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是张廷玉等创作的完结历史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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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明史 作者:张廷玉等 | 书号:10209 时间:2017/3/26 字数:254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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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星 邹元标 孙慎行 (盛以弘) ⾼攀龙 冯从吾 赵南星,字梦⽩,⾼邑人。万历二年进士。除汝宁推官。治行廉平,稍迁户部主事。张居正寝疾,朝士群祷,南星与顾宪成、姜士昌戒弗往。居正殁,调吏部考功。引疾归。 起历文选员外郞。疏陈天下四大害,言:“杨巍乞休,左都御史吴时来谋代之,忌户部尚书宋纟熏声望,连疏排挤。副都御史詹仰庇力谋吏、兵二部侍郞。大臣如此,何以责小臣,是谓⼲进之害。礼部尚书沈鲤、侍郞张位、谕德吴中行、南京太仆卿沈思孝相继自免,独南京礼部侍郞赵用贤在,词臣⻩洪宪辈每 ![]() 二十一年大计京官,与尚书孙鑨秉公澄汰。首黜所亲都给事中王三余及鑨甥文选员外郞吕荫昌,他附丽府政及大学士赵志皋弟皆不免,府政大不堪。给事中刘道隆因劾吏部议留拾遗庶僚非法。得旨,南星等专权植 ![]() 南星里居,名益⾼,与邹元标、顾宪成,海內拟之“三君”中外论荐者百十疏,卒不起。 光宗立,起太常少卿。俄改右通政,进太常卿,至则擢工部右侍郞。居数月,拜左都御史,慨然以整齐天下为任。天启三年大计京官,以故给事中亓诗教、赵兴邦、官应震、吴亮嗣先朝结 ![]() ![]() 寻代张问达为吏部尚书。当是时,人务奔竞,苞苴恣行,言路横尤甚。每文选郞出,辄邀之半道,为人求官,不得则加以恶声,或逐之去。选郞即公正无如何,尚书亦太息而已。南星素疾其弊,锐意澄清,独行己志,府政及中贵亦不得有所⼲请,诸人惮其刚严不敢犯。有给事为赀郞求盐运司,即注赀郞王府,而出给事于外。知县石三畏素贪,夤缘将行取,南星亦置之王府。时进士无为王官者,南星不恤也。 魏忠贤雅重之,尝于帝前称其任事。一⽇,遣娣子傅应星介中一书贽见,南星麾之去。尝并坐弘政门,选通政司参议,正⾊语忠贤曰:“主上冲龄,我辈內外臣子宜各努力为善。”忠贤默然,怒形于⾊。大学士魏广微,南星友允贞子也,素以通家子畜之。广微⼊內阁,尝三至南星门,拒勿见。又尝叹曰:“见泉无子。”见泉,允贞别号也。广微恨刺骨,与忠贤比而龁南星。 东林势盛,众正盈朝。南星益搜举遗佚,布之庶位。⾼攀龙、杨涟、左光斗秉宪;李腾芳、陈于廷佐铨;魏大中、袁化中长科道;郑三俊、李邦华、孙居相、饶伸、王之寀辈悉置卿贰。而四司之属,邹维琏、夏嘉遇、张光前、程国祥、刘廷谏亦皆民誉。中外忻忻望治,而小人侧目,滋 ![]() 攀龙之劾崔呈秀也,南星议戍之。呈秀窘,夜走忠贤邸,叩头乞哀,言:“不去南星及攀龙、涟等,我两人未知死所。”忠贤大以为然,遂与定谋。会山西缺巡抚,河南布政使郭尚友求之。南星以太常卿谢应祥有清望,首列以请。既得旨,而御史陈九畴受广微指,言应祥尝知嘉善,大中出其门,大中以师故,谋于文选郞嘉遇而用之,徇私当斥。大中、嘉遇疏辩,语侵九畴,九畴再疏力诋,并下部议。南星、攀龙极言应祥以人望推举,大中、嘉遇无私,九畴妄言不可听。忠贤大怒,矫旨黜大中、嘉遇,并黜九畴,而责南星等朋谋结 ![]() 忠贤及其 ![]() ![]() ![]() 庄烈帝登极,有诏赦还。巡抚牟志夔,忠贤 ![]() 邹元标,字尔瞻,吉⽔人。九岁通《五经》。泰和胡直,嘉靖中进士,官至福建按察使,师欧 ![]() 张居正夺情,元标抗疏切谏。