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是张廷玉等创作的完结历史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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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明史 作者:张廷玉等 | 书号:10209 时间:2017/3/26 字数:447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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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一 后世法胜于古,而屡改益密者,惟历为最著。《唐志》谓天为动物,久则差忒,不得不屡变其法以求之。此说似矣,而不然也。《易》曰:“天地之道,贞观者也。”盖天行至健,确然有常,本无古今之异。其岁差盈缩迟疾诸行,古无今有者,因其数甚微,积久始著。古人不觉,而后人知之,而非天行之忒也。使天果久动而差忒,则必差参凌替而无典耍,安从修改而使之益密哉?观传志所书,岁失其次、⽇度失行之事,不见于近代,亦可见矣。夫天之行度多端,而人之智力有限,持寻尺之仪表,仰测穹苍,安能洞悉无遗。惟合古今人心思,踵事增修,庶几符合。故不能为一成不易之法也。 ⻩帝迄秦,历凡六改。汉凡四改。魏迄隋,十五改。唐迄五代,十五改。宋十七改。金迄元,五改。惟明之《大统历》,实即元之《授时》,承用二百七十馀年,未尝改宪。成化以后, ![]() 今采各家论说,有裨于历法者,著于篇端。而《大统历》则述立法之原,以补《元志》之未备。《回回历》始终隶于钦天监,与《大统》参用,亦附录焉。 ▲历法沿⾰ 吴元年十一月乙未冬至,太史院使刘基率其属⾼翼上戊申《大统历》。太祖谕曰:“古者季冬颁历,太迟。今于冬至,亦未善。宜以十月朔,著为令。”洪武元年改院为司天监,又置回回司天监。诏徵元太史院使张佑、回回司天太监黑的儿等共十四人,寻召回回司天台官郑阿里等十一有至京,议历法。三年改监为钦天,设四科:曰天文,曰漏刻,曰《大统历》,曰《回回历》。以监令、少监统之。岁造《大统民历》、《御览月令历》、《七政躔度历》、《六壬遁甲历》、《四季天象占验历》、《御览天象录》,各以时上。其⽇月 ![]() 十七年闰十月,漏刻博士元统言:“历以《大统》为名,而积分犹踵《授时》之数,非所以重始敬正也。况《授时》以元辛巳为历元,至洪武甲子积一百四年,年远数盈,渐差天度,合修改。七政运行不齐,其理深奥。闻有郭伯⽟者,精明九数之理,宜徵令推算,以成一代之制。”报可。擢统为监令。统乃取《授时历》,去其岁实消长之说,析其条例,得四卷,以洪武十七年甲子为历元,命曰《大统历法通轨》。二十二年改监令、丞为监正、副。二十六年,监副李德芳言:“监正统孜作洪武甲子历元,不用消长之法,以考鲁献公十五年戊寅岁天正冬至,比辛巳为元,差四⽇半強。今当复用辛巳为元及消长之法。”疏⼊,元统奏辨。太祖曰:“二说皆难凭,但验七政 ![]() 永乐迁都顺天,仍用应天冬夏昼夜时刻,至正统十四年始改用顺天之数。其冬,景帝即位,天文生马轼奏,昼夜时刻不宜改。下廷臣集议。监正许惇等言:“前监正彭德清测验得京北北极出地四十度,比南京⾼七度有奇,冬至昼三十八刻,夏至昼六十二刻。奏准改⼊《大历》,永为定式。轼言诞妄,不⾜听。”帝曰:“太 ![]() 景泰元年正月辛卯,卯正三刻月食。监官误推辰初初刻,致失救护。下法司,论徒。诏宥之。成化十年,以监官多不职,擢云南提学童轩为太常寺少卿,掌监事。十五年十一月戊戍望,月食,监推又误,帝以天象微渺,不之罪也。十七年,真定教论俞正己上《改历议》,诏礼部及轩参考。尚书周洪谟等言:“正己止据《皇极经世书》及历代天文、历志推算气朔,又以己意创为八十七年约法,每月大小相间。轻率狂妄,宜正其罪。”遂下正己诏狱。十九年,天文生张升上言改历。钦天监谓祖制不可变,升说遂寝。弘治中,月食屡不应,⽇食亦舛。 正德十二、三年,连推⽇食起复,皆弗合。于是漏刻博士朱裕上言:“至元辛巳距今二百三十七年,岁久不能无差,若不量加损益,恐愈久愈舛。乞简大臣总理其事,令本监官生半推古法,半推新法,两相 ![]() ![]() ![]() 十五年,礼部员外郞郑善夫言:“⽇月 ![]() ![]() ![]() 嘉靖二年,湘言:“古今善治历者三家,汉《太初》以钟律,唐《大衍》以蓍策,元《授时》以晷景为近。 ![]() ![]() 七年,钦天监奏:“闰十月朔,《回回历》推⽇食二分四十七秒,《大统历》推不食。”已而不食。十九年三月癸巳朔,台官言⽇当食,已而不食。帝喜,以为天眷,然实由推步之疏也。隆庆三年,掌监事顺天府丞周相刊《大统历法》,其历原历叙古今诸历异同。万历十二年十一有癸酉朔《大统历》推⽇食九十二秒,《回回历》推不食,已而《回回历》验。礼科给事中侯先舂因言:“迩年月食在酉而曰戌,月食将既而曰未九分,差舛甚矣。《回回历》科推算⽇月 ![]() 二十三年,郑世子载堉进《圣寿万年历》、《律历融通》二书。疏略曰:“⾼皇帝⾰命时,元历未久,气朔未差,故不改作,但讨论润⾊而已。积年既久,气朔渐差。《后汉志》言‘三百年斗历改宪’。今以万历为元,而九年辛巳岁适当‘斗历改宪’之期,又协‘乾元用九’之义,历元正在是矣。臣尝取《大统》与《授时》二历较之,考古则气差三⽇,推今则时差九刻。夫差虽九刻,处夜半之际,所差便隔一⽇。节气差天一⽇,则置闰差一月。闰差一月,则时差一季。时差一季,则岁差一年。其失岂小小哉?盖因《授时》减分太峻,失之先天;《大统》不减,失之后天。因和会两家,酌取中数,立为新率,编撰成书,大旨出于许衡,而与历不同。⻩钟乃律历本原,而旧历罕言之。新法则以步律吕爻象为首。尧时冬至⽇躔宿次,何承天推在须、女十度左右,一行推在女、虚间,元人历议亦云在女、虚之 ![]() 其法首曰步发敛。取嘉靖甲寅岁为历元,元纪四千五百六十,期实千四百六十一,节气岁差一秒七十五忽,岁周气策无定率,各随岁差求而用之。律应(即气应)五十五⽇六十刻八十九分,律总旬周六十⽇。次曰步朔闰。朔望弦策与《授时》同,闰应十九⽇三十六刻十九分。次曰步⽇躔。⽇平行一度,躔周(即天周)三百六十五度二十五分,躔中半之,象策又半之,辰策十二分躔周之一。⻩、⾚道岁差,盈初缩末限,缩初盈末限,俱与《授时》同,周应二百三十八度二十二分三十九秒。(按《授时》求⽇度法,以周应加积度,命起虚七,其周应为自虚七度至箕寸十度之数。《万年历法》以周应减积度,命起角初,其周应为箕十度至角初度之数,当为二百八十六度四十五分。今数不合,似误。)次曰步晷漏。北极出地度分,冬、夏至中晷恒数,并二至昼夜长短刻数,俱以京师为准。参以岳台,以见随处里差之数。次曰步月离。月平行、转周、转中,与《授时》同。离周(即迟疾限)三百三十六限十六分六十秒,离中半之,离象又半之。转差一⽇九十刻六十分。转应七⽇五十刻三十四分。次曰步 ![]() ![]() ![]() ![]() ![]() ![]() ![]() ![]() ![]() ![]() ![]() 其议岁余也,曰:“ ![]() ![]() 其议⽇躔也,曰:“古历见于《六经》,灼然可考者莫如⽇躔及中星。而推步家鲜有达者,盖由不知夏时、周正之异也。大抵夏历以节气为主,周历以中气为主。何承天以正月甲子夜半合朔雨⽔为上元,进乖夏朔,退非周正。故近代推《月令》、《小正》者、皆不与古合。尝以新法岁差,上考《尧典》中星,则所谓四仲月,盖自节气之始至于中气之终,三十⽇內之中星耳后世执者于二分二至,是亦误矣。” 其议侯极也,曰:“自汉至齐、梁,皆谓纽星即不动处。惟祖恒之测知纽星去极一度有余。自唐至宋,又测纽星去极三度有余。《元志》从三度,盖未有说也。新法不测纽星,以⽇景验之,于正方案上,周天度內权指一度为北极,自此度右旋,数至六十七度四十一分,为夏至⽇躔所在。复至一百一十五度二十一分,为冬至⽇躔所在。左旋,数亦如之。四处并中心五处,各识一针。于二至⽇午中,将案直立向南取景,使三针景合,然后县绳界取中绵,又取方十字界之,视横界上距极出地度分也,即极出地度分也。” 其议晷景也,曰:“何承天立表测景,始知自汉以来,冬至皆后天三⽇。然则推步晷景,乃治历之耍也。《授时历》亦凭晷景为本,而《历经》不载推步晷景之术,是为缺略,今用北极出地度数,兼弧矢二术以求之,庶尽其原。又随地形⾼下,立差以尽变,前此所未有也。”