都很支持,叫营长当村长。可选举那天,朱姓人千人一腔,就是不投营长的票,村长的位子又就空了。不过现在,朱姓人做了杂人营长的女婿,又是乡里⼲部,杂姓人就好象有了靠山。老蛙利用小朱,确实也是步好棋。不过小朱是“朝庭命官”吃皇粮,拿俸禄,比村官⾼一品,导领着他老蛙,老蛙用着还得敬着。 陈东是陈庄村的中心,人口集中,有村部、小学、小店、卫生室、⾖腐坊、猪⾁案,象省城的四牌楼,京城的王府井。陈西到陈东只隔一个田畈,一泡尿工夫就到了。老蛙顶着个草帽,歪歪斜斜地踩着田埂,一走进陈东就被杀猪的明富和开小店的明強兄弟俩扯上了。俩人挡住了老蛙,说,记书钱呢?老蛙小眼睛在兄弟俩⾝上来回转着,明知装不知,象听到一桩云里雾里的事,半天才问什么钱。明富说记书,上半年村里赊了五十斤猪⾁,拢共290块,这回没钱杀猪,就把帐结了吧。明強说记书,旧年的帐搁着就搁着,今年烟酒一起拢共又有480块,明朝就没钱进货了。说着俩人就把小本记的流⽔帐递到老蛙跟前,老蛙不耐烦,小眼睛瞅也没瞅,就吧哒吧哒地说开了:“你俩怎么也得了大脑关节炎,那村部大牌亮堂堂的挂着没长脚,跑得着,嗯?回头到过年了,你俩到村里去,我老蛙大笔一挥,还不是老帐新帐一齐清,到时捧了个花花绿绿的票子,回家抱着烧锅的好好⽇拱一回!狗 ![]() ![]() ![]() ![]() ![]() 老蛙扯了个破嗓门,在陈东挨家挨户绕了一圈,单明礼家不去。老蛙不去明礼家是理亏。那年,上面要搞“两基达标”验收,乡里为让村盖教学楼,制定了从乡教育附加费中拿出百分之八十,村配套百分二十的 ![]() ![]() 病人听不得鬼叫,胆小躲不过狗咬。老蛙绕来绕去还是被明礼烧锅的挡了去路。明礼烧锅的把⽩净净、胖呼呼的膀子一张说,记书,今年钱要清了吧,明礼在信用社驮了一分的息,你不心痛我心痛!老蛙这回不再作声,只把小眼睛在那女人⾝上瞟了瞟,眼⽪又耷拉下去。明礼烧锅的得理不挠人,细尖尖的嗓子越说越响,今年要是再不清,到时我一家五口到你家过年,别说不给你记书面子!老蛙听了这话突然来了精神“什么什么,什么五口?”老蛙歪了个颈子,绕明礼烧锅的转了一圈,小眼睛锥子一样在那女人⾝上戳来戳去,像是一口把大肥⾁吃了,膀子不觉又 ![]() 老蛙在陈东转了三千多块,很得意,毕竟大窟窿小了口子。午时,老蛙的脚尖不知觉朝了营长家那边,一是想在营长家呕一盅,満⾜一下肚子,二是想与营长说说摆弄路桥公司的一拨人马。 这会,营长在家正准备喝酒。 小朱上午到乡里开会之前来过家里,把老蛙说的一古脑倒给了营长。营长听了不⾼兴,心想狗⽇的老蛙瞧自已不起,⽩搭了一餐酒喝不到不算,事情也不知个 ![]() 老蛙跟村里人说话直来直去,不遮掩,说营长欠我的酒,今朝要补上。说着就把一⾝⽪包的骨头摊在椅子上,大嘴巴一张一张地吐着耝气。营长烧锅的明了男人的心,转⾝到锅屋捣鼓了一阵,几个菜就端了上来。营长请老蛙坐上席,自己坐一边,烧锅的坐对面,半边庇股只搭在椅子沿,那一半悬着象要掉下来,虽是谨慎,筷子却很⿇利,顺着碗给老蛙夹菜。老蛙小眼一眯,就滋滋喝了起来。回头路桥施工队进村,你先去接应一下。老蛙跟人说话小眼睛一般不朝人盯着望,眼⽪一耷只管自己说,话说完了,小眼睛才抬起来瞅瞅,望着对方的反应。营长说,我去怎么照,我跟人怎么说?老蛙说嘴吧长在你鼻子底下,你想怎么说怎么说。营长烧锅的搭了腔,说记书派你是信得过呢!老蛙大嘴一张就笑了,两口子好象得了奖赏,也跟着笑了起来。 老蛙走后不半时,乡里小朱就把路桥公司的项目经理胡经理带到营长家,三人头碰头就嘀咕起来,甲乙丙丁说了个眉目,胡经理觉老蛙不在场有些不放心,提出叫老蛙出面,营长借着酒兴,说这事我说了算!胡经理还是半信半疑。临了小朱说,你酒多了话不算数。营长眼睛一睁说是老蛙 ![]() ![]() ![]() 老蛙这顿酒象是多了。