且曰:“陛下以居正有利社稷耶?居正才虽可为,学术则偏;志虽 ![]() 元标谪居六年,居正殁,召拜吏科给事中。首陈培圣德、亲臣工、肃宪纪、崇儒行、饬抚臣五事。寻劾罢礼部尚书徐学谟、南京户部尚书张士佩。 徐学谟者,嘉定县人。嘉靖中,为荆州知府。景恭王之藩德安, ![]() ![]() 慈宁宮灾,元标复上时政六事,中言:“臣曩进无 ![]() ![]() ![]() ![]() 光宗立,召拜大理卿。未至,进刑部右侍郞。天启元年四月还朝,首进和衷之说,言:“今⽇国事,皆二十年诸臣酝酿所成。往者不以进贤让能为事,⽇锢贤逐能,而言事者又不降心平气,专务分门立户。臣谓今⽇急务,惟朝臣和衷而已。朝臣和,天地之和自应。向之论人论事者,各怀偏见,偏生 ![]() ![]() 初,元标立朝,以方严见惮,晚节务为和易。或议其逊初仕时,元标笑曰:“大臣与言官异。风裁踔绝,言官事也。大臣非大利害,即当护持国体,可如少年悻动耶?”时朋 ![]() ![]() ![]() ![]() ![]() 其年十二月改吏部左侍郞。未到官,拜左都御史。明年,典外察,去留惟公。御史潘汝桢、过庭训雅有物议,及庭训秩満,汝桢注考溢美。元标疏论之,两人并引疾去。已,言丁已京察不公,专噤锢异己,请收录章家祯、丁元荐、史记事、沈正宗等二十二人。由是诸臣多获昭雪。又言:“明诏收召遗佚,而诸老臣所处犹是三十年前应得之官,宜添注三品崇秩,昭陛下褒尊耆旧至意。”帝纳其言。于是两京太常、太仆、光禄三卿各增二员。 孙慎行之论“红丸”也,元标亦上疏曰:“乾坤所以不毁者,惟此纲常;纲常所以植立者,恃此信史。臣去年舟过南中,南中士大夫争言先帝猝然而崩,大事未明,难以传信。臣初不谓然。及既⼊都,为人言先帝盛德,宜速登信史。诸臣曰:‘言及先帝弥留大事,令人阁笔,谁敢领此?’臣始有疑于前⽇之言。元辅方从哲不伸讨贼之义,反行赏奷之典,即谓无其心,何以自解于世?且从哲秉政七年,未闻建树何事,但闻马上一⽇三趣战,丧我十万师徒。讯问谁秉国成,而使先帝震惊,奷人闯宮,豺狼当路,憸琊 ![]() ![]() ![]() ![]() ![]() 元标自还朝以来,不为危言 ![]() ![]() ![]() 童蒙等既劾元标,遂得罪清议,寻以年例外迁。及忠贤得志,三人并召还。岁余,允厚至户部尚书、太子太保。童蒙至右副都御史,巡抚延绥,⺟死不持服,为忠贤建生祠。兴治亦加至太仆卿。忠贤败,三人并丽逆案云。 孙慎行,字闻斯,武进人。幼习闻外祖唐顺之绪论,即嗜学。万历二十三年举进士第三人,授编修,累官左庶子。数请假里居,键户息 ![]() 四十一年五月,由少詹事擢礼部右侍郞,署部事。当是时,郊庙大享诸礼,帝二十余年不躬亲,东宮辍讲至八年,皇长孙九龄未就外傅,瑞王二十三未婚,楚宗人久锢未释,代王废长立幼,久不更正,臣僚章奏一切留中,福府庄田取盈四万顷,慎行并切谏。已,念东宮开讲,皇孙出阁,系宗社安危,疏至七八上。代王废长子鼎渭,立爱子鼎莎,李廷机为侍郞时主之,其后,群臣争者百余疏,帝皆不省。慎行屡疏争,乃获更置。楚宗人击杀巡抚赵可怀,为首六人论死,复锢英憔等二十三人于⾼墙,噤蕴钫等二十三人于远地。慎行力⽩其非叛,诸人由此获释。皇太子储位虽定,福王尚留京师,须庄田四万顷乃行,宵小多窥伺。廷臣请之国者愈众,帝愈迟之。慎行疏十余上,不见省。最后,贵妃复请帝留王庆太后七旬寿节,群议益籍籍。慎行乃合文武诸臣伏阙力请,大学士叶向⾼亦争之強。帝不得已,许明年季舂之国,群情始安。韩敬科场之议,慎行拟黜敬。而家居时素讲学东林,敬 ![]() 熹宗立,召拜礼部尚书。初,光宗大渐,鸿胪寺丞李可灼以红铅丸药进。俄帝崩,廷臣 ![]() 先帝骤崩,虽云夙疾,实缘医人用药不审。阅邸报,知李可灼红丸乃首辅方从哲所进。夫可灼官非太医,红丸不知何药,乃敢突然以进。昔许悼公饮世子药而卒,世子即杀自,《舂秋》犹书之为弑。然则从哲宜何居?速引剑自裁以谢先帝,义之上也;合门席稿以待司寇,义之次也;乃悍然不顾,至举朝共攻可灼,仅令回籍调理,岂不以己实荐之,恐与同罪与?