又曰:“《授时历》议据《前汉志》鲁献公十五年戊寅岁正月甲寅朔旦冬至,引用为首。夫献公十五年下距隐公元年己未,岁百六十一年,其非舂秋时明矣。而《元志》乃云‘自舂秋献公以来’,又云‘昭公冬至,乃⽇度失行之验’,误矣。夫献公甲寅冬至,别无所据,惟刘歆《三统历》言之。岂左传不⾜信,而歆乃可信乎?太初元年冬至在辛酉,歆乃以为甲子,差天三⽇,尚不能知,而能逆知上下数百年乎?故凡舂秋前后千载之间,气朔 ![]() 其议漏刻也,曰:“⽇月带食出⼊,五星晨昏伏见,历家设法悉因晷漏为准。而晷漏则随地势南北,辰极⾼下为异焉。元人都燕,其《授时历》七曜出没之早晏,四时昼夜之永短,皆准大都晷漏。国初都金陵,《大统历》晷漏改徒南京,冬夏至相差三刻有奇。今推 ![]() 其议⽇食也,曰:“⽇道与月道相 ![]() ![]() ![]() ![]() ![]() ![]() ![]() ![]() ![]() ![]() ![]() ![]() ![]() ![]() ![]() ![]() 其议月食也,曰:“暗虚者,景也。景之蔽月,无早晚⾼卑之异,四时九服其之殊。譬如县一黑丸于暗室,其左燃烛,其右县一⽩丸,若烛光为黑丸所蔽,则⽩丸不受其光矣。人在四旁观之,所见无不同也。故月食无时差之说。自《元纪历》妄立时差,《授时》因之,误矣。” 其议五纬也,曰:“古法推步五纬,不如变数之加减。北齐张子信仰观岁久,知五纬有盈缩之变,当加减以求逐⽇之躔。盖五纬出⼊⻩道內外,各自有其道,视⽇远近为迟疾,其变数之加减,如里路之径直斜曲也。宋人有言曰:‘五星行度,惟留退之际最多差。自內而进者,其退必向外,自外而进者,其退必由內。其迹台循柳叶,两末锐于中间,往还之道相去甚远。故星行两末度稍迟,以其斜行故也。中间行度稍速,以其径捷故也。’前代修历,止增损旧法而已,未尝实考天度。其法须测验每夜昏晓夜半,月及五星所在度秒,置簿录之。満五年,其间去 ![]() 书上,礼部尚范谦奏:“岁差之法,自虞喜以来,代有差法之议,竟无昼一之规。所以求之者,大约有三:考月令之中星,测二至之⽇景,验 ![]() ![]() ![]() 河南佥事刑云路上书言:“治历之耍治历之耍,无逾观象、测景、候时、筹策四事。今丙申年⽇至,臣测得乙未⽇未正一刻,而《大统》推在申正二刻,相差九刻。且今年立舂、夏至、立冬皆适直子半之 ![]() ![]() 三十八年,监推十一月壬寅朔⽇食分秒及亏圆之候,职方郞范守己疏驳其误。礼官因请博求知历学者,令与监官昼夜推测,庶几历法靡差。于是五官正周子愚言:“大西洋归化远臣庞迪峨、熊三拨等,携有彼国历法,多国中典籍所未备者。乞视洪中译西域历法例,取知历儒臣率同监官,将诸书尽译,以补典籍之缺。”先是,大西洋人利玛窦进贡土物,而迪峨、三拨及能华同、邓⽟函、汤若望等先后至,俱精究天文历法。礼部因奏:“精通历法,如云路、守己为时所推,请改授京卿,共理历事。翰林院检讨徐光启、南京工部员外郞李之藻亦皆精心历理,可与迪峨、三拨等同译西洋法,俾云路等参订修改。然历法疏密,莫显于 ![]() ![]() 四十一年,之藻已改衔南京太仆少卿,奏上西洋历法,略言台监推算⽇月 ![]() ![]() 四十四年,云路献《七政真数》,言:“步历之法,必以两 ![]() ![]() ![]() ![]() ![]() ![]() 崇祯二年五月乙酉朔⽇食,礼部侍郞徐光启依西法预推,顺天府见食二分有奇,琼州食既,大宁以北不食。《大统》、《回回》所推,顺天食分时刻,与光启 ![]() ![]() 已而光启上历法修正十事:其一,议岁差,每岁东行渐长短之数,以正古来百年、五十年、六十年多寡互异之说。其二,议岁实小余,昔多今少,渐次改易,及⽇景长短岁岁不同之因,以定冬至,以正气明朔。其三,每⽇测验⽇行经度,以定盈缩加减真率,东西南北⾼下之差,以步月离。其四,夜测月行经纬度数,以定 ![]() ![]() ![]() ![]() ![]() ![]() 时巡按四御史马如蚊荐资县诸生冷守中精历学以所呈历书送局。光启力驳其谬,并预推次年四月川食时刻,令其临时比测。四年正月,光启进《历书》二十四卷。夏四月戊午,夜望月食,光启预推分秒时刻方位。奏言:“⽇食随地不同,则用地纬度算其食分多少,用地经度算其加时早晏。月食分秒,海內并同,止用地经度推求先后时刻。臣从舆地图约略推步,开载各布政司月食初亏度分,盖食分多少既天下皆同,则余率可以类推,不若⽇食之经纬各殊,心须详备也。又月体一十五分,则尽⼊暗虚亦十五分止耳。今推二十六分六十六十秒者,盖暗虚体大于月,若食时去 ![]() ![]() 光启又进《历书》二十一卷。冬十月辛丑朔⽇食,新法预顺天见食二分一十二秒,应天以南下食,大汉以北食既,例以京师见食不及三分,不救护。光启言: 月食在夜,加时早晚,若无定据。惟⽇食按晷定时,无可迁就。故历法疏密,此为的症。臣等纂辑新法,渐次就绪,而向生 ![]() 旧法食在正中,则无时差。今此食既在⽇中,而新法仍有时差者,盖以七政运行皆依⻩道,不由⾚道。旧法所谓中乃道之午中,非⻩道之正中也。⻩⾚道二道之中,独冬夏至加时正午,乃得同度。今十月朔去冬至度数尚远,两中之差,二下三度有奇,岂可因加时近午,不加不减乎?适际此⽇,又值此时,⾜可验时差之正术,二也。 本方之地经度,未得真率,则加时难定,其法心从 ![]() 时差一法,但知中无加减,而不知中分⻩⾚,今一经目见,人人知加时之因⻩道,因此推彼,他术皆然,⾜以知学习之甚易,三也。 即分数甚少,宜详加测候,以求显验。帝是其言。至期,光启率监臣预点⽇晷,调壶漏,用测⾼仪器测食甚⽇晷⾼度。又于密室中斜开一隙,置窥筒、远镜以测亏圆,昼⽇体分板分数图板以定食分,其时刻、⾼度悉合,惟食甚分数未及二分。于是光启言:“今食甚之度分密合,则经度里差已无烦更定矣。独食分未合,原推者盖因太 ![]() 时有満城布⾐魏文魁,著《历元》、《历测》二书,令其子象乾进《历元》于朝,通政司送局考验。光启摘当极论者七事:其一,岁实自汉以来,代有减差,到《授时》减为二十四分二十五秒。依郭法百年消一,今当为二十一秒有奇。而《历元》用赵知微三十六秒,翻覆骤加。其一,弧背求弦矢,宜用密率。今《历测》中犹用径一围三之法,不合弧矢真数。其一,盈缩之限,不在冬夏至,宜在冬夏至后六度。今考⽇躔,舂分迄夏至,夏至迄秋分,此两限中,⽇时刻分不等。又立舂迄立夏,立秋迄立冬,此两限中,⽇时刻分亦不等。测量可见。其一,言太 ![]() ![]() ![]() ![]() ![]() ![]() ![]() ![]() ![]() ![]() ![]() 其论岁实小余及⽇食变差尤明晰。曰:“岁实小余,自汉迄元渐次消减。今新法定用岁实,更减于元。不知者必谓不惟先天,更先《大统》。乃以推壬申冬至,《大统》得已亥寅正一刻,而新法得辰初一刻十八分。何也?盖正岁年与步月离相似,冬至无定率,与定朔、定望无定率一也。朔望无定率,宜以平朔望加减之,冬至无定率,宜以平年加减之。故新法之平冬至,虽在《大统》前,而定冬至恒在《大统》后也。”又曰:“宋仁宗天圣二年甲子岁,五月丁亥朔,历官推当食不食,诸历推算皆云当食。夫于法则实当食,而于时则实不食。今当何以解之?盖⽇食有变差一法,月在 ![]() ![]() 五年九月十五⽇,月食,监推初亏在卯初一刻,光启等推在卯初三刻,回回科推在辰初初刻。三法异同,致奉诘问。至期测候, ![]() 时刻之加减,由于盈缩、迟疾两差。而盈缩差,旧法起冬夏至,新法起最⾼,最⾼有行分,惟宋绍兴间与夏至同度。郭守敬后此百年,去离一度有奇,故未觉。今最⾼在夏至后六度。此两法之盈缩差所不同也。迟疾差,旧法只用一转周,新法谓之自行轮。自行之外,又有两次轮。此两法之迟疾差所以不同也。至于《回回历》又异者,或由于四应,或由于里差,臣实未晓其故。总之,三家俱依本法推步,不能变法迁就也。 将来有宜讲求者二端:一曰食分多寡。⽇食时, ![]() ![]() 古今月食,诸史不载。⽇食,自汉至隋,凡二百九十三,而食于晦者七十七,晦前一⽇者三,初二⽇者三,其疏如此。唐至五代凡一百一十,而食于晦者一,初二⽇者一,初三⽇者一,稍密矣。宋凡一百四十八人,无晦食者,更密矣。犹有推食而不食者一。至加时差至四五刻者,当其时已然。可知⾼速无穷之事,必积时累世,仍稍见其端儿。故汉至今千七百岁,立法者十有三家,而守敬为最优,尚不能无刻之差,而况于沿习旧法者,何能现其精密哉? 是年,光启又进《历书》三千卷。明年冬十月,光启以病辞历务,以山东参政李天经代之。逾月而光启卒。七年,魏文魁上言,历官所推 ![]() 天经缮进《历书》凡二十九卷,并星屏一具,俱故辅光启督率西人所造也。