从营长家回陈西时⽇头已偏西,老蛙连⽪带骨把⾝子往 ![]() ![]() 胡经理是城里人,40来岁,很结实,上半年为修路量地时见过一面。老蛙对城里人又羡慕艰又嫉妒,有成见。三年前,老蛙到市里找明礼收计划生育抚育费,住一家旅社,晚上叫服务员开门叫会计,明礼说城里不叫会计叫姐小,老蛙就别别扭扭地叫了姐小。舂上又到城里办事,老蛙叫了姐小,不想被人骂了一句,你妈才姐小呢!老蛙大嘴一张,小眼睛滴溜溜瞪了半天没弄出个理,出了洋象没法跟人说。早些年城里人就用卫生纸擦庇股,轮到乡下人用时,城里人又把那东西变了花样上了餐桌说是餐巾纸,一个擦上一个擦下,没界线!想到这些,老蛙就愤愤地,狗 ![]() 老蛙喝完粥,天已完全黑了,正准备关门歇息,明富明強兄弟俩上了门。明富杀猪卖⾁也长了一⾝的⾁,脸肥得象猪心肺。俩人拎着一礼刀猪⾁两瓶沙河王酒,不等开口老蛙就晓得了来意“明朝施工队进村,吃喝撒拉你俩能全供得起,嗯?”明富笑了,一脸横⾁差点就笑脫下来,兄弟俩连连点头, ![]() 这夜,天凉嗖嗖地。老蛙喜 ![]() ![]() ![]() ![]() ![]() ![]() 也就是老蛙跟烧锅的⽇拱的时候,营长和文书正在扯淡,说扯淡其实正儿八经。两人合计着施工队进村,一个负责吃,一个负责住,两人各得其利,卡指一算,收⼊可观。 第二天一大早,老蛙就把明富明強兄弟俩送的⾁和酒拎着去陈东,直往明礼家去。明礼烧锅的见老蛙进门怕是昨天说漏了嘴来找茬子的,一紧张,鼻子和嘴巴扭扭曲曲脸就变得不象平时好看。老蛙一进门就把东西往堂屋桌子上一搁,小眼睛也不朝她望,大嘴巴就张开了“给我捣鼓几个菜,中午有两人来吃”明礼烧锅的一时不知来意,心里还是想着昨天的事,可老蛙就是只字不提,小眼睛只在屋里四处转,象在找东西。明礼烧锅的钉在那里,一时不动,两只手都象没地方搁。“叫你搞你就搞,搞好了,回头路桥公司的人来,也叫你去做饭,弄几个钱给明礼买牛卵下酒!”明礼烧锅的这才松了一气,拿了桌上东西进了锅屋。 营长听老蛙说话就寻声来到明礼家。营长进门时见明礼烧锅的在锅屋捣腾就想,按说今朝轮到自己派饭,老蛙怎么移了场?营长想归想不敢问,挨着老蛙就坐了下来。 老蛙坐在那里,小眼睛还是在屋里转,见营长进来,眼⽪就耷下了“昨天跟胡经理谈好啦?” “谈好了”营长又朝老蛙挨挨近了一寸。 “怎么说?”老蛙眼⽪还是没抬。营长看老蛙很认真就把昨天跟胡经理说的內容分三层向老蛙着了汇报:一是路桥施工队连胡经理一起拱四十人,吃住在村,时间大约三个月;二是房租一人一天一块,一天四十块;三是他们自己带大厨,要找三个帮手,一人一月三百块小工费,洗⾐洗被的事再说。老蛙听完了,这才抬起眼睛问“你答应了?” “不是请记书定嘛!”营长这时声音又小了下来,等待老蛙答复。 “胡经理人呢?”老蛙问。 “我约他今朝上午八点来,跟你最后敲定。”营长声音更小了。 “好!”老蛙突然又响起了破嗓子,象是正中下怀,又象是对营长的认可。 上午八点,乡里小朱领胡经理准时到陈东,直接到了营长家,营长见人到了就请老蛙出面。老蛙一跨进营长家门槛,就礼节 ![]() ![]() ![]() ![]() ![]() 胡经理把昨天跟营长商定的事跟老蛙说了一遍,老蛙只哼哼,几次把话岔开。胡经理听人说老蛙鬼,也就不再提,心想,明朝施工队要进村,只要能说定,晚上谈也不迟。再说強龙庒不过地头蛇,顺着 ![]() 老蛙先把胡经理带到原来的小学,指着一面朝南,一面朝北的两排老瓦平房,说那年新教学楼建好后这里就成了村部,老屋是旧了点,但墙体很好,补补修修能管几年,乡里工作队进村也都在这里吃喝歇息。又说建了教学楼村里欠了一庇股搭两个舿子债,现在还没还清。胡经理被老蛙一说,有些感动,说记书办实事,有眼光。