臣以为从哲纵无弑之心,却有弑之事; ![]() ![]() 然从哲之罪实不止此。先是则有皇贵妃 ![]() 时朝野方恶从哲,慎行论虽过刻,然争韪其言。顾近习多为从哲地,帝乃报曰:“旧辅素忠慎,可灼进药本先帝意。卿言虽忠爱,事属传闻。并进封移宮事,当⽇九卿、台谏官亲见者,当据实会奏,用释群疑。”于是从哲疏辨。刑部尚书⻩克缵右从哲,亦曲为辨。慎行复疏折之,曰:“由前则过信可灼,有轻进药之罪,由后则曲庇可灼,有不讨贼之罪,两者均无辞乎弑也。从哲谓移宮有揭,但诸臣之请在初二,从哲之请在初五。尔时章疏⼊乾清不⼊慈庆者已三⽇,国政几于中断,非他辅臣访知,与群臣力请,其害可胜言哉!伏读圣谕‘辅臣义在体国,为朕分忧。今似此景象,何不代朕传谕一言,屏息纷扰,君臣大义安在?’又云‘朕凌 ![]() 山东巡抚奏,五月中,⽇中月星并见。慎行以为大异,疏请修省,语极危切。秦王谊漶由旁枝进封,其四子法不当封郡王,厚贿近幸,遂得温旨。慎行坚不奉诏,三疏力争,不得。七月谢病去。 其冬,廷推阁臣,以慎行为首,吏部侍郞盛以弘次之。魏忠贤抑不用,用顾秉谦、朱国祯、朱延禧、魏广微,朝论大骇。叶向⾼连疏请用两人,竟不得命。已,忠贤大炽,议修《三朝要典》“红丸”之案以慎行为罪魁。其 ![]() 崇祯元年,命以故官协理詹事府,力辞不就。慎行 ![]() 盛以弘,字子宽,潼关卫人。⽗讷,字敏叔。讷⽗德,世职指挥也,讨洛南盗战死。讷号泣请于当事,⽔浆不⼊口者数⽇,为发兵讨斩之。久之,举隆庆五年进士。由庶吉士累官吏部右侍郞。与尚书陈有年、左侍郞赵参鲁共厘铨政。⺟忧归,以笃孝闻。卒,赠礼部尚书。天启初,谥文定。 以弘,万历二十六年进士。由庶吉士累官礼部尚书。天启三年谢病归。魏忠贤 ![]() ⾼攀龙,字存之,无锡人。少读书,辄有志程朱之学。举万历十七年进士,授行人。四川佥事张世则进所著《大学初义》,诋程、朱章句,请颁天下。攀龙抗疏力驳其谬,其书遂不行。 侍郞赵用贤、都御史李世达被讦去位,朝论多咎大学士王锡爵。攀龙上疏曰: 近见朝宁之上,善类摈斥一空。大臣则孙鑨、李世达、赵用贤去矣,小臣则赵南星、陈泰来、顾允成、薛敷教、张纳陛、于孔兼、贾岩斥矣。迩者李祯、曾乾亨复不安其位而乞去矣,选郞孟化鲤又以推用言官张栋,空署而逐矣。 夫天地生才甚难,家国需才甚亟,废斥如此,后将焉继。致使正人扼腕,曲士弹冠,世道人心何可胜慨!且今陛下朝讲久辍,廷臣不获望见颜⾊。天言传布,虽曰圣裁,隐伏之中,莫测所以。故中外群言,不曰:“辅臣 ![]() 辅臣王锡爵等,迹其自待,若愈于张居正、申时行,察其用心,何以异于五十步笑百步?即如诸臣罢斥,果以为当然,则是非琊正,恒人能辨,何忍坐视至尊之过举,得毋內怈其私愤,而利于斥逐之尽乎?末力诋郑材、杨应宿谗谄宜黜。应宿亦疏讦攀龙,语极妄诞。疏并下部院,议请薄罚两臣,稍示惩创。帝不许,镌应宿二秩,谪攀龙揭 ![]() 熹宗立,起光禄丞。天启元年进少卿。明年四月,疏劾戚畹郑养 ![]() ![]() ![]() ![]() ![]() ![]() ![]() 孙慎行以“红丸”事攻旧辅方从哲,下廷议。攀龙引《舂秋》首恶之诛,归狱从哲。给事中王志道为从哲解,攀龙遗书切责之。寻改太常少卿,疏陈务学之要,因言:“从哲之罪非止红丸,其最大者在 ![]() ![]() ![]() ![]() ![]() ![]() 四年八月,拜左都御史。杨涟等群击魏忠贤,势已不两立。及向⾼去国,魏广微⽇导忠贤为恶,而攀龙为赵南星门生,并居要地。御史崔呈秀按淮、扬还,攀龙发其秽状,南星议戍之。呈秀窘,急走忠贤所,乞为义儿,遂摭谢应祥事,谓攀龙 ![]() ![]() 呈秀憾犹未释,矫诏下其子世儒吏。刑部坐世儒不能防闲其⽗,谪为徒。崇祯初,赠太子少保,兵部尚书,谥忠宪,授世儒官。 初,海內学者率宗王守仁,攀龙心非之。与顾宪成同讲学东林书院,以静为主。 ![]() 冯从吾,字仲好,长安人。万历十七年进士。改庶吉士,授御史。巡视中城,阉人修刺谒,拒却之。礼科都给事中胡汝宁倾琊狡猾,累劾不去。从吾发其奷,遂调外。时当大计,从吾严逻侦,苞苴绝迹。 二十年正月,抗章言:“陛下郊庙不亲,朝讲不御,章奏留中不发。