天经预推五星凌犯会合行度,言:“闰八月二十四,木犯积履尸气。九月初四昏初,火土同度。初七卯正,金土同度。十一昏初,金火同度。旧法推火土同度,在初七,是后天三⽇。金火同度在初三,是先天八⽇。”而文魁则言,天经所报,木星犯积尸不合。天经又言:“臣于闰八月二十五⽇夜及九月初一⽇夜,同体臣陈六韦等,用窥管测,见积尸为数十小星围聚,木与积尸,共纳管中。盖窥圆径寸许,两星相距三十分內者,方得同见。如觜宿三星相距二十七分,则不能同见。而文魁但据臆算,未经实测。据云初二⽇木星已在柳前,则前此岂能越鬼宿而飞渡乎?”天经又推木星退行、顺行,两经鬼宿,其度分晷刻,已而皆验,于是文魁说绌。 天经又进《历书》三十二卷,并⽇晷、星晷、窥筒诸仪器。八年四月,又上《乙亥丙子七政行度历》及《参订历法条议》二十六则。 某七政公说之议七:一曰诸曜之应宜改。盖⽇月五星平行起算之 ![]() ![]() ![]() ![]() ![]() 恒星之议四:一曰恒星本行,即所谓岁差,从⻩道极起算。盖各星距⾚极度分,古今不同。其距⾚道內外地也,亦古今不同。而距⻩极或距⻩道內外,则皆终古如一,所以知⽇月五星俱依⻩道行。其恒星本行,应从⻩极起算,以为岁差之率。二曰古今各宿度不同。盖恒星以⻩道极为极,故各宿距星行度,与⾚道极时近时远。行渐近极,即⾚道所出过距星绵渐密,其本宿⾚道弧则较小。渐远极,即过距星绵渐疏,其本宿⾚道弧则较大。此缘二道二极不同,非距星有异行,亦非距星有易位也。如觜宿距星,汉测距参二度,唐测一度,宋崇宁测半度,元郭守敬五分。今测之,不啻无分,且侵⼊参宿二十四分,非一症乎?三曰夜中测星定时。盖太 ![]() ![]() ![]() 太 ![]() ![]() ![]() ![]() ![]() 太 ![]() ![]() ![]() ![]() ![]() ![]() ![]() ![]() ![]() ![]() ![]() ![]() 五纬之议三:一曰五星应用太 ![]() ![]() ![]() ![]() ![]() ![]() 是时新法书器俱完,屡测 ![]() ![]() 帝以测验月食,新法为近,但十五⽇雨⽔,而天经以十三⽇为雨⽔,令再奏明。天经覆言: 谕节气有二法:一为平节气,一为定节气。平节气者,以一岁之实,二十四平分之,每得一十五⽇有奇,为一节气。故从岁前冬至起算,必越六十⽇八十七刻有奇为雨⽔。旧法所推十五⽇子正一刻者此也,定节气者,以三百六十为周天度,而亦以二十四平分之,每得一十五度为一节气。从岁前冬至起算,历五十九⽇二刻有奇,而太 ![]() ![]() ![]() ![]() 已而天经于舂分屈期,每午赴台测午正太 ![]() 京师北极出地三十九度五十五分,则⾚道应⾼五十度五分,舂分⽇太 ![]() ![]() 內规分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者,⽇度也。外规公三百六十度者,天度也。自冬至起算,越九十一⽇三十一刻六分,而始历舂分者,⽇为之限敢,乃在天则已逾二度余矣。又越二百七十三⽇九十三刻,一十九分,而即 ![]() 十年正月辛丑朔,⽇食,天经等预推京师师见食一分一十秒,应天及各省分秒各殊,惟云南、太原则不见食。其初亏、食甚、复圆时刻亦各异。《大统》推食一分六十三秒,《回回》推食三分七十秒,东局所推止游气侵光三十馀秒。而食时推验,惟天经为密。时将废《大统》,用新法,于上管理另局历务代州知州郭正中言:“中历必不可尽废,西历必不可专行。四历各有短长,当参合诸家,兼收西法。”十一年正月,乃诏仍行《大统历》,如 ![]() ![]() ![]() 按明制,历官皆世业,成、弘间尚能建修改之议,万历以后则皆专己守残而已。其非历官而知历者,郑世子而外,唐顺之、周述学、陈壤、袁⻩、雷宗皆有著述。唐顺之未有成书,其议论散见周述学之《历宗通议》、《历宗中经》。袁⻩著《历法新书》,其天地人三元,则本之陈壤。而雷宗亦著《合璧连珠历法》皆会通回回历以⼊《授时》,虽不能如郑世子之精微,其于中西历理,亦有所发明。邢云路《古今律历考》,或言本出魏文魁手,文魁学本虑浅,无怪其所疏《授时》,皆不得其旨也。 西洋人之来中土者,皆自称瓯罗巴人。其历法与回回同,而加精密。尝考前代,远国之人言历法者多在西域,而东南北无闻。(唐之《九执律》,元之《万年历》,及洪武间所译《回回历》,皆西域也。)盖尧命义、和仲叔分宅四方,义仲、义叔、和叔则以隅夷、南 ![]() ![]() 译文 后世制度胜过古代,并经多次改动而更加严密的,祇有历法最为显著。 《唐书历志》认为天是运动的物体,时间久了就有差错,不得不多次变动历法以跟上它。 这种说法看起来羞不多,其实不对。 《易经》说:“天地之道,是以正确昭示于人。”天的运行最为刚健,确实是有规律的,本来没有古今的差异。 其岁差盈缩迟疾各种情况,古代无而现在有,是因为其数量很小,积累久了纔显著。 古人没有感觉到,而后人感觉到了,并不是天运行的差错。 如果天果真是运行久了有差错,那必然参差衰败而没有规律,又从哪儿去修改而使它更严密呢?看史书传志的记载,岁星宮次混 ![]() ![]() 天的运行规律繁复,而人的智力有限,拿着几尺长的圭表,去仰测苍穹,怎么能看清一切而没有遗漏呢?只有综合古人今人的思想,继续前人的业绩而加以扩充修订,大概纔能符合实际。 所以不可能制定一成不变的历法。 从⻩帝到秦,历法共改了六次。 漠共改了四次。 从魏到隋,改了十五次。 从唐到五代,改了十五次。 宋改了十七次。 从金到元,改了五次。 只有明的《大统历》,实际上就是元的《授时历》,袭用了二百七十多年,未曾改变历法。 成化以后,⽇食月食往往不灵验,议论改变历法的人很多。 如俞正己、冷守中这些无知妄说的人就不说了,而华湘、周濂、李之藻、邢云路这些人颇有见解。 郑王世子朱载堉撰写了《律历融通》,进献《圣寿万年历》,他的说法来源于南都御史何瑭,深得《授时历》的旨意,而又能补正它的不⾜。 主管员官拘泥于旧说,当事者又害怕变⾰,都予以阻拦而未能推行。 崇祯年间,朝廷议论采用西洋新历,皇上命令阁臣徐光启、光禄卿李天经先后管理此事,编成《历书》一百三十多卷,多能提出古人所没能提出的看法。 当时平民魏文魁上疏抨击新历,皇上下诏设立两局来推算检验。 经过几年校核检测,新历特别严密,然而也没来得及颁行。 由此看来,历法本来就没有使用长久而无差错的,怎么能不随时修改,以求合乎天的运行呢!现在采集各家说法中有助于历法的,著录在篇首。 而《大统历》则叙述它的立法的本原,以补《元史•历志》的不⾜。 《回回历》始终都属于钦天监管理,与《大统历》参互使用,也附录在这里。 历法沿⾰昊元年十一月乙未冬至,太史院使刘基率领他的下属⾼翼进呈戊申《大统历》。 太祖下谕说:“古代冬末颁布历法,太迟了。 现在在冬至,也不好。 应该在十月初一,着焉法令。”洪武元年,改太使院为司天监,又设置回回司天监。 皇上下诏召元太史院使张佑、回回司天太监罴的儿等共十四人,不久又召回回司天台官郑阿里等十一人到京,讨论历法。 三年,改司天监为钦天监,下设四科:天文、漏刻、《大统历》、《回回历》。 以监令、少监统率他们。 每年制订《大统民历》、《御览月令历》、《七政躔度历》、《六壬遁甲历》、《四季天象占验历》、《御览天象录》,各在适当的时候上呈。 发生⽇食月食的分秒时刻、起复方位,事先桌报皇上知道。 十年三月,皇上与群臣讨论天和⽇月金木⽔火土七政的运行,群臣都用蔡氏的左旋之说来应对。 皇上说:“朕自起兵以来,仰观天象,天向左旋转,七政向右旋转,历术家的说法,确实而不可改变。 你们还墨守着蔡氏的说法,难道造就是所谓格物致知的学理吗?”十五年九月,诏令翰林李种、昊伯宗翻译《回回历书》。 十七年闺十月,漏刻博士元统进言说:“现行历法以《大统》为名,而积分还继承《授时历》的数目,这不是重视王朝肇始和敬重皇上即位的做法。 况且《授时历》以元至元辛巳年为历元即计时起点,至洪武甲子年已累计一百零四年,年代久速,⽇数盈余,渐渐地与天的运行度数有误差,应该修改。 七政运行不齐,其中的道理很深奥。 听说有一个叫郭伯⽟的,精通数学的道理,应召来令他推算,以制成一代的历制。”皇上答复可以,提拔元统焉监令。 元统于是取用《授时历》,除去其中的一年长度消长的办法,分析它的条例,共得四卷,以洪武十七年甲子为历元,命名为《大统历法通轨》。 二十二年,改监令、监丞为监正、监副。 二十六年,监副李德芳上疏说:“监正元统改用洪武甲子年作历元,不采用一年长度消长的办法,以此考核鲁献公十五年戊寅天时正点冬至,比以至元辛巳年为历元,差囚天半还多。 现在应当恢复以辛巳年焉历元及一年长度消长的办法。”奏疏呈⼊后,元统上奏辩解。 