老蛙说自己小时候也在这里念过三年书,那些年穷,念书只块把钱,现在也别说贵。老蛙指着那边的教学楼说,那院墙里就是二十多万,都不掏钱,楼房是地里长的?说到这里老蛙就皱起了眉头,脸象写満了许多心事。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幢小洋楼前。这是三层楼房,在陈东算是标志 ![]() ![]() ![]() ![]() 紧挨洋楼边的是座低矮破屋,屋里住了一对夫 ![]() ![]() ![]() ![]() ![]() ![]() 老蛙又把胡经理带到几个困难户家转了转,说这几家连化肥都是村里在农技站赊来的,可怜可怜喽。两人又来到陈东门前大塘。大塘面积很大,约二十来亩,塘里⽔已不多,只前埂里沿一小块积⽔,塘埂从这头到那头都长了芭茅,塘心和后梢已被人种了萝卜,叶子还荫荫的。胡经理不明老蛙来看大塘的用意,老蛙说,陈东大塘是陈东的当家塘下沿百十亩⽔田全靠它供⽔,今年⼲旱,晚稻减产定了。转了一上午,胡经理也转糊涂了,觉得老蛙把自己当成了乡里新来的记书或是县政民局长。 不觉已过午时,老蛙领胡经理往明礼家去,说两个好好 ![]() ![]() 明礼烧锅的见胡经理进来知是客人,就空出椅子让坐。胡经理见屋里殷实,收捡也齐整,心里亮了许多。老蛙进门后见几个菜摆在桌上有了一会,再望胡经理喉结一上一下的像只小甲虫在窜动,就说倒酒倒酒!明礼烧锅的把酒斟了个満杯,问可叫营长、文书?老蛙嚷嚷不叫不叫,说好了就两人!明礼烧锅的识象,胖呼呼的⾁⾝就滚了出去,屋里两人一来一往就一杯杯碰了起来。老蛙借三分酒意说胡经理一出门就三两个月,夫人在家就闲着?大男人觉睡不搂,两手空捞,回头找个给你散散心,你也好记住我老蛙。胡经理说记书说到哪里去了,我们还是工作为重、工作为重。老蛙见胡经理喝酒不 ![]() ![]() 老蛙鬼才,听人说话只一个面孔。每回乡里开会,老蛙不做笔记,凭脑子。有回新来的乡长在作报告,见老蛙在台下一动不动小眼睛耷着以为在觉睡,说那个谁不听会,回去怎么 ![]() 这会,老蛙听胡经理的话听得仔细,心想把枝枝节节、里里外外的事向胡经理摊明,正要张口说话,明富明強带四五人冲了进来。明富一副杀猪象,声音响得象炸雷“记书,上舂修路公司填了土方不补,这回要我们出,上面胡弄,我们有什么活路?明朝我就带人到乡里去堵他大门,不解决问题施工队也别想进村!”其余几个也跟着叫唤。 老蛙两眼一闭,声音不大也不小“你明富这样做要出 ![]() 明富瞪着眼睛说:“上面做错一,种田的就能做错二!” “你拦路桥公司进村,我剁你的⾁案子!”老蛙提⾼了嗓门。 明富嗓门更大:“我找你们一起算帐!” 明富说的“你们”其实是说给胡经理听的。胡经理见出现了这一幕,呆了半天没回神。老蛙见状大嘴一张就说:“滚,都给我滚!看是我老蛙导领你还是你导领我老蛙!我老蛙是记书,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明富一帮人见老蛙火了,一个个嗡声嗡气的退去。 老蛙见胡经理脸⾊难看,说胡经理别在意,别在意,我俩喝酒。胡经理见老蛙处事有魄力,就举杯敬了一杯。几个回合后,两张嘴巴四只耳朵一说一听扯个不停。 老蛙这顿酒怕真的多了,眼睛眯成一条 ![]() ![]() ![]() ![]() ![]() 胡经理连说“治理三 ![]() ![]() “三 ![]() ![]() ![]() ![]() ![]() ![]() ![]() ![]() ![]() ![]() ![]() 老蛙一气说了许多,胡经理听了个个象是说自己⾝边 ![]() 老蛙趁着酒兴又说:“胡经理,村官难当呀!我老蛙前生做人没做全,今生挨家挨户来收钱喽,唉!