试观戊子以前,四裔效顺,海不扬波;己丑以后,南倭告警,北寇渝盟,天变人妖,叠出累告。励精之效如彼,怠斁之患如此。近颂敕谕,谓圣体违和, ![]() ![]() ![]() 从吾生而纯悫,长志濂、洛之学,受业许孚远。罢官归,杜门谢客,取先正格言,体验⾝心,造诣益邃。家居二十五年。光宗践阼,起尚宝卿,进太仆少卿,并以兄丧未赴。俄改大理。 天启二年擢左佥都御史。甫两月,进左副都御史。廷议“三安”从吾言:“李可灼以至尊尝试,而许其引疾,当国何心!至梃击之狱,与发奷诸臣为难者,即奷人也。”由是群小恶之。 已,与邹元标共建首善书院,集同志讲学其中,给事中朱童蒙遂疏诋之。从吾言:“宋之不竞,以噤讲学故,非以讲学故也。我二祖表章《六经》,天子经筵,皇太子出阁,皆讲学也。臣子以此望君,而己则不为,可乎?先臣守仁,当兵事倥偬,不废讲学,卒成大功。此臣等所以不恤毁誉,而为此也。”因再称疾求罢,帝温诏慰留。而给事中郭允厚、郭兴治复相继诋元标甚力。从吾又上言:“臣壮岁登朝,即与杨起元、孟化鲤、陶望龄辈立讲学会,自臣告归乃废。京师讲学,昔已有之,何至今⽇遂为诟厉?”因再疏引归。 四年舂,起南京右都御史,累辞未上,召拜工部尚书。会赵南星、⾼攀龙相继去国,连疏力辞,予致仕。明年秋,魏忠贤 ![]() 赞曰:赵南星诸人,持名检,励风节,严气正 ![]() 部分译文 赵南星,字梦⽩,⾼邑人。万历二年(1574)进士,授职汝宁推官。行为廉洁,治理太平,逐渐提升为户部主事。张居正卧病,朝廷大臣都为他祈祷,赵南星与顾宪成、姜士昌不去。张居正死,调任吏部考功郞中,称病回家。 起用担任文选员外郞。上疏陈述天下四大害,说:“杨巍乞求退休,左都御史吴时来图谋取代他,忌恨户部尚书宋纟熏的声望,接连上疏排挤他。副都御史詹仰庇极力谋取吏部和兵部的侍郞。大臣尚且如此,拿什么来责备小臣,这是不正当的求进之害。礼部尚书沈鲤、侍郞张位、谕德吴中行、南京太仆寺卿沈思孝相继自行离职,只有南京礼部侍郞赵用贤在位,词臣⻩洪宪一帮人每每背后讲他的坏话,言官唐尧钦、孙愈贤、蔡系周又公开地诋毁诬蔑他。不能容忍正直的人而使小人得志,这叫作倾轧排挤之害。州县员官的选拔任用过于随便,部、寺的员官不超过一月便可当上省级官长,不考察他的才⼲品行。而巡抚、按察使品评人物全看是否对自己有利,不是说还差得远,就是说资历太浅,一概不加升迁或降职。本意以为是爱惜人才,却不知这实在是爱惜庸才。吏治一天天地污秽,民生一天天衰竭,这叫做地方州县之害。退休大官的权力比郡守县令还大,横行乡里,无所顾忌,谁也奈何不得。像渭南知县张栋,治理品行之好,找不出第二个来,约束抑制退休居乡员官,结果被人谗言中伤没有获得升迁,这叫作乡官横行之害。这四害不除,家国就不可能得到治理。” 奏疏出来后,朝中议论称是。而疏中所抨击的全都是当朝庇护的,于是给事中李舂开站出来反驳他。李舂开的奏疏先 ![]() 万历二十一年(1593),考核在京员官,跟尚书孙钅龙一起秉公执法,淘汰选择,澄清吏治。首先贬黜他亲近的都给事中王三余和孙钅龙的外甥文选员外郞吕胤昌,其他依附府政的人连大学士赵志皋的弟弟都不能幸免。府政难以承受。给事中刘道隆于是弹劾吏部建议留任被纠察的庶僚不合法。皇帝下旨,认为赵南星等人擅权培植自己的 ![]() 赵南星定居乡里,名声更大,与邹元标、顾宪成号称为海內三君子。朝廷內外上疏议论推荐他的不下百十起,终于没被起用。 光宗即位,起用为太常寺卿。不久改任右通政,提拔为太常寺卿。到任后又提升为工部右侍郞。数月之后,授官左都御史,慷慨 ![]() ![]() ![]() 不久替代张问达为吏部尚书,这个时候,人人千方百计奔走于升迁之道,贿赂公行,言官尤为横行,每逢文选郞外出,就在半道上将他拦住,替别人求官,得不到満⾜就说他的坏话,,或者把他赶走。选官即使公正行使权力,也无法奈何他们,尚书也只有叹息而已。赵南星一向憎恨这弊端,锐意改⾰,一意推行自己的想法,府政 员官和太监权贵也不能对他有什么请求,各人害怕他的刚毅严肃也不敢有什么冒犯。有一位给事赀郞请求盐运司的官职,赵南星就将赀郞注籍在王府里,而将给事派往外地。