太祖说:“两种说法都难以凭信,只有验证七政 ![]() 三十一年,撤鹞回回钦天监,《回回历》科仍旧保留。 丞乐年问迁都顺天,仍然使用应天冬夏昼夜的时刻,到正统十四年纔开始改用顺天的数据。 这年冬天,景帝即位,天文生马轼上奏说,昼夜时刻不宜改变。 皇上下发廷臣集体商议。 监正许惇等说:“前监正彭德清测算得到京北的纬度是四十度,比南京⾼出七度多,冬至⽩天长三十八刻,夏至⽩天长六十二刻。 奏请批准改写进《大统历》,永远以此为确定的模式。 马轼所言荒诞虚妄,不⾜听信。”皇上说:“太 ![]() 现在京城在尧幽都地方,怎么可以作为标准?此后制定历法,仍然采用洪武、永乐的旧例。”景泰元年正月辛卯,卯时后段三刻月食。 钦天监员官误推算焉辰时前段一刻,以致失去救护。 下 ![]() 皇上诏令宽宥他们。 成化十年,因司天监员官多不称职,提拔云南提学童轩为太常寺少卿,管理司天监事务。 十五年十一月戊戌望⽇,月食,司天监推算又失误,皇帝认为天象精微渺茫,没有怪罪他们。 十七年,真定教谕俞正己上呈《改历议》,皇帝下令礼部及童轩参考。 尚书周洪谟等说:“俞正己只 ![]() ![]() 轻率狂妄,应惩治他的罪行。”于是将俞正己投⼊钦犯监狱。 十九年,天文生张升进言修改历法。 钦天监说祖宗的制度不能改变,蛋升的提议就被搁置。 弘治年间,月食的推算多次不应验,⽇食的推算也出现错误。 垂德十二、三年,连续推算⽇食的韧亏和复圆,都不相,符合。 于是漏刻博士朱裕进言说:“元至元辛巳年距今已二百三十七年,年岁久了不可能没有差错,如不酌情加以增减,恐怕越久差得越远。 请求选派大臣总管此事,命令本监官吏生员一半人用古法推算,一半人用新法推算,两种方法相互验证,回回科用西域《九孰历法》推算验证。 仍然派遣员官到各省,观察土圭来推测节气的早晚。 反复参照比较,那么⽇食月食的时刻就可以准确,而七政的运行也可以整齐。”礼部答复说:“朱裕和监官的历法学识未必都精湛,今年十月望⽇月食,中官正周濂等所推算的,与古法及朱裕所上奏的不同,请到期考察验证。”接着周濂等进言说:“太 ![]() 今年是正德乙亥年,距元至元辛巳二百三十五年,⾚道上的岁差,应当后退三度五十二分五十秒。 不经过订正,推算怎么能相符合。 臣审查校验,求得正德丙子年前天时正点冬至节气应焉二十七⽇四百七十五分,确定辛卯⽇丑时前段一刻,太 ![]() 气、闰、转、 ![]() ![]() 希望命令礼部大臣和钦天监正管理这件事。”礼部上奏说:“古代的历法不能轻易改变,请求沿用旧法。 另外选择精通历学的人,和周濂等用新法参证检酸,再上奏禀报。”皇上听从了。 十五年,礼部员外郞郑善夫进言说:“⽇月亏食,⽇食最为难测。 大致月食的程度,只看距离 ![]() 如果太 ![]() ![]() ![]() ![]() 太 ![]() 所以南北观察到的景象不同,时间也有差异。 必须 ![]() 如正德九年八月辛卯⽇食,历官预报⽇食程度为八分六十七秒,而福建、湖广地方,最终达到了全食。 时刻分秒,怎么能相同?现在应按照⽇月食更改历元,时刻分秒,一定要将零数分割完毕。 不然,积累多年,太旸运行的远近、月亮在月初月底出现的方位,又不符合了。”皇上没有答复。 十六年,因南京户科给事中乐护、工部主事华湘通晓历法,都提升焉光禄寺少卿,管理钦天监事务。 嘉靖二年,华湘进言说:“古今善于制定历法的有三家,汉《太初历》用音律,唐《大衍历》用蓍草占卜,元《授时历》用⽇晷测影,最为接近实真。 想订正历法而不登观象台测⽇影,都是空话和缺乏 ![]() 希望准许臣暂时停止上朝参拜,率领中官正周濂等,赶在冬至前到观象台,昼夜观测推算,逐⽇逐月记录,直到明年冬至,以验证二十四节气、舂分秋分夏至冬至及⽇月每月初一同时出现、太 ![]() 另外请救命礼部访求延聘精通历法敷术的人,征召到京城,命令他们详细测定岁差,以完成本朝的历制。”下发礼部集体商议,而乐谨说历法不能改动,与华湘很不相同。 礼部上报说:“华湘想自己观测,不是没有见识。 请两位臣子各自完全说出自己的见解,穷尽所有相同相异之处,以与天道相协调。”皇上听从了。 七年,钦天监上奏说:“闺十月初一,按《回回历》推算⽇食程度二分四十七秒,按《大统历》推算不发生⽇食。”后来没有发生⽇食。 十九年三月癸巳初一,台官报告要发生⽇食,后来没有发生⽇食。 皇上很⾼兴,以为是上天关照自己,然而实际上是由于推算的疏误。 隆庆三年,掌管钦天监事务的顺天府丞周相刊印《大统历法》,其中历法源流部分逐一叙述古今各种历法的异同。 万历十二年十一月癸酉初一,按《大统历》推算⽇食程度九十二秒,按《回回历》推算不发生⽇食,事后《回回历》应验。 礼科给事中侯先舂于是进言说:“近年月食在酉⽇而预报说在戌⽇,月食将要达到全食了却预报说不到九分,差错太大了。 《回回历》科推算⽇食月食,五星冲犯,最为精密,何不编⼊《大统历》中,以备考察检验。”皇帝下诏许可。 二十年五月甲戌夜发生月食,钦天监员官推算差错一天。 二十三年,郑王世子朱载堉迄献《圣寿万年历》、《律历融通》二书。 奏疏大致说:“⾼皇帝推翻元朝时,元的历法使用不久,节气和朔⽇都没有差错,所以没有改制历法,只是斟酌修订而已。 积累年岁久了以后,节气和朔⽇逐渐有误差。 《后汉书,律历志》说‘每遇三百年,历法就应改制’。 现在以万历为历元,而到万历九年辛巳正好到了‘历法改制’的时间,又合‘⼲卦用九’的意思,历元正在这时。 臣曾拿《大统历》和《授时历》进行比较,考察古代则节气差错三天,推算现时则时间差错九刻。 误差虽然祇有九刻,如处在夜半之际,误差就隔了一天。 节气相差一天,则安排闰月就相差一月。 闰月相差一月,则时间就差了一季。 时间差了一季,则年岁就相差一年。 其失误难道是微小的吗?因为《授时历》削减⽇长的分数太多,所以出现预报⽇期比天象早的失误;《大统历》不削减⽇长的分数,所以出现预报⽇期比天象晚的失误。 因此汇合两家的做法,酌情选取折中的数据,确立为新的比率,编撰成书,主要意旨出于许衡,而与许衡的历法不同。 ⻩钟是律历的 ![]() ![]() ![]() 尧的时候冬至时太 ![]() ![]() 而《授时历》考求,却在牛宿二度。 《大统历》考求,却在危宿一度。 相差二十六度,都不与《尧典》相合。 新历法向上考求尧元年甲辰年,夏至正午,太 ![]() ![]() 这些都是与旧历法显著的不同处,其余详见《历议》。 希望敕令大臣名家参订采用。”朱载堉的历法首先是推算太 ![]() 选取嘉靖甲寅年焉历元,一个元纪为四千五百六十年,一个期实一千四百六十一年,节气岁差一秒七十五忽.岁周和气策没有固定的比率,各自 ![]() 律应即是气应五十五⽇六十刻八十九分,律总旬周六十⽇。 其次是推算朔闰。 朔望弦的度数和《授时历》相同,闰应十九⽇三十六刻十九分。 再其次是推算太 ![]() 太 ![]() ⻩道、⾚道的岁差,盈初缩未限,缩初盈末限,都与《授时历》相同,周应二百三十八度二十二分三十九秒。 按《授时历》求太 ![]() 《万年历法》用周应碱积度,规定从角宿初度算起,它的周应是从箕宿十度到角宿初度的数字,应当是二百八十六度四十五分。 现在数字不相合,可能有错误。 再其次是推算晷影和滴漏。 北极出地的度数,冬至、夏至正午晷影的长度和冬至夏至昼夜长短的刻敷,都以京师焉准。 参照岳台的测量数据,可以看出各处因距离不同引起的差数。 再其次是推算月亮运行。 月平行度、转周、转中,与《授时历》相同。 离周即是迟疾限三百三十六限十六分六十秒,离中折半,离象又折半。 转差一⽇九十七刻六十分。 转应七⽇五十刻三十四分。 再其次是推算 ![]() 正 ![]() ![]() 距 ![]() ![]() ![]() ![]() ![]() 再其次是推算⽇月食。 ⽇食 ![]() ![]() 月食限定法与《授时历》相同。 再其次是推算五星。 合应:土星二百六十二⽇三千零二十六分,木星三百一十⽇一千八百三十七分,火星三百四十三⽇五千一百七十六分,金星二百零三⽇八千三百四十七分,⽔星九十一⽇七⼲六百二十八分。 历应:土星八千六百零四⽇五千三百三十八分,木星四千零一十八⽇六千零七十三分,火星三百一十四⽇零四十九分,金星六十⽇一千九百七十五分,⽔星二百五十三⽇七千四百九十七分0周率、度率及晨夕伏现度,都与《授时历》相同。 他论述岁余,说:“ ![]() ![]() 《授时历》考察古代,在一百年的 ![]() 比如鲁隐公三年辛酉年,往下距离元至元辛巳年二千年,用《授时历》的方法计算,这一年该加二十分,推得庚午⽇六刻,是这一年的天正冬至。 鲁隐公四年壬戌年,往下距离元至元辛巳年一千九百九十九年,按算法该加十九分,推得乙亥⽇五十刻四十四分,是这一年的天正冬至。 