一年四季満村转不算,今朝这个室、那个办的来找我做这,明朝这个长、那个头又叫我做那,起早摸黑一⾝灰,苦哇!不瞒你胡经理说,我也想撂掉支书不⼲了,到江浙、沿海去闯闯,说不定搞个十几两十万的,回头也坐个电梯、泡个桑拿潇洒一回,狗 ![]() ![]() ![]() ![]() 两天后,农历九月十八,市路桥公司四十人马呼拉拉一阵开进村来。老蛙翻⽇历,上面写道:东面招财,宜动土木。 施工队人马住进原村小学,会拍手的哑女和四五个困难户为队里洗⾐、洗菜打帮工,每月争得工资三百,营长、文书两家没给揷手,眼盯着人争钱。施工队吃用的青菜、⾖腐、烟酒、鱼⾁等源源滚滚全由陈庄村人供给,明富明強忙里忙外杀猪进货,象要过三个月的年。陈庄村热热闹闹,人来人往,一派拉动內需、经济繁荣气象。工程现场彩旗飘飘,喇叭声声,机器隆隆,象在湖汊挖金矿,十几个劳力在工地出苦力,见天也争得一二十。老蛙、营长、文书趁机挨家挨户收税费,票子一叠叠,大窟窿一天天收拢。胡经理因老蛙提供住宿不收钱,解决问题及时,施工环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一⾼兴就开进一辆重型推土机把陈东大塘推了个底朝天,一文不提。县里乡里轮番在陈东村召开⽔利兴修现场会,奖金由一千增到三千。半月后,胡经理又拉了三卡车物资来陈庄村扶贫,陈庄村大大小小每人都抱了一大包,胡经理说老蛙给面子,这点小意算是报答,来⽇方长呢!村里人跑上跑下,把老蛙吹得象个神。村里有人说狗⽇的老蛙就是牛!村里又有人说,老蛙不牛,怎么能当陈庄村记书? 三个月后,施工队撤离陈庄,陈庄村渐渐恢复了往⽇的宁静。不同的是湖汊的那座桥象一粒金属扣子,把公路衔了起来,明年路一平,车一通,陈庄就会逐渐告别贫困史。 腊月十五一过,陈庄外出打工的男男女女陆陆续续回家过年,老蛙见人都说客套话,说发了洋财别忘了接我老蛙喝酒。老蛙拎着帐本満村转,把上舂修路青苗补偿、占地补偿一户户该出的出,该退的退,笔笔清。 腊月二十六,是陈庄村平帐的⽇子。老蛙、营长、文书三人六眼一碰头,结果是当年找平,以前尾欠的窟窿还是象老蛙的大嘴巴能呑人。老蛙正愁着时,明富明強兄弟上了村部,说是各人免掉村吃喝欠下的500元,说着当人当面撕掉本子上的流⽔帐,老蛙一⾼兴就哈哈笑了起来“狗⽇的两个今朝也算人了,回头村里要弄个什么公司也给你俩小官当当,到时我老蛙就给你俩当顾问!”这一说一笑也算是给了俩人最⾼奖赏。老蛙说今年那几个困难户挣了工钱就不给救济了,明礼的帐也拖了五年,叫狗 ![]() 明礼领钱走后,老蛙心里一阵轻松,顺着屋沿来回转,边转边唱小调,少见着。营长、文书痴痴站在那里对望着,发半天呆,想,几年工资都没兑现了,今年又要空手回家过年,心里骂着狗⽇的老蛙! 腊月二十七,太 ![]() ![]() ![]() 近午时,卖洋楼的狗男女、乡农技站小胡、信用社信代员一个个象狗起窝来找老蛙要钱,老蛙吱唔着说给,人没动。一帮人连跑三天,钱没要到,三十那些天,老蛙的影子也见不着了。老蛙想过年,没办法,不给面见。村里有道顺口溜: 二十七,你别急 二十八,想办法 二十九,包你有 三十不见面 初一握握手。 老蛙知是说自已,也不在意,只一个字,躲!躲过了三十就是初一,初一就是来年。这村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事务象割不断的韭菜,来年的事来年再说。这会,爆竹又陆陆续续响了起来“该请祖了!”老蛙想。 wWw.iG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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