知县石三畏一向贪财,巴结权贵将要调任京职,赵南星也把他安置在王府里。当时进士没有在王府做官的,赵南星却不顾惜。 魏忠贤向来推重他,曾在皇帝面前称赞他的才⼲。有一天,派遣內亲傅应星介绍一位中书拿着礼物来拜见他,赵南星把他赶走了。曾与魏忠贤一起坐在弘政门下,选拔通政司的参议,态度严肃地对魏忠贤说:“皇上年幼,我们这些朝廷內外的臣子应该各自努力做好事。”魏忠贤一声不吭,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大学士魏广微,是赵南星的朋友魏允贞的儿子,向来以世 ![]() 东林 ![]() ![]() ![]() ⾼攀龙弹劾崔呈秀,赵南星疏论让他充边。崔呈秀处境窘迫,连夜跑到魏忠贤的住处,叩头哀求,说:“赵南星、⾼攀龙、杨涟等人不走,我们二人将不知死在哪里啊。”魏忠贤认为的确是这样的,于是和他一起制定 ![]() ![]() ![]() 魏忠贤及其 ![]() ![]() ![]() ![]() 庄烈皇帝登基,下诏赦免让他返京。巡抚牟志夔,是魏忠贤的死 ![]() 邹元标,字尔瞻,江西吉⽔人。九岁通晓“五经”泰和人胡直,是嘉靖时的进士,官做到福建按察使,师从于欧 ![]() ![]() 张居正专权,邹元标上疏痛切规劝。并且说:“陛下以为张居正对家国有利吗?张居正论才⼲虽然有所作为,学术 ![]() ![]() 奏疏写好,放⼊怀中然后上朝。正好赶上吴中行等人受廷杖刑。邹元标等打完 ![]() ![]() ![]() 邹元标流放了六年,张居正死,征召授官吏科给事中,首先陈述培养道德观念、亲近大臣部属、严肃法令准则、尊崇儒家品行、整顿地方吏治五件事。不久弹劾罢免礼部尚书徐学谟、南京户部尚书张士佩。 徐学谟是嘉定县人。嘉靖年间担任荆州知府。景恭王分封德安,想夺取荆州城北面的沙市地盘,徐学谟坚持不给他,被景恭王弹劾。 ![]() ![]() ![]() 慈宁宮遭火灾,邹元标又上疏陈述有关时事政治六件事。其中说道:“臣先前进献无 ![]() ![]() ![]() ![]() ![]() ![]() 光宗即位,征召授官大理寺卿。未到任,提升刑部右侍郞。天启元年(1621)四月回到朝廷,首先进呈“中和”的言论,说:“现在家国这个样子,都是二十年来各大臣纷争酿造成的。过去不选拔人才、礼让贤能,却天天嫉贤妒能,庒制人才,讨论事情的人又不能心平气和,反而专门致力于分立门户派系。卑臣以为今天最要紧的,只是朝廷大臣彼此和睦而已。朝廷大臣和睦了,天地之间自然就和顺了。以前讨论人和事,每个人都心怀偏见,偏见导致 ![]() ![]() ![]() ![]() 当初,邹元标站在朝廷上,正直威严,令人生畏,晚年努力争取做到和睦平易。有人议论他赶不上刚开始做官的时候有气魄。邹元标笑着说:“大臣跟言官是有区别的。风度超绝,是言官的事情。大臣关心的不是大的利益和损害,就是应当保护扶持家国,怎么能像年轻人那样怒形于⾊呢?”这时结帮拉派十分兴盛,邹元标讨嫌这种做法,想改正这种陋习,所以他举荐引用的人不拘一格。曾经想推举任用李三才,因言路不通,邹元标没有坚持。王德完讽刺他首鼠两端,邹元标也不计较。南京御史王允成等人以为他们二人有矛盾,请求皇帝下诏调解。邹元标说:“我与王德完从来没有矛盾,这一定是有人在从中捣鬼。我曾跟朝中大臣说:‘当今皇帝年幼,敌人就在国门边上,只有同心协力、同舟共济了。倘使再 ![]() ![]() 这年十二月改任吏部左侍郞。未到任,授官左都御史。第二年主管在外地员官的考核,离职或是留任全凭公论。御史潘汝祯、过庭训一向有人议论。等过庭训官期任満,潘汝祯的评价充満了赞扬的话。邹元标上疏弹劾,二人一起称病离职。不久,邹元标说丁巳年(1617)对京官的考核不公正,专门打击庒制跟自己意见不一致的人,请求皇帝收留录用章家祯、丁元荐、史记事、沈正宗等二十二人。由此各臣多得到平反昭雪。又说:“公开下诏征召被遗失的人才,但各老臣的官阶还是三十年前就应该得到的,应该增加三品抬⾼他们的官级,表示陛下褒扬尊敬年⾼德重之人的美德。”皇帝采纳了他的意见。