两个冬至相减,得数相距三百六十五⽇四十四刻四十四分,那么这一年的岁余是九分之四⽇,而不是四分之一⽇了。 历法的荒谬,没有比这个更严重的了。 新历法酌情考虑,如果每年增减二秒,往上推,就与昭公己丑年不合;增减一秒至一秒半,又与僖公辛亥年不合。 现在大致取一个折中数,方法是将定距自乘,再乘以七除以八,得到的百位数,化为分,得敷焉一秒七十五忽,逭样辛亥、己丑都可以兼顾了。”他论述太 ![]() ![]() 而推算家很少有能透彻理解的,都是因为不知道夏历、周历的差异。 大致夏历以节气为主,周历以中气为主。 何承天以正月甲子夜半合朔雨⽔为历元,进与夏历不合,退又不合周历。 所以近代推算《月令》、《小正》的,都不能与古代相合。 臣曾以新历法的岁差,向上考察《尧典》的中星,那么所谓的四仲月,大概是从节气的开始到中气的末尾,三十天內的中星而已。 后世拘泥于舂分秋分夏至冬至,这也就错了。”他论述测量北极出地,说:“从汉到齐、梁,都认为纽星就是不动的地方。 只有祖佢之测到纽星离北极有一度多。 从唐到宋,又测到纽星离北极三度多。 《元史,历志》依从三度,大致还没有定论。 新历法不测纽星,用⽇影来检验。 在正方的几案上,在一周天的度数內暂时指定一度作为北极,从此度向右旋转,数到六十七度四十一分。 就是夏至太 ![]() 又旋转到一百一十五度二十一分,就是冬至太 ![]() 向左旋转,度数也一样。 四处和圆心共五处,各钉一枚针。 在冬至夏至正午,将几案直立向南产生⽇影,使三枚针的⽇影相合,然后悬着绳子取到中线,又取方十字划出界限,看横界上距北极的度数,就是北极出地的度数。”他论述⽇晷测影,说:“何承天立圭表测⽇影,开始知道从漠以来,冬至都比天象晚三天。 所以推算晷影,是制定历法的重要工作。 《授时历》也凭借晷影作为 ![]() 现在用北极出地的度数,兼用弧矢割圆的方法推求,有望穷尽它的本源。 又随着地势的⾼低,确定差数来表现它的变化,这是以前所没有的。”又说:“《授时历议》 ![]() 献公十五年往下到鲁隐公元年己未,有一百六十一年,时间不在舂秋时段以內是很明⽩的了。 而《元史,历志》却说‘自舂秋献公以来’,又说‘昭公冬至,就是太 ![]() 献公甲寅冬至,没有别的依据,只有刘歆《三统历》这样说。 难道《左传》不可信,而刘歆却可信吗?太初元年冬至在辛酉,刘歆却认为是甲子,相差三天,这都尚且不能知道,还能够推知上下几百年吗?所以大凡舂秋前后千年之间,气朔 ![]() ![]() 如果太 ![]() 今年已经不合,来年难道能又相合吗?大概前人的测量,有的不严密罢了。 冬至的⽇影有一丈多长,圭表⾼,⽇影长,那么⽇影就虚而淡。 有时设置望筒、副表、影待之类来求实影,然而望筒或许有低昂,副表、影符或许有前后,所用的圭表或许稍有倾斜,圭面或许稍有不平,冬至夏至前后几天的⽇影,进退只在毫厘之间,也很难辨认。 何况委托的人,不知是否恰当。 边远的地方,既然不是亲眼所见,他人所报告的晷影,难道可信吗?”他论述漏刻,说:“⽇月带食出⼊,五星晨昏伏现,历家制定历法都以⽇晷漏刻为准。 而⽇晷漏刻也随着地势的南北,纬度的⾼低有差异。 元人以燕京为都城,他们的《授时历》中⽇月五星出⼊的早晚,四季⽇夜的长短,都以大都的⽇晷漏刻焉准。 国朝初年建都金陵,《大统历》⽇晷漏刻改为依从南京,冬至夏至相差三刻多。 现在推算⽇月食的分秒,南北东西等差及五星定伏定现,都 ![]() 所以新法⽇晷漏刻,照样依据元朝的老数字。”他论述⽇食,说:“⽇道和月道相 ![]() ![]() ![]() 这是天的相 ![]() 还有人的相 ![]() ![]() 几个地方 ![]() 为什磨呢?太 ![]() ![]() ![]() 舂分以后,太 ![]() ![]() ![]() 秋分以后,太 ![]() ![]() ![]() 冬至以后,太 ![]() 夏至以后,太 ![]() 中午仰视太 ![]() ![]() 中午前⽇食看见得早,中午后⽇食看见得迟,所以有时差。 这种种差别,只有太旸纔有,月亮没有。 所以推算 ![]() ![]() 想推算各个地方的变化,必须到那个地方,考察晷影的短长,测量星辰的⾼低,纔有希望得到。 《历经》推定的数据,只是 ![]() 老话说:‘月亮运行內道,⽇食多能应验。 月亮运行外道,⽇食多不应验。 ’又说:‘天的相 ![]() ![]() ,这种说法大致不错,但不全对。 假如在夏至前后,在十二辰的寅卯酉戌之间发生⽇食,人向东北、西北观看,那么外道食分反而多于內道了。 太 ![]() ![]() ![]() 即使全食,也只有九分八十秒。 《授时历》⽇食, ![]() ![]() 各将其限度,除以定法,都得到十分。 现在在它们的定法下各加上一,用限度相除,就得到九分八十多秒了。”他论述月食,说:“暗中虚的东西,是影子。 影子遮蔽月亮,没有早晚⾼低的差异,四季地区的不同。 比如悬一粒黑丸子在黑暗的屋子中,在它的左面点燃蜡烛,右面悬一粒⽩丸子,如果烛光被黑丸子遮蔽,那么⽩丸子就接受不到光线了。 人在四面观看,所见到的没有不同。 所以月食役有时差的说法。 自从《元纪历》虚妄地定下时差,《授时历》也因袭它,是错误的。”他论述五星,说:“古法推算五星,不知道变敷的加减。 北齐张子信长期仰观天文,知道五星有盈缩的变化,应当加减以求每天的运行度数。 五星出⼊⻩道內外,各自有自己的远近轨道, ![]() ![]() 宋代有人说:‘五星的运行度数,只有在停留逆行的时候差异最大。 在⻩道內前进的,它后退必然向外,在⻩道外前进的,它后退必然向內。 它运行的轨迹好像沿着一片柳叶,两端比中间尖,往返的轨道相差很远。 所以五星运行在两端较慢,因为它是斜着运行的缘故。 中间的运行较快,因为它道路便捷的缘故。 ,前代修订历法,只是缯减旧法而已,不曾实际考察天体的运行度数。 办法是必须测量检骏每晚⻩昏、夜半、拂晓月亮及五星所在的度秒,,用本子记录下来。 満五年,除去中间 ![]() 用来求岁差的方法,大致有三种:考察月令的中星,测量冬至夏至的⽇影,检验 ![]() 用衡管考察,用圭表测量,用漏刻验证,这也可望得到结果了。 历家用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之一度,来记录⽇月五星的运行,又分一度为一百分,一分为一百秒,可以说很精密了。 然而浑天仪直径只有几尺,分布周天的度数,每度不到一指头宽,又在哪儿去安置分秒呢?至于树立的圭表不过几尺,刻漏的筹码不过几寸。 以天的⾼而且广,而用几尺几寸大小的东西来测量它,想要丝毫不差,不是太难了吗?所以当它差在分秒之间,无法检验,到差错超过一度,纔可以观察了。 这就是穷尽了古往今来人们的智慧和灵巧,还不能完全测算到天体变化的原因吧。 就以郑王世子来说,将《大统历》、《授时历》两历进行比较,考察古代气差了三⽇,推究今⽇时间差了九刻。 时间相差九刻,在亥时和子时之间就移动了一⽇,在晦⽇和朔⽇之 ![]() 如果时间前移,那新月就出现在二⽇的⻩昏,如果后移,新月就出现在四⽇的晚上了。 现在似乎还没有到逭一步。 郑王世子的书应该下发钦天监参订测验。 世子用心于历学,博古通今,应该赐敕书奖励。”皇帝听从了他的意见。 河南愈事邢云路上书说:“治理历法的要点,没有超过观测天象、测量⽇影、测算天时、筹划计算四件事。 现在丙申年⽇至,臣测得在乙末⽇未时后段一刻,而《大统历》推算在申时后段二刻,相差九刻。 而且今年立舂、夏至、立冬都正巧在子时一半的时刻。 臣推算立舂在乙亥,而《大统历》推算在丙子;夏至在壬辰,而《大统历》推算在癸巳;立冬在己酉,而《大统历》推算在庚戌0相隔都是一天。 如果正好元⽇在子时的一半,就该把正月初一退到上月的末尾,而朝贺大礼就在正月二⽇了。 这难道是小事吗?闰八月朔⽇,⽇食,《大统历》推算初亏在巳时后段二刻,接近⽇全食,而臣测到初亏在巳时后段一刻,亏食只有七分多。 《大统历》实际落后于天象将近二刻,那么闰应及转应、 ![]() 监正张应侯上奏斥责,说他超越本分,狂妄惑众。 礼部尚书范谦却说:“历法是家国的大事,士大夫应当讲求,不是从事历法的人能够私自占有的。 法律噤止的,只是说妖异吉凶而已。 钦天监员官墨守成法,不能修改以符合天象。 幸好有邢云堕这样的人,应当与他和衷共事,不应该妒忌。 请求任命邢云路管理钦天监事务,率领督促部属,精心测量,以制成大典。”奏议上呈,皇帝没有答复。 三十八年,钦天监推测十一月壬寅朔⽇⽇食的程度及初亏复圆的情况,职方郞范守己上疏驳斥他们的错误。 礼官于是请求广招懂历学的人,命他们与钦天监员官⽇夜推测,以求历法没有差错。 