于是京北和南京的太常寺、太仆寺、光禄寺三卿各增加了二个名额。 孙慎行议论“红丸案”邹元标也上疏说:“人类所以存在,是因为有三纲五常。三纲五常所以确立,是因为有信史。我去年乘船经过南中,南中的知识分子都说先皇帝突然驾崩,死因不清楚,传闻不可轻信。我开始还不以为然。等到进⼊京北城,跟人说起先皇帝有大德,应该尽快记⼊信史。各大臣说:‘提到先皇帝弥留之际的大事,叫人停笔不敢下,有谁敢担当这个责任?’我开始对前些天听到的话有了怀疑。首辅方从哲不伸张讨伐逆贼的正义,反而实行奖赏奷细的法令,即使是无心做事,又怎么向世人解释 ![]() ![]() ![]() ![]() ![]() 邹元标自从回到朝廷以来,不危言耸听,不发表过 ![]() ![]() ![]() ![]() ![]() 孙慎行,字闻斯,江苏武进人。年轻时听到外祖⽗唐顺之的绪论,就十分喜好读书。万历二十三年(1595),考中进士第三名,授职编修,积官至左庶子。几次请假定居乡里,闭门绝 ![]() 万历四十一年(1613)五月从少詹事提拔为礼部右侍郞,代理本部事务。正在这时,城郊祖庙大规模宴享各礼节,皇帝有二十多年没有亲自主持,东宮太子停止讲读已有八个年头,皇帝长孙九岁了还没有请外面的老师,瑞王二十三岁尚未成婚,楚王同族的人噤锢很久没有释放,代王废除大儿子立小儿子,好久都不更正,臣子的奏章上疏全部扣留噤中,福王府庄田超过四万顷。针对上述情况,孙慎行痛切进谏。此后,考虑到东宮太子开讲,皇帝孙子请老师,关系到宗庙社稷的安危,上疏多达七八次。代王废除长子朱鼎渭,立爱子朱鼎莎,李廷机当侍郞的时候主持这事,这以后,大臣们上疏一百多道争论,皇帝都不省悟。孙慎行多次上疏力争,才得以改正。楚王族人打死巡抚赵可怀,为首的六个人处以死刑,又将朱英女蕉等二十三人囚噤在监牢里面,将朱蕴钫等二十三人关押在很远的地方。孙慎行极力辩⽩他们并非谋反,各人因此得以释放。皇太子虽已确立,福王还滞留京城,需要四万顷庄田才离开,势利小人多暗中侦察。朝臣请求让福王回王国的人越多,皇帝就越推迟他的行期。孙慎行上疏十几次,都不见省悟。最后,贵妃又请皇帝挽留福王庆贺太后七十年的寿辰,大家的议论更加纷扬。孙慎行于是联合文武大臣跪在宮殿前极力请求,大学士叶向⾼也竭力争辩。皇帝不得已,答应明年 ![]() 韩敬议论科举试考,孙慎行准备废黜韩敬。他在家乡居住时一向在东林讲学,韩敬的同 ![]() 熹宗即位,征召授官礼部尚书。当初,光宗皇帝病情加重,鸿胪寺丞李可灼进献红铅药丸,不久皇帝驾崩,朝廷大臣轮流上书弹劾他。大学士方从哲草拟圣旨让他称病回家,赠送给他金币。天启二年(1622)四月,孙慎行回到朝廷,上疏说: “先皇帝死得这么快,虽然说有旧病,实际上是治病的人用药不慎重。读官府的报纸,得知李可灼的红丸是首辅方从哲进献的。李可灼不是宮內太医,红丸不知道是什么药,却竟敢那么快地进献给皇帝。往昔许悼公喝太子药而死,太子就杀自了,《舂秋》还记载为弑君。然而方从哲应该如何处置?快点拿剑杀自向先皇帝谢罪,是上等行为;关了门躺在草席上,等候司法部门处理,是次等行为。他却竟敢如此凶狠不加任何考虑。等到満朝大臣一起攻击李可灼时,方从哲只是命令他回家休整,难道不是因为自己举荐了李可灼,恐怕跟他一起受处分吗?我以为方从哲纵然不是有心弑君,却造成了弑君的事实;想要洗刷弑君的罪名,难逃弑君的事实。《实录》中如果想要替君⽗避讳,不得不直接写上方从哲连续进献二颗药丸,皇帝片刻驾崩,恐怕到了后代,要想真相大⽩于天下,是不能够了。 “然而方从哲的罪行实在不止于此。首先有皇贵妃想立为皇后的事情。自古以来没有皇帝一死就立皇后的。倘若不是礼官上疏,言路极坚持,岂不是要嫁祸于家国吗!其次有谥号皇祖为恭皇帝的事情。遍考晋、隋、周、宋各朝,凡是末代亡国的君主都谥号为“恭”方从哲却将它加在我朝皇祖的头上,难道真是不学无术,实际是在诅咒我国已经快要亡国了,其居心何在?最后有选侍垂帘听政的事情。刘逊、李进忠这二个些微小臣,何至于如此大胆,口出狂言。或以为二小臣早就把⻩金宝物送到方从哲家,如果不是九卿、台谏极力请求移宮,选侍一旦得志,陛下将无立⾜之地。听说那时方从哲迟迟不肯进奏,科臣催促他,他却说迟几天没关系。放任太监肆意嚣张,忍心看着皇上不安,做大臣的应该像这样无动于衷么? “我在礼部说有关礼的事情。他罪恶滔天,毫无生路可言。至于其他督战误国,欺上徇私,纵情声⾊,践踏国法,冒犯天下名义,酿成家国灾害的罪行,我不能一一列举。陛下应立即声讨这贼臣,以雪不共戴天之仇。不要问⾝旁的人,⾝旁的人都是方从哲巴结好了的。不要拘噤忌讳的人,那些人都是方从哲布置好了的。请求皇上立即诛杀李可灼,以怈神人之共愤。” 当时国全都痛恨方从哲,孙慎行的言论虽过于尖刻,然而大家都认为他说得对。看到⾝边亲侍多为方从哲说话,皇帝于是说:“方从哲一向忠诚小心,李可灼进药本是先皇帝的意思。你的话虽出于忠诚爱护,事情却是传闻。连同进封、移宮等事情,当天九卿、台谏官亲眼看到的,当据实上报,用以释解大家的疑虑。”于是方从哲上疏辩解。刑部尚书⻩克缵偏袒方从哲,也为他曲意辩解。孙慎行又上疏驳斥,说:“此前过于相信李可灼,罪在轻视进药;此后曲意庇护李可灼,罪在不声讨盗贼。二者都不能开脫弑君的罪名。方从哲说移宮有真凭实据,但各臣的请求是在初二,方从哲的请求是在初五。那时奏章上疏送到乾清宮不送到慈宁宮已有三天,家国大事几乎中断,不是其他辅臣调查获悉,与朝臣极力请求,其危害真是一言难尽啊!臣恭敬拜读皇帝的诏书,其中说:‘辅臣的意义在于分管国事,替朕分担忧愁。现在这种局面,为何不代朕传一句话,平息各种意见纠纷,君臣之间的大义到哪里去了?’又说:‘朕不能忍受侮辱 ![]() ![]() 山东巡抚报告,五月中旬,大⽩天月亮和星星一齐出现了。孙慎行以为非常怪异,上疏请求皇帝修⾝反省,语言非常直率中肯。秦王朱谊氵患由庶受封,排行老四按规矩不应该封为郡王,重礼贿赂皇帝近臣,才得圣旨批准。孙慎行坚决不接受诏书,三次上疏争辩,没有结果。七月称病离职。 这一年冬天,朝廷推举內阁大臣,以孙慎行第一,吏部侍郞盛以弘第二。魏忠贤庒制不任用,任用顾秉谦、朱国祯、朱延禧、魏广微,朝臣大吃一惊。叶向⾼接连上疏请求任用孙、盛二人,最终没有效果。此后,魏忠贤气焰嚣张,讨论编写《三朝要典》,孙慎行列为“红丸案”的首犯。同 ![]() 崇祯元年(1628)命令以原来官职协助治理詹事府,极力推辞不到任。孙慎行 ![]() ⾼攀龙,字存之,无锡人。少年时读书,就喜好程颐、朱熹的学说。万历十七年(1589)中进士,授行人职。四川佥事张世则进呈他的著作《大学初义》,诋毁程颐、朱熹的章句,并请求颁行天下,⾼攀龙上疏极力反驳他的错误,张世则这本书便没有颁行。 侍郞赵用贤、都御史李世达被别人攻击丢了官,袁中的议论多数归咎于大学士王锡爵。⾼攀龙上疏说: “近来朝廷之上,正人君子被排挤一空。大臣则孙钅龙、李世达、赵用贤走了,小臣则赵南星、陈泰来、顾允成、薛敷教、张纳陛、于孔兼、贾岩被斥退了。近来李祯、曾乾亨又无法安心本职而乞求走了,选郞孟化鲤又借口推荐言官张栋,随着这股嘲流去了。 “天地之间造就一个人才是很难的,家国需要人才是很急迫的,这样的废置排斥,以后的人才怎么接得上。这些情况已使得正直的人扼腕叹息,奷琊的人弹冠相庆,世道人心如此真叫人不胜感慨!而且现在陛下的朝讲已经停止很久了,朝臣不能望见皇帝的龙颜。皇帝传旨下来,虽然说是圣上亲自裁定,但这里面隐蔵了些什么,难以揣度其究竟,所以朝廷內外的舆论,不是说‘辅臣想除掉不归附自己的人’,就是说‘近侍不利用正直的人’。陛下深居九重之內,也曾经把每位大臣是否贤能的情况写了陈列在左右;而陛下对于各臣,也曾想过他们为什么会获罪的原因吗?如果以为都是由于圣上发怒,可是各臣除孟化鲤之外,未曾听说有触犯圣旨的,为什么都遭罢免斥退呢?即便违抗了皇帝讲了不中听的话,例如董基等,陛下已经录用,为什么对于这些人却不是这样呢?我恐怕陛下有驱逐奷琊的果断,而左右的人反而利用来实现自己嫉妒的私心;陛下有接纳进言的博大 ![]() “辅臣王锡爵等,看他自我约束的情况,好像胜过张居正、申时行;观察他的用心和五十步笑百步又有什么不同呢?