这时五官正周子愚进言说:“大西洋来归顺的远方臣子庞迪峩、熊三拔等,带有那个家国的历法,多是国中典籍中没有的。 请求仿照洪武年间翻译西域历法的先例,选取懂历法的大臣率领钦天监员官,将各种书全部翻译,以补充典籍的缺陷。”在此之前,大西洋人利玛窦进贡土产,而庞迪峩、熊三拔及龙华民、邓⽟函、汤若望等先后到来,都精通天文历法。 礼部于是上奏说:“精通历法,像邢云路、范守己这样的人,被时人推重,请求改授京官,共同管理历法事务。 翰林院检讨徐光启、南京工部员外郞李之藻也都精心研究历法原理,可以和庞迪峩、熊三拔等共同翻译西洋历法,让邢云路等参订修改。 然而历法的耝疏严密,没有比⽇月食表现更明显的了,想要议论修订历法,必须注重测量检验。 请命令有关部门整治仪器,以便于事情的进行。”奏疏呈⼊,留在宮中。 不久邢云路、李之藻都被召到京城,参预历法事务。 邢云路 ![]() 四十一年,李之藻已改任南京太仆少卿,上奏呈上西洋历法,大致说了钦天监推算⽇月 ![]() ![]() 他们所制造的观测天象太 ![]() 现在庞迪峩等年龄逐渐衰老,请求命令礼部设置机构,把他们的历法取来,翻译成书。”礼科姚永济也以此进言。 当时各种事情都因循守旧,没有功夫来设置翻译机构。 四十四年,邢云路进献《七政真数》,说:“推算历法的方法,必须用两个 ![]() 两个 ![]() ⽇月的 ![]() ![]() 两个 ![]() ![]() 奏章下发礼部。 四月壬申朔⽇⽇食,邢云路所推算的食分时刻,和钦天监所推算的互有差异。 自己说新历法十分精密,到时检验,都与天象不合。 邢云路又曾论述《大统历》宮度的 ![]() 又说月份和十二辰的对应与北斗斗柄的指向没有关系,北斗斗柄所指有岁差,而月份和十二辰的对应没有变动。 这些都是确切的评论。 塞祯二年五月乙酉朔⽇⽇食,礼部侍郞徐光启按照西洋历法预测,顺天府见⽇食二分多,琼州⽇全食,大窒以北不发生⽇食。 《大统历》、《回回历》所推算的,顺天府的时分时刻,舆徐光启不同。 后来徐光启的算法应验了,其它的都有疏误。 皇帝严厉指责钦天监员官。 这时五官正戈丰年等进言说:“《大统历》是建国初年制定的,实际上就是郭守敬的《授时历》,二百六十年丝毫没有增减。 从至元十八年制定历法,遇了十八年到大德三年八月,已经预报要发生⽇食而没有发生,六年六月又发生⽇食而没有推算出来。 当时郭守敬正主持太史坑事务,也无可奈何,更何况那些拘谨守法的人呢?现在如果遵循旧法,往后不能没有差错。”于是礼部上奏设置机构修改历法,皇帝就让徐光启统领修订历法。 徐光启进言说:“近代谈历法的各家,大都尊崇郭守敬的历法,至于说岁差有循环,岁寅有参差,天有纬度,地有经度,各宿有本行,月亮五星有本轮,⽇月有真正的会合、视觉的会合,都是古代没有听说遇的,祇有西洋历法纔有。 而舍弃这几绦法则,那磨⽇月 ![]() 应该取来相互考订,使它与《大统历》汇合而一。”事后徐光启上奏修订历法的十件事:第一,讨论岁差,每年束行逐渐变长逐渐变短的数据,以纠正自古以来一百年、五十年、六十年多少不同的说法。 第二,讨论岁实小余,古代多,现在少,逐渐在改变,以及⽇影长短年年不同的原因,以确定冬至,以订正气和朔⽇。 第三,每天测量太 ![]() ![]() 第四,晚上测量月亮运行的经纬度数,以确定 ![]() 第五,精密测量各宿的经纬运行度数,以确定⽇月五星盈缩、迟疾、顺逆、违离、远近的数据。 第六,精密测量五星的经纬运行度数,以确定小轮运行的迟疾、停留逆行、伏现的数据,东西南北⾼下的差异,以推算五星冲犯。 第七,推算⻩道⾚道问变宽变窄的度数,精密测量⻩道⾚道的距度,以及月亮五星各道与⻩道相距的度数,以确定 ![]() 第八,讨论⽇月离 ![]() 第九,测量太 ![]() 通过月食考察确定东西相距地轮的经度,以确定 ![]() 第十,依照唐、元的方法,在各地测量南北极出⼊地的度数,地轮的经纬度,以求昼夜晨昏的长短,以订芷 ![]() 并以此机会推荐南京太仆少卿李之藻、西洋人龙华民、邓⽟函。 皇帝批覆同意。 九月癸卯开设历局。 三年,邓⽟函去世,又征召西洋人汤若望、罗雅⾕译书演算。 徐光启进升礼部尚书,仍然统领修订历法。 这时巡按四川御史马如蛟推荐资县诸生冷守中精通历学,将他所呈递的历书送 ![]() 徐光启极力驳斥它的荒谬,并预推第二年四月四川月食的时刻,叫他们到时测量比较。 四年正月,徐光启进呈《历书》二十四卷。 夏四月戊午,夜望月食,徐光启预推了分秒食刻方位。 上奏说:“⽇食各地不同,就用地的纬度算它的食分的多少,用地经度算它的加时的早晚。 月食的分秒,各地相同,只是用地经度推求它的先后时刻。 臣从地图大致推算,开列各布政司月食初亏度分,食分多少既然天下都相,同,那么余率就可以类推,不像⽇食在不同的经纬各不相同,必须详细算出。 又月体十五分,那么完全进⼊虚暗的空间也只有十五分。 现在推算二十六分六十秒,是虚暗的空间大于月亮,如果月食时离 ![]() 这晚上的月食,极其接近 ![]() 如《回回历》推算十八分四十七秒,大致和这种方法相同。”后来四川报告冷守中推算的月食实际差二时,而新方法密切相合。 徐光启又进呈《历书》二十一卷。 冬十月辛丑朔⽇⽇食,新法预推顺天见食二分十二秒,应天以南不发生⽇食,大漠以北全食,按惯例因京师见食不到三分,不采取救护措施。 徐光启说:月食在晚上,加时的早晚,苦于没有依据。 只有⽇食按⽇晷定时,无法变动。 所以历法的耝疏严密,这是确实的证据。 臣等编纂新历法,逐渐就绪,而以后一次的 ![]() 旧历法⽇食在正中,就没有时差。 现在这次⽇食既然在中午,而新历法仍然有时差,是因为⽇月五星运行都沿着⻩道,不由⾚道。 旧历法所说的中是⾚道的午中,而不是⻩道的正中。 ⻩⾚二道的中,只有冬至夏至加时正午,纔可能同度。 现在十月朔离冬至的度数还远,两个中的差,有二十三度多,难道可以因为加时接近中午。 就不加不碱吗?正好碰上这一天,又是这个时刻,⾜以验证关于时差的方法,这是第一点。 本地的经度,没有得到准确的比率,那么加时就难以确定,它的数据一定要从 ![]() 现在这次⽇食依照新方法测量,它的加时刻分,或许前后不合,应当取从前所记的地经度数,斟酌改定,这可以求得里差的准确比率,这是第二点。 定时差的方法,祇知道在中没有加碱,但不知道中还要分⻩道和⾚道,现在一经过目睹,就人人都知道加时要 ![]() 由此及彼,其它方法也是一样,由此⾜以知道学习很容易,这是第三点。 即使分数很少,也应该详细测量,以求应验。 皇帝觉得他说得对。 到时,徐光启率领钦天监大臣预点⽇晷,调整壶漏,用测⾼仪器测量食甚时⽇晷的⾼度。 又在暗室中斜着开了一道 ![]() 这次⽇食的时刻、⾼度全都相合,只是食甚分数不到二分。 于是徐光启进言说:“现在食甚的度分密切相合,那么经度里差就不必更改了。 只有食分不合,原来推算的大概是因为太 ![]() 然而此次观测,是使用暗室窥管,所以能得到这样的分数。 如果只凭眼力,或用盆子装⽔来照映,就会眩耀不定,恐怕还不止这个数了。”当时有満城平民魏文魁,着了《历元》、《历测》两本书,叫他的儿子魏象⼲将《历元》进献给朝廷,通政司送到历局考索验证。 徐光启摘录了应当极力论证的七个问题:第一,岁实从汉以来,代代有减差,到《授时历》碱为二十四分二十五秒。 依郭守敬的方法一百年碱一秒,现在应当是二十一秒多。 而《历元》用赵知微的三十六秒,反复加很多。 第二, ![]() 现在《历测》中还用径一围三的方法,不合弧矢的实真数据。 第三,盈缩限,不在冬至夏至,应在冬至夏至后六度。 现在考察太 ![]() 又立舂到立夏,立秋到立冬,这两限中,⽇时刻分也不等。 从测量可以见到。 第四,说月亮最远运行快,最近运行慢,而且用圭表测到它,不对。 月亮的快慢是⼊转內的事,圭表测⾼下是⼊ ![]() 而月亮运行在转周之上,又向左旋转,所以最逮向西行最慢,最近向东行最快,旧历法正相反。 第五,说⽇食在正午没有时差,不对。 时差所说的距离,不是距⾚道的午中,而是距⻩道限东西各九十度的中。 ⻩道限的中,有距午前后二十多度的,只依午正加减,怎能必然相合。 第六,说 ![]() ![]() ![]() ⽇食, ![]() ![]() 月食则 ![]() ![]() 第七,《历测》说:“宋文帝元嘉六年十一月己丑朔,⽇食剩下的部分像钩子一样,⽩天星星显现。 现在用《授时历》推算,只亏食六分九十六秒,郭守敬的历法有错误。”月食天下都相同,⽇食各地不同。 南宋建都金陵,郭守敬的历法制定于燕地,纬度相差八度,时间在十一月那么食差有二分弱,说“⽇食剩下的部分像钩子一样”当在九分左右。 郭守敬历法推得七分弱,却是密切相合,不是不合。 本局现在定⽇食分数,首先说 ![]() 后来魏文魁反复论辩,徐光启再次阐明前 面的说法,着成《学历小辨》。他论述岁实小余及⽇食变差特别明晰。 他说:“岁寅⽔余,从漠到元逐渐消减。 现在新历法确定采用的岁寅,更比元代减少。 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说不仅先于天象,更先于《大统历》。 乃至推壬申冬至,《大统历》得己亥寅时后段一刻,而新历法推得在辰时前段一刻十八分。 这是为什么呢?大致订正年岁和推算月亮运行相似,冬至没有定率,与定朔、定望没有定率是一样的。 朔望没有定率,应用平朔望和它相加减,冬至没有定率,应用平年和它相加减。 所以新历法的平冬至,虽在《大统历》前,而定冬至总是在《大统历》之后。”又说:“宋仁宗天圣二年甲子年,五月丁亥朔,历官推算应当有⽇食而没有⽇食,各种历法推算都应当有⽇食。 从历法来讲确实应当有⽇食,而在逭时确实没有⽇食,现在应当如何解释?⽇食有变差的方法,月亮在 ![]() ![]() 而恰好这一天这个地方的南北差,变成了东西差,所以从天体的运行来说,则地心与⽇月相互参验,确实发生了⽇食。 而从人的眼睛所见到的,⽇月相距由近变为逮,确实没有⽇食。 所以只有汴京是这样,如从汴京以束几千里,就逐渐看得见⽇食,到东北一万多里外,就全都看得见⽇食了。 变差随时不同,或多变为少,或少变为多,或有变为无,或无变为有。 推算历法的困难,全在这些地方。”不久,徐光启进⼊內阁。 五年九月十五⽇,月食,钦天监推算初亏在卯时前段一刻,徐光启等推算在卯时前段三刻,《回回历》科推算在辰时前段初刻。 三种方法的异同,招致回答皇帝的诘问。 到时观测, ![]() 徐光启上疏陈述三种历法不同的原因,说:时刻的加减,是由于盈缩、迟疾雨差。 而盈缩差旧历法从冬至夏至算起,新历法从最远点算起,最速点有行分,只有宋绍兴年间与夏至同度。 郭守敬比这晚一百年,相差一度多,所以没有觉察。 现在最速点在夏至后六度,这就是两种历法的盈缩差不同的原因。 迟疾差,旧历法只用一转周,新历法叫作自行轮。 自行轮之外,又有两次轮。 这就是两种历法迟疾差不同的原因。 至于《回回历》又有不周,或者由于四应,或者由于里差,臣确实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总之,三种历法都依照自己的办法来推算,不能改变自己的办法去迁就。 将来应该讲求的有两条:一是食分多少。 ⽇食时, ![]() 月食时,云气侵扰,每每人先看见而后发生月食。 其中的差异在一分以上。 现在想明⽩地看到实真的食分,近来有造窥管的,⽇食时,在暗室中引来光影,映照在⽩的丝织品上,初亏至复圆,分数实真准确,明⽩不差。 月食时用来仰观两个天体离合的时刻,界限分明,与目测完全不同。 这就是测定食分的方法。 二是加时早晚。 测定时间的方法,壶漏是古法,轮钟是新法,然而都不如以太 ![]() ⽩天用太 ![]() ,这是测定时间的方法。 两种方法确立后,那各种技术的耝疏精密,丝毫也不能隐蔵了。 古今月食,各种史书都没有记载。 ⽇食,从汉到隋,共二百九十三次,而在晦⽇⽇食的七十七次,在晦⽇前一⽇的三次,初二⽇的三次,其疏漏到这样的程度。 唐至五代共一百一十次,而在晦⽇⽇食的一次,初二⽇的一次,初三⽇的一次,逐渐严密了。 宋共一百四十八次,没有在晦⽇⽇食的,更严密了,还是有推算要⽇食而没有⽇食的十三次。 元共四十五次,也没有晦⽇⽇食的,还是有推算要⽇食而没有⽇食的一次,有⽇食而没有推算出的一次,傍晚⽇食而写成⽩天的一次。 至于加时差错在四五刻的,当时已经是这样。 可知⾼速无穷的事情,必须世代积累,纔能逐渐见到它的头绪。 所以从汉到现在一千七百年,建立历法的有十三家,而郭守敬的为最优秀,尚且不能没有几刻的差错,而何况对于沿袭旧法的人,怎么能要求他精密呢?这一年,徐光启又进献《历书》三十卷。 笫二年冬十月,徐光启因病辞去了历局的职务,用山东参政李天经代替他。 遇了一个月,徐光启去世。 七年,魏文魁进言说,历官所推的 ![]() 这时论述历法的有四家,除《大统历》、《回回历》外,另设立西洋历法为西局,魏文魁焉束局。 每一家的说法不同, ![]() 李天经缮写进献《历书》共二十九卷,另有星宿屏风一座,都是已故宰辅徐光启率领西洋人制订制造的。 李天经预推五星冲犯会合行度,说:“闰八月二十四⽇,木星冲犯积尸气。 九月初四昏初,火星土星同度。 初七卯时后段,金星土星同度。 十一昏初,金星火星同度。 用旧历法推火星土星同度,在初七,这就落后天象三⽇。 金星火星同度在初三,造就先于天象八⽇。”而魏文魁则说,李天经所报告的,木星冲犯积尸与天象不合。 李天经又说:“臣在闰八月二十五⽇夜及九月初一⽇夜,同礼部臣陈六轮等,用窥管观测,见积尸被几十个小星团团包围,木星与积尸,一起容纳在窥管中。 窥管直径只有一寸多一点,两星相距三十分以內的,纔可能同时出现。 如觜宿三颗星相距三十七分,就不能同时出现。 而魏文魁只 ![]() 据他说初二⽇木星已在柳宿前,那么在此之前难道能越过鬼宿而飞渡吗?”李天经又推算木星的退行、顺行,两次经过鬼宿,它的度分晷刻,不久都应验了,于是魏文魁的说法被废除了。 李天经又进献《历书》三十二卷,并有⽇晷、星晷、窥管等仪器。 八年四月,又献上《乙亥丙子七政行度历》及《参订历法条议》二十六则。 其中七政公说有七则:一是各曜的应敷应修改。 ⽇月五星平行起算酌 ![]() 现在新法改定的各项应敷,都从崇祯元年戊辰前,冬至后,己卯⽇子时后段开始。 二是测各曜的运行度数,应该用⻩道仪。 太 ![]() 如用⾚道仪观测,所得到的经纬度数,必须全部用⻩道⾚道通率表换算,不如用⻩道仪实时得到七政的本度方便。 三是各方七政运行度数,随地方不同。 ⽇月在东西方所见到的 ![]() 那么太 ![]() ![]() 四是各曜的加减分,用平、立、定三差法,还不够。 加减平行分以求自⾝的运行度数,是历家的重要事情。 只是天实际上是圆体,与平行不同,旧历用的三差法,都是从勾股平行来确定的,和天体不合。 就是各盈缩损益数据,也没有得到实真数字。 现在新历法加碱各表,却是用圆治理圆,纔可以与天相合。 五是随时随地可以求得各曜的经度。 旧历法想得到某⽇某曜的经度,必须先推算各曜冬至⽇所运行的宮度宿次,然后用各段⽇度计算纔能得到。 现在的方法不限时间方所,只要查阅本表推算就是了。 六是径一围三,不是弧矢的真法。 古代历家用直钱测圆形,叫做弧矢法,而计算用径一围三,就错了。 现在的立割圆八线表,用法简便而用处大。 弧矢等线,只乘除一次,就能得到。 七是球面三角三弧形,不是勾股可以完全算出来的。 古法测天以勾股焉 ![]() 而且天是圆球,球面上与各道相切割产生的三弧形,勾股不能够完全解决它。 论述恒星有四则:一是恒星本行,即所说的岁差,从⻩道极算起。 各星离⾚极的度分,古今不同。 距离⾚道內外,也古今不同。 而距⻩极或距⻩道內外,却是从古以来一样,所以知道⽇月五星都沿着⻩道运行。 恒星的本行,应该从⻩遒极起算,作为岁差的比率。 二是古今各宿的度数不同。 恒星以⻩道极为极,所以各宿距星的运行度数,与⾚道极时近时速。 运行逐渐接近⾚道极,即从⾚道发出的遇距星的线逐渐变密,本宿的⾚道弧就较小。 逐渐远离⾚极,经过距星的线就逐渐稀疏,本宿的⾚道弧就较大。 这是因为⻩道⾚道⻩极⾚极不同,不是距星有不同的运行,也不是距星移动了位置。 如觜宿距星,漠测距参宿二度,唐测一度,宋崇宁年问测半度,元郭守敬测五分。 现在测量,不但没有一分,反而侵⼊参宿二十四分,不是一个证据吗?三是夜半测星定时。 太 ![]() 现在任意测量一颗星距子午圈前后的度分,又用本星经行和太 ![]() ![]() 四是宋时所定的十二宮次在某宿度,现在不能定在某宿度。 这是因为恒星有本行,宿度已经右移的缘故。 关于太 ![]() ![]() 这个极限年年向右移动,现在已超过了二至后六度多。 二是用圭表测量冬夏二至,不是好的办法。 在二至前后,太 ![]() 如果测量误差二三秒,时间就将近二十刻,怎么能准确呢?现在的办法只用舂、秋二分,因为这时太 ![]() 三是太 ![]() 因各方纬度不同,早晨⻩昏的时刻也因此有差异。 《大统历》依照应天府推算,所以昼夜长短,⽇月东西方位和是否带食,推算的都不准确。 现在依照顺天府改定。 四是平节气不是天时的真节气。 旧历法一气的长度,是一年长度的二十四分之一。 然而太 ![]() 如果平分,那么舂分就比天象晚两天,秋分就比天象早两天了。 现在全都改正。 关于月亮的论述有四条:一是朔望之外,另外还有损益分,一次加碱不⾜以完全平衡。 