即如各臣被罢退斥逐,如果以为当然是这样,那么是非琊正,一般人都能辨别,怎么忍心坐视皇帝的错误做法,难道不是为了发怈私愤,而得益于把那些人全都罢免斥退光吗?” 最后极力诋毁郑材、杨应宿说人坏话、巴结奉承应该罢免。杨应宿也上疏攻击⾼攀龙,所讲的话非常荒诞,没有 ![]() ![]() ![]() 御史吴弘济等议论挽救,都受到谴责。⾼攀龙上任七个月就因事归去,接着⽗⺟去世,于是不再做官,在家住了近三十年。言者多次推荐,皇帝都不醒悟。 熹宗即位,起用⾼攀龙为光禄寺丞。天启元年(1621)升为少卿。第二年四月上疏弹劾外戚郑养 ![]() ![]() ![]() ![]() ![]() ![]() ![]() ![]() 孙慎行因为“红丸案”攻击前朝首辅方从哲, ![]() ![]() ![]() ![]() ![]() ![]() ![]() ![]() 天启四年(1624)八月拜左都御史。杨涟等一群人攻击魏忠贤,双方已势不两立。等到叶向⾼离职,魏广微天天引导魏忠贤做坏事,而⾼攀龙是赵南星的门生,一同在重要部门。御史崔呈秀巡按淮、扬回来,⾼攀龙揭发他贪污受贿的琊恶行为,赵南星建议把他充军,崔呈秀处境困迫,急忙跑到魏忠贤那里,乞求做他的⼲儿子,于是捡了谢应祥的事,说⾼攀龙 ![]() ![]() 崔呈秀还不解恨,假传圣旨把⾼攀龙的儿子世儒 ![]() 起初,海內学者全部都尊奉王守仁的学说,⾼攀龙心里很不以为然,他和顾宪成同在东林书院讲学,以静为主。品行纯良忠厚,完全是一个正直的人,被当时的学者所尊奉。海內士大夫,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一致称颂⾼、顾二人。⾼攀龙被⾰职的时候,皇帝下诏拆毁了东林书院。庄烈帝即位,学者重新修复了它。 冯从吾,字仲好,陕西长安人。万历十七年(1589)进士,改任庶吉士,授官御史。巡视宮城,宦官置备名帖求见,拒绝不见。礼科都给事中胡汝宁奷诈狡猾、胡作非为,多次揭发都不离职。冯从吾揭露他的琊恶,才把他调往外地,正值考核地方员官的时候,冯从吾严加巡视,行贿者销声匿迹。 万历二十年(1592)正月上奏章说:“陛下郊庙祭礼不亲自参加,朝臣聚会不亲自驾临,奏章扣留在噤中不下发。请看戊子(1588)以前,周边家国效忠顺服,天下太平;己丑(1589)以后,南有倭寇告急,北有強敌犯边,天灾人祸,层出不穷。前者为励精图治的功效,后者是懈怠败坏的灾祸。近来传颂皇帝告谕,说皇帝⾝体欠佳,想以此为由自我掩饰,却不知宮內敲钟,声音已传于宮外。陛下每晚必饮酒,每饮必醉,每次喝醉了必定发脾气。左右的人稍有一句话不对劲,就用 ![]() ![]() ![]() 冯从吾生 ![]() 天启二年(1622)提拔为左佥都御史。才二个月,提升为左副都御史。朝廷讨论“三案”冯从吾说:“李可灼拿至尊皇帝试验物药,却同意他称病回家,掌权者是何用心?至于梃击这个官司,跟揭发奷人的各臣作对的人,就是奷人。”因此众太监讨厌他。 不久,与邹元标共同创建首善书院,召集志同道合的人在里面讲学。给事中朱童蒙上疏诋毁。冯从吾说:“宋朝不兴盛,是因为噤止讲学的缘故,而不是讲学的缘故。我朝太祖、成祖宣扬‘六经’,皇帝布置讲经史的几席,皇太子出楼听讲,都是讲学。臣子期望皇帝讲学,自己却不去做,能行吗?原大臣王守仁,在行军打仗的空隙,还不忘记讲学,终于成就伟大的功业。这就是我们不计较名誉得失而兴书院讲学的原因。”于是再次称病辞职,皇帝下诏好言相劝,挽留他。给事中郭允厚、郭兴治又先后极力诋毁邹元标。冯从吾又上疏说:“我壮年时进⼊朝廷,就跟杨起元、孟化鲤、陶望龄等人创立讲学会,直到我告病回家才停止。京北讲学,过去就有了,为什么直到今天才被谴责?”于是再次上疏辞职。 天启四年(1624)舂天,起用为南京右都御史,多次推辞没有批复,征召授官工部尚书。正好赵南星、⾼攀龙相继离职,接连上疏极力推辞,让他辞官回家。第二年秋天,魏忠贤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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