旧历法确定月亮匀速运行,推算朔望的加减数,大致五度多,然而上弦和下弦时多少不一,即使是《授时历》也说朔望之外,匀速运行的度数不一定,明⽩了这个道理,但是没有写进历法。 现在在加减之外,再使用一次加减,取名叫二三均数。 二是⻩⽩二道的相距度不能确定焉五度,而是时多时少。 古今历家 ![]() ![]() ![]() 然而朔望⽇之外雨道的相距度数,有增有碱,最大距离达到五又三分之一度。 如果一个月有两次 ![]() 三是 ![]() 罗喉、计都即正 ![]() ![]() 现在仔细测量,月亮有时在 ![]() 因此再设置一次加减,成为 ![]() 四是天象没有紫气。 旧历法认为是从闰余中产生,又认为是木星的余气。 现在仔细考察各星,没有天象可以说明,可知这是毫无 ![]() 关于 ![]() 因为⽇月有时运行得最⾼,有时运行的最低,因为相距有速有近,所见到的就有大有小。 又因速的时候和近的时候看到月亮反 ![]() 二是⽇食正午不是中限,而应以⻩道九十度限为中限。 南北东西差都是依据⻩道,那么时差又怎能不依据⻩道来论定它的初段末段以推求中限呢?况且⻩道在地平之上的部分,两个象限自有它的⾼处,也自有它的中限。 这个道理不明⽩,有时该加的反而减,该碱的反而加,凡是加时不合的都是由此产生的。 三是⽇食的初亏和复圆,时刻多少总是不一样的,不是两段时间各折一半的那种说法。 视觉的误差能把实际运行变为枧运行,那么用视差来比较食甚的前后,没有不出差错的。 ![]() 四是各方各自依照当地的经度推算⽇食的时刻及⽇食的分数。 地面上东方和西方看见⽇月的出没,各有先后不同,那么得到的时刻也不相同。 所以看到 ![]() 如果是⽇食则因为视差各地不同,月食则因为看的距离不同,所见到的 ![]() 关于五星的论述有三条:一是五星应 ![]() ![]() ![]() 因为五星都是以太 ![]() ![]() 与太 ![]() 而且太 ![]() ![]() 二是五星应增加纬度运行度数。 因五星出⼊⻩道,各有一定的相距度。 又木、土、火三星与太 ![]() ![]() 金、⽔二星顺伏纬度小,逆伏纬度大。 三是观测五星,应当用恒星作为标准。 测量五星除使用⻩道仪外,还应使用弧矢等仪器。 ![]() 有时绘图也可以免于计算。 这时新历法书籍仪器都已完备,多次预测⽇月 ![]() 因此皇帝不能决断,下谕叫李天经和钦天监历局虚心地详加研究,一定要求得到统一。 这年,李天经推算⽔星隐现及木星所在的度数,都与《大统历》各不相同,而新历法与天象相合。 又推算八月二十七⽇寅时后段二刻,木星、火星、月亮三曜同在张宿六度,而《大统历》推算木星在张宿四度,火星、月亮在张宿三度。 到时,果然同在张宿六度。 九年正月十五⽇辛酉,望⽇早上月食。 李天经及《大统历》、《回回历》、束局,各自预先推算初亏复圆食甚的时刻和食分。 李天经怕到时被云掩盖难以见到,就 ![]() 到了那一天,李天经与罗雅⾕、汤若塱、大理评事王应遴、礼官李焰及钦天监、历局守登、魏文魁等到观象台观测骏证,只有李天经所推算的与天象相合。 不久,河南的报告也完全与原来的推算相合,山玺因月食时被云掩盖无从验证。 皇帝认为测算月食,新历法最接近天象,只是十五⽇雨⽔,而李天经定十三⽇为雨⽔,命令他再上奏说明。 李天经答复说:讨论节气有两种办法:一是平节气,一是定节气。 平节气,将一年的长度,平分为二十四份,每份得十五⽇多,就是一个节气。 所以从前一年的冬至开始算起,宁定要遇六十⽇八十七刻多纔是雨⽔。 旧历法推算的十五⽇子时后段二刻就是这样。 定节气,以三百六十为周天的度数,也平分为二十四份,每份得十五度为一个节气。 从前一年的冬至开始算起,经过五十九⽇二刻多,而太 ![]() 新历法所推算的十三⽇卯时前段二刻八分就是这样。 太 ![]() 分,是⻩道和⾚道的 ![]() ![]() 旧历法在二月十四⽇之下,注明⽩画五十刻、夜晚五十刻就是这样。 十四⽇昼夜已经平分,那么新历法推算十四⽇为舂分符合天象,而旧历法推定为十六⽇,已落后天象二⽇了。 知道了舂分,那秋分和各节气就可知了,而对于雨⽔就没有疑问了。 后来李天经在舂分将到时,每天中午到观象台测量正午时太 ![]() 二月十四⽇⾼五十度八分,十五⽇⾼五十度三十三分。 李天经于是说:京城的北极出地⾼度是三十九度五十五分,那么⾚道的出地⾼度应是五十度五分,舂分⽇太 ![]() ![]() ![]() 现在将十四⽇所测到的太 ![]() 逭大概是因为原来推算的舂分在卯时后段二刻五分弱,这时每天纬行度二十四分弱,时差二十一刻五分,那么纬行度应加五分強。 到十五⽇,加上地半径差比乔道⾼度已多达三十分,何况十六⽇呢?所以舂分应当在十四⽇,而不应当在十六⽇。 秋分也是这样。 又上呈《节气图》,说:內规分三百六十五又四分之一度,是太 ![]() 外规分三百六十度,是周天的度数。 从冬至算起,经过九十一⽇三十一刻六分,纔到达舂分,这是受太 ![]() 又经过二百七十三⽇九十三刻一十九分,而和秋分点相 ![]() ![]() 难道不是旧历法舂分每次比天象落后两天,秋分比天象提前两天的原因吗?十年正月辛丑朔⽇,发生⽇食,李天经等预测京城见食一分十秒,应天及各省分秒各不相同,只有云南、太原看不到⽇食。 ⽇食的初亏、食甚、复圆时刻也各不相同。 《大统历》推算食分一分六十三秒,《回回历》推算食分三分七十秒,柬局推算只有游动的云气侵扰⽇光三十多秒。 而到发生⽇食时检验,只有李天经的推算最精确。 当时将要废除《大统历》,使用新历法,这时管理其它历局事务的代州知州郭正中进言说:“国中历法一定不要完全废弃,西洋历法一定不要独家实行。 四种历法各有长短,应当综合各家,兼用西法。”十一年正月,皇帝就下诏仍然使用《大统历》,至于 ![]() 这一年,进升李天经焉光禄寺卿,仍然管理层法事务。 十四年十二月,李天经进言说:“《大统历》设置闰月,只要求月中没有中气,新历法尤其重视合朔的先后。 现在所进献的十五年新历,其中十月、十二月的中气,正好在次月合朔时刻之前,所以月內虽然没有中气,而实际上并不是闰月。 大致气在朔⽇之前,则此气还属于上一月的晦⽇。 到十六年第二个月只有惊螯一个节气,而中气舂分,在第三个月合朔之后纔到来,那么第二个月是闰正月,第三个月是二月,是没有疑问的。”当时皇帝已深知西洋历法的精密。 到十六年三月乙丑朔⽇⽇食,又惟独用西洋历法预测应验天象。 八月,皇帝下诏说西洋历法确实精密,马上改名焉《大统历法》,通行天下。 不久家国发生变故,最终没有施行。 本朝用的是《时宪历》。 按照明朝的制度,历官都是世代相传作为职业,成化、弘治年间还能够提出修改的建议,万历以后就都是专用己说、抱残守缺而已。 那些不是历官而懂历法的,除郑世子之外,唐顺之、周述学、陈壤、袁⻩、雷宗都有著述。 唐顺之的著述没有成书,他的论述散见于周述里的《历宗通议》、《历宗中经》。 袁⻩着有《历法新书》,其中天地人三元,则是来源于陈壤,而雷宗也着有《合璧连珠历法》。 这些人都是融会《回回历》以纳⼊《授时历》,虽然不能像郑世子那样精深细致,他们对于中公历法的原理,都有所创新阐发。 邢云路《古今律历考》,有人说本出自魏文魁之手。 魏文魁学识本来肤浅,难怪他所注释的《授时历》,都不合原书的旨意。 西洋人来到国中的,都自称瓯罗巴人,他们的历法和《回回历》相同,而更加精密。 曾经考察前代,远方家国谈历法的人多在西域,而东方、南方、北方没有听说遇。 唐代的《九执历》、丞盐的《万年历》,以及湛亟年间所译的《回回历》,都是西域的历法。 大概尧命令羲仲、羲叔、和仲、和叔分居四方,羲仲、羲叔、和叔就以蝎夷、南 ![]() 到了周代末期,历官弟子四处分散。 西域、天方各国,和中原西部接壤,又不像东南有大海阻隔,又没有北方严寒的威胁,他们抱着书籍仪器而西去,从情势上讲确实是很方便的。 瓯罗巴在回回的西面,他们的风俗和回回相似,而喜好新奇、争強好胜的习俗超过了回回。 所以他们的历法与回回同源,而代代增修,于是不是回回所能赶得上的了,这也是争強好胜的习俗造成的。 羲、相失去他们的职守以后,现在还能见到的古籍,只有《周髀》。 而西方人天文仪器,寒热五带的学说,地为圆球的道理,几何学的方法,都没有超出《周髀》的范围,由此也可以知道西洋历法的由来了。 四处搜索广博采纳,用以继续千百年来已失落的头绪,也是礼仪失落后到僻野之地求索的意思,所以